洛烟背着竹筐下山,沿着溪水一路往下,她白净的脸蛋上溢满了甜甜的笑容,风轻轻拂过,深吸一口气,格外的清新,每天早晨,她都会到这一地采摘药草,虽然父母早逝,从小独立的洛烟,开朗乐观,一直怀揣着美丽的梦想。
沿着小路,洛烟欢快的朝前走去,突然翠绿的草地里突然溢出一趟红色的血水,洛烟疑惑的蹲下身,用手摸了摸,猛然闻到一股腥味,她不禁颤抖的跌坐在地上,小嘴经不住哆嗦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慢慢的朝前探去,一个男人满身血渍的躺在草丛中,洛烟忍不住失声惊叫了起来,男人浑身上下都是血,衣服也被割破了。洛烟犹豫了好久,原本打算转身离开,可突然传来男人的呓语声,洛烟有些不忍心,最终还是将她拖回了小屋。
烛火印着纸窗,洛烟是第一次接触男人,她忍住心中的骚动,颤颤巍巍的帮男人上好草药,接着擦了擦他满是污渍的脸庞。
顿时,洛烟愣住了,好俊俏的一张脸,剑眉,挺鼻,薄唇,看起来是那么的完美。洛烟不免有些心慌,可又忍不住偷偷的瞧他。
从那之后,洛烟每天都帮他换草药,一丝不苟的照顾他,只是半个月过去了,还不见他醒来。洛烟不免有些着急,不会永远都醒不来吧!
雨后,空气清新,天空中出现了七色彩虹,洛烟背着竹筐回到小屋,望着门口的男人突然愣住了。过了好半天她才开口道:“你”
“娘子,有彩虹!快来看啊!”这便是那日坠落山崖的宇文泽,因为头部受到撞击,智商如三岁孩童,他已不大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洛烟愣住了,娘子?这是怎么回事,她根本就不认识他,难道他变成了傻子?洛烟有些着急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接着眯眼道:“你叫什么名字,”
宇文泽偏头思考了好一会,接着不断的重复道:“泽,泽”洛烟不禁叹了口气,想必他是记不起来了,随后她又开口道:“那我以后就叫你泽吧!”
“好,娘子,看,漂亮。”洛烟有些无奈,这如同痴儿,以后该怎么办呢!但愿他慢慢的能够想起来。
“泽,快来,吃饭。”洛烟转身高呼道,而宇文泽则蹲在地上,半天不说一句话,看着成群的蚂蚁有些呆滞了。
洛烟走上前,拉起他,帮他擦了擦双手,柔声道:“乖,咱们吃饭,好吗?”宇文泽笑着站起身,点了点头:“好,娘子。”
洛烟无事之时便会叫宇文泽一些最基本的东西,宛如教导孩子一般,只是宇文泽常常会一个人坐很久,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似乎偶尔会从嘴里蹦出一两个陌生的名字,这时,她便会冲上前,让他再说一遍,可他却怎么也不肯。
洛烟便也不再强迫他,只是心中会有一丝担忧,想必他的家人应该非常担心吧!
秦国太子府
华清雪摸着肚子里的孩子,心中浮现出一丝伤感,宇文泽,想到这,她便一阵恨意,真希望华瑶能死在洛唐,这样宇文泽便不会如此惦记她了。
“娘娘,太子失踪了。”一名侍卫急匆匆的跑进殿内,慌张的大呼道。
华清雪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厉声道:“什么意思,他不是去洛唐了吗?怎么会”
“娘娘,派出去的探子来报,发现陛下的配剑,而周围则躺着一群黑衣死尸,我们在哪附近找了许久也没找到陛下,除非只有一种可能了。”侍卫咬牙道。
“什么,你快点说啊!”华清雪故作镇定的问道。
侍卫深呼吸一口气,颤巍巍的说道:“身后便是万丈深渊,陛下会不会”
“住嘴,绝对不可能,你们再给我去找,挖地三尺也要给我翻出来。”说完,华清雪呼吸便有些急促了,不会的,不会有事的,她按捺住内心的恐慌,这件事情决不能泄露出去,不然必震动朝纲,所以一定得找到陛下,一定。
宇文泽又在发呆了,这次发呆的时间更长了,不仅如此,洛烟还从他嘴里听到了一个字“瑶”,洛烟不明白这个字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只是他一念到这个字,眼神便变得无比的痴迷,好像是他最宝贵的东西。
“泽,帮我砍些柴火吧!不够用了。”洛烟扬声喊道。
宇文泽点了点头,接着不声不吭的拿起斧头,用力狠狠的劈了下去,没一会便有一堆柴火了。洛烟看着满头大汗的宇文泽,于是笑着掏出手帕,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轻笑道:“瞧瞧你,这么多汗,像个孩子似的。”语气里洋溢着温馨。
宇文泽愣住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脑袋中一闪而过,这个声音听起来,真的好熟悉,仿佛以前便经历过。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洛烟,似乎想从她脸上得到答案,但是却仍然不得其所。
洛烟望着宇文泽炙热的目光,不禁觉得有些热,她红着脸轻声道:“你看什么。”
宇文泽随口道:“娘子很美。”此话一出,洛烟的脸庞更烫了,心儿更是狠狠的颤抖了一下,这男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说起唐突的话来,这么顺溜。
洛烟思及此,偷偷的抬眼瞧了瞧宇文泽,却发现他很坦然的继续劈着柴火,仿佛刚才的事情根本就不值一提。于是,有些恼怒的抢过她的斧头,咬牙切齿的劈了下去,劈了好几次,木块都没断开,看着气喘吁吁的洛烟,宇文泽不禁笑了笑,接着抢过斧头,好笑道:“娘子,重,我来。”
