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格拍卖会场。
本市最大的金融交际中心,针对舒氏老宅的拍卖计划已经展开了半个月之多,最近经过舒氏董事长肖坤的提议后,决定将拍卖提前。
在场的,多数都是抱着拍下舒氏老宅那块地皮而来的,毕竟,舒氏老宅的地界,虽偏离市中心,但位置便利,交通发达,还背靠福灵山,只要购置下来,稍加改动,动土新建,必定能挣个盆满钵满。
都是生意人,谁不讲求利益优先的原则呢?
众人窃窃私语,在拍卖会即将开始的前夕,人人都议论着等下的金额,不知道这块宝地,会花落谁家。
韩采苓和主办方的贺董有些交情,在她的要求下,拍卖一再拖延,但突然改动日期,她竟也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
“采苓啊,不是我这个做叔叔的背信弃义,之前是答应你了,但舒氏老宅,和你也没有半点关系,加上舒氏的肖董都说话了,我能怎么办?”贺董和她解释。
韩采苓一脸的愤然,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但看着贺董,她又完全发泄不出。
眼看拍卖就要进行了,她也是真没别的办法,就说,“贺叔叔,算我求你了,这个拍卖会,今天能不能取消?”
“取消?这怎么可能!”贺董就是干这个的,没有任何异常情况,突然取消,他需要损失多少!
更何况,做生意除了赚取利益外,更多的,还要讲求诚信,还有几分钟拍卖会就开始了,突然取消,彻底声誉扫地啊!
韩采苓却焦急不已,看了看时间,拿着手机转身去了走廊。
她发了两条微信息,然后迟迟等不到舒窈这边的回话,无奈,身后又有人喊她,拍卖会马上开始了。
一场精心准备的拍卖,筹备了半个月之久,最终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所谓拍卖,出价最高者竞得,这都是惯例。
但谁也没想到,最终得到舒氏老宅的,竟然会是这个人,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同时,城市的另一边,舒窈正在跟着保姆学习烤饼干,小政儿在一旁捣乱,弄得面粉洒了一地,自己的小脸上也染满了,白白的,还咧着小嘴咯咯直笑。
舒窈抱着他,拿毛巾擦去他脸上的面粉,对着孩子摇了摇头。
政儿却搂着她的脖颈,笑容更加绚烂了。
经过舒窈和保姆一下午的努力,烘烤出很多曲奇饼干,政儿的小手去盘子里抓,饼干还有些烫,刚拿到,小手就烫的马上缩了回来。
但幸好也没有烫到,小宝宝憨态可掬的样子,逗得几个人都忍不住笑了。
有孩子就是这样好,一点点小事,都可以变得趣味无穷。
饼干烤好了,保姆和管家也要准备晚餐了,舒窈则抱着小家伙上楼,满身弄得脏兮兮的,怎么也该好好洗个澡。
刚上楼不到十几分钟,楼下的玄关门就‘砰’的一声开了。
厉沉溪沉冷的一张俊脸,迈步走进。
一身凛然的煞气逼人,保姆和管家预感到了不妙,根本没敢从厨房出来,只见男人径直上楼,脸色阴郁的骇人。
偌大的卧房门被推开是在几分钟之后,厉沉溪站在门口,一眼扫过整个房间,空无一人。
正欲离去时,听到浴室传出了些许的声音。
拉门被打开时,舒窈正抱着刚刚洗完澡的儿子,拿宽大的浴巾擦拭着他的小身子。
小家伙一点都不老实,舒窈被门旁厉沉溪的举动说吸引,刚一不注意,政儿就从她身旁溜走,在光滑的地砖上爬行,动作极快。
舒窈急忙俯身将他捉回来,再度抱在怀中,拿小浴袍给他穿上,又换上了干净的纸尿布,然后在他粉嫩的小脸蛋上涂抹了些护肤霜。
全部做完以后,才抱着他从浴室里出来。
但小家伙的注意力被厉沉溪所吸引,小手朝着他够啊够的,嘴里还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
政儿还小,不会说话。
就连走路都走不稳,勉勉强强能走几步,也不算彻底会走路了。
毕竟孩子真的很小。
厉沉溪脸色阴霾,视线一直在舒窈身上停留,几乎没怎么注意儿子的一举一动。
眼前的女人,因为刚刚为孩子洗澡的缘故,白t恤早已弄湿,因为是白色的,一旦湿了,紧紧贴服着她婀娜的曲线,将曼妙的身材勾勒尽显,性感的无法比拟。
但厉沉溪的眸中,却寒光尽染,一寸寸的光线逡巡过她的周身,没有半分旖旎,有的只是徒然无限的蕴怒。
舒窈虽看出了他脸色不好,但却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想过会和自己有关。
她抱着政儿从他身边走过,小家伙在怀里不停的折腾,好不容易抱着他放在床上,然后安抚着摸了他的小脑袋,将玩具熊拿过来给他玩。
政儿却不怎么喜欢玩具熊,舒窈只能抱着他回婴儿房,那边玩具比较多。
再回来时,看到厉沉溪还在房间里,沉冷的俊颜,周身戾气倾泻。
舒窈再度绕过他,余光却瞥见了桌上充电的手机,提示灯一直闪烁不已。
打开一看,是几条微信息。
都源于同一个人,韩采苓。
“舒窈,舒氏老宅拍卖提前了,抱歉,我答应过我你的,一定会帮你保住老宅,但钱的事儿,你和沉溪说了吗?”
“收到信息尽快回复我,拍卖马上开始了,资金的事情,到底要怎么办?”
韩采苓的语音信息,她竟现在才收到。
舒氏老宅即将被拍卖,她看了眼时间,是下午一点左右发来的消息,而现在都四点多了!
她心里一紧,转过身,目光悲凉的看向了厉沉溪,慌张的拿着手机尽快编辑文字,但一时紧张,平日里流利的输入法,此时也弄得混乱,总是输入错字。
倏然,一股力道袭来,手上的手机像轻飘飘的一页纸,被厉沉溪一把抽走,丢去了一旁的沙发上。
男人凌冽的目光将她笼罩,森冷的睿眸眯了眯,一步一步上前,舒窈无措的发愣,却隐隐感觉到了不安,慢慢的往后退。
没过一会儿,就被逼进了墙角,进退维谷。
男人犹如高山般的身形俯下,将她困在了胸膛和墙壁之间,看似完美的一个壁咚,而其中的冷寒和微妙,只有舒窈一个人明了。
“你想和我说舒氏老宅的事儿,是吗?”厉沉溪略微俯身,略微沙哑的嗓音,低沉的魅惑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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