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孝仁痛苦的靠着墙壁,一双眼睛里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谦儿,我跟你妈咪真的合不来。我们在一起,只是互相折磨彼此罢了。可你不一样啊你得为你自己负责,不能外面随便找个女人就结婚这样对你不但没有帮助,反而会害了你”
“行了!收起你那一套说教吧。”凌谦最烦的就是凌孝仁在他面前装出一副慈父的模样。因为在他的心中“凌孝仁”三个字就是他一生的耻辱。他不配当自己的爹哋。
她的妈咪死后,为了讨好那个女人,凌孝仁在他九岁之后便把他远送到英国留学。
他也曾他希翼着逢年过节,凌孝仁能够打个电话向他问安,可是没有。不仅没有,他还被强行的规定在未成年之前不能回国。
从九岁到十九岁,在这漫长的十年里。他和凌孝仁见面的次数没有超过十次。
在他最茫然的十年里,凌孝仁没有履行好他作为父亲的职责,而现在,他已经不需要父爱了。他就更不需要凌孝仁那假惺惺的父爱了。
凌孝仁已经记不起多少次在凌谦这里受气了,年轻时总是野心勃勃的希望把自己的事业做大些,可人一旦老了以后,视线发生了偏移,重心也发生了改变,会把家庭看得更多了些。
这些年,他也承认自己对不起他这个儿子,可是他现在是真心的想要弥补他啊。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父子两的关系已经到了这般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唉
“凌总裁,你还有事吗,没有事那我先走了。我可是和我的未婚妻约好了,今天要去看结婚戒指。”凌谦摊了摊手,装作无所谓的拿起披在靠背椅上的西装,潇洒的离开。
凌孝仁被他最后这话气得心脏又“噌噌”得猛跳了几下,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凌谦大步走出办公室,而他却是无可奈何
凌谦出了办公室,王秘书一颗悬着的心总算的暂时的松了口气。凌谦冷漠的王秘书说道,“等下我走了,你进去去看下他。有事就打120,没事就给他的那女人打电话,尽快把他送走。”
“是!”王秘书呐呐的回答着。
她就知道这父子两撞在一起,肯定会出事。
不过好在,今天这出演的这出还不算激烈。
真的是上天在保佑她了!
凌谦出了凌氏集团的大门,心里烦闷,便给自己的死党兼哥们谢嘉南打了电话,电话那头,谢嘉南刚好做了个手术,看到凌谦的号码,便优雅的按下接听键,“喂!今日难得能接到凌大少的电话,是不是准备给我送喜帖来了!”
“看来这年头,医院的大夫都很闲啊。竟然还有时间看八卦消息啊。怎么样,你现在有空吗?我们出去喝一杯!”
“好啊!”
“那老地方了”
“好,半个小时后见!”
凌谦挂掉电话,便打开车门,倒车离开。凌谦到了他常去的会所,要了一间包厢,便坐着喝酒等谢嘉南的到来。大概半个小时后,谢嘉南一身合体的西装,风度翩翩的出现在包厢里。他一打开包厢的门,就见到被八卦报纸写着马上好事将近的凌少像是被惹毛的刺猬,浑身长满了刺,谁靠近扎谁。
虽然这样,谢嘉南还是挨着他身边坐了下来,“怎么了?有心事?”
凌谦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我家那老头子那点事情嘛。”凌谦说完,端起一杯酒就猛灌。
他和谢嘉南是在英国留学时认识的。想当年他们两人曾一起逃课出去玩、一起出去玩女人、一起跟人打架不过谢嘉南回国后,收起了他先前顽劣的性格,到他父亲的医院做了一名主治医生,而凌谦则是拿着他母亲给他留的一大笔钱自己创业,很快的在a市的商场站稳脚跟。
虽然两人现在都各自在自己的领域里混的风生水起,但朋友之间的友谊还是继续保持着。有事的时候,叫一声,大家还是会聚在一起。
“那报纸上说你要和苏菲娅结婚了。我想这消息应该是你自己报出去的吧。”谢嘉南抿唇,笑着靠向皮质的沙发。以他和凌谦这么多年的交情,他很了解凌谦的性格。受父辈的影响,他对婚姻怀有恐惧感,所以他是不会容忍别人拿他结婚的新闻来炒的。
而现在凌谦即将大婚的消息被大肆的报道,那原因可能只有一条了——
这些报道都是他授权的。
“没错!那消息是我自己向报社爆料的。”凌谦放下手里的酒杯,闲闲的翘起二郎腿。
“你为什么这么做!”谢嘉南好奇的问道。
凌谦端起酒杯,幽幽的抿了口,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眯成月牙状,细密的睫毛安静的垂搭在眼帘,薄而性感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冷冷凝望着高脚杯里的红色液体,凉薄道,“放下烟雾弹罢了。顺便告诉你声,那报纸上说的没错,我现在还的就是个有家室的男人了。”
谢嘉南刚喝进口里的酒因为他这话直接喷了出来,纳罕的看着他,“你结婚了。新娘是谁?不会是那个苏菲娅吧。看着不像啊。”
“说了苏菲娅只是烟雾弹罢了。”
“作为朋友的我还是要先恭喜你一声。不过我也很好奇你的新娘到底是哪位啊,别藏着掖着啊。快跟我说下,到底是哪位姑娘这么有魅力把我们一直骚包无比的凌少给收服了。”谢嘉南打趣着,作为凌谦的好朋友,听到自己兄弟闪婚,他除了惊讶外,自然要送上自己的幸福。
不过,凌谦接收过他的祝福,显然并没有多高兴。他皱着眉,继续抛出一枚强有力的“炸弹”,你还是别祝福我了。我领了本子后后悔了。至于我的法定配偶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登记结婚了,是我用手段骗了她的签名,然后托关系办的。我就是个混蛋,虽然领证了,可是我这婚咋就结的这么凄凉呢!”
“呃”谢嘉南嘴角抽搐,许久才从他混乱的话里理出思绪。“兄弟,你的意思说你拿了新娘的签名自个儿悄悄的把婚给结了?”
凌谦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不爽的瘪了瘪嘴,低头呷了一口红酒,含在嘴里慢慢的品着。
谢嘉南看到他这副骚包的神情,便知道自己已经猜对了。他笑了笑,摇了摇头,“兄弟,你什么时候把那姑娘叫出来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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