虽说这是一番关怀的表达,可在洛烟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她觉得宇文泽在嘲笑她,心中更是气闷,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了。
宇文泽摇了摇脑袋,在心中叹道:脾气还真大,说到这,便心头又是一震,曾经他也说过此话的吗?不然为什么觉得如此的熟悉呢。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宇文泽的心思仿佛又变多了,洛烟时常被他气得哑口无言。“娘子,吃什么呢。”宇文泽张口唤道。
“说了多少遍,让你别唤我娘子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洛烟没好气的骂道。
宇文泽挑高眉头,叹气道:“从第一天开始,我便一直唤你娘子,怎么当时不拒绝呢,好吧,我知道了娘子脸皮薄,那让为夫来好好疼你吧!”说完,便体贴的拉起袖子,替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这下,洛烟更加说不出话来了,只觉得脸上一阵燥热。而宇文泽则含笑的望着她,眼神自然是无比的温柔。
最近几天,洛烟发现宇文泽变得异常烦躁,老是自言自语的发牢骚,接着便是沉默不语的望着天空。洛烟有些糊涂了,这是什么情况,她有些担心的望着他,轻声道:“泽,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心烦事。”宇文泽轻声应道。
洛烟小心翼翼的望着他,接着开口道:“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吗?”
“没,只是老是闪过一些片段,可我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真的很让人头疼。”宇文泽烦躁的说道。
洛烟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他的手掌,安抚道:“没关系,慢慢想就好了。”掌中传来的柔软,鼻尖飘来的药材味,让宇文泽有些恍惚了,他从来没有问洛烟他们是什么关系,因为他希望能够靠自己的努力想起来。
洛烟像往常一样,背着竹筐往山下跑去,只是还没走到多远,便遇见了两个流氓,洛烟有些害怕的往回跑,可是俩流氓根本就不愿放过她,伸手便朝她的小脸蛋摸去,边摸边笑道:“美人去哪呢,陪大爷我乐乐。”
洛烟害怕的往后退了退,接着怒斥道:“让开,我家就在前面,要是你们敢乱来的话,我相公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小娘子放狠话了呢,我喜欢,”说完便上前拉住洛烟,一把将她推到地上,边笑边拉扯着她的衣服,洛烟伤心的大叫道:“泽,泽,泽”
俩流氓拉开她的肚兜,眼看都要解开她的裤子,洛烟绝望的闭上眼,这时,宇文泽拉起斧头,怒气冲冲的冲了下来,二话不说抡起拳头便一人一拳,接着将自个的衣服丢给洛烟,然后乱起斧头便冲他们砍去。
宇文泽气得早已失去了理智,他现在只想着怎么用手中的斧头,将两人砍死,俩流氓被这气势吓得乱窜,其中一个直接被宇文泽一刀砍死,而另一个则吓得一路滚了下去。宇文泽原本打算追上去,这时洛烟开口了:“泽,我想回家。”
宇文泽懒腰抱起她,接着冲进屋内,默默的看着缩在墙角边哭泣的她,脸上闪过一丝不忍,接着一鼓掌捞起她,将她按进了自个儿的怀里。
原本低声哭泣的她不由得放声大哭了起来,仿佛受了无尽的委屈,而宇文泽则伸出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嘴里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表情阴骘。
畜生,他在心里不停的咒骂着,还好他及时出去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洛烟哭累了,便躺在他怀里睡着了。宇文泽擦掉她脸上的泪痕,眼里闪过一丝柔情,虽然他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可是脑海里却老是浮现出一个女孩的身影,想必应该就是怀中的女子,他总是忍不住想要怜惜她。
洛烟从他怀中醒来,看着闪亮的眸子,眼底不禁拂过一丝羞涩,小脸蛋更是飘上了两朵红霞。男人的怀抱是如此的坚实,不停的散发着热气,让人心底不免一阵悸动。
“呀,要做饭了,”洛烟立马从怀中窜起,宇文泽好笑的拉着她,洛烟回头,娇羞道:“放开我,我肚子饿了,要吃饭了。”说完便一溜烟的跑走了。宇文泽则站在身后,温柔的望着她,这女人定是梦中那熟悉的身影。
“来人,带走。”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一群官兵,直接将宇文泽押着往外走,洛烟从屋内出来,变大惊失色的喊道:“官爷,您这是干吗?”
“没看见吗?杀人偿命,好了带走。”洛烟突然想起屋外不远处的尸体,她不是收拾好了吗?怎么,突然她瞧见上次一起欺负她的另一个流氓,顿时明白了,一定是他报的官,早知道还真不应该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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