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温暖如春,但舒媛却被蒋林的强势狠戾逼进了冰天雪地,凌乱的杏眸瞠大,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怎么忘了,这个男人的权势有多大
连炸弹的事情都知道了,怕是她雇的那几个人,也都招出了一切。
那么,此刻他就已经都知道了。
一瞬间,舒媛像放下了所有,不想狡辩,也不想辩解,更不想再去为自己争辩什么了,短暂的惊诧过后,脸上浮现的,也不过是如释重负的一笑,低下了头。
“你既然都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呢?”
她淡淡的,声音很低,像彻底败了的俘虏,无力的身体瘫坐在了地上,“说到底,还是舒窈赢了!”
“她和你不过见了几次面罢了,你就对她情有独钟,我和你相处这么久,好不容易积攒的一点感情,还是经不住她的魅力”
舒媛无力的闭上眼睛,痛苦的泪水慢慢流淌而出,“从小到大,我都和她关系不好,小时候,她没有出现以前,爸爸很喜欢我,疼我爱我,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但她出现以后,一切都变了!”
那个女人,先夺走了她的父爱,后又阴差阳错的和她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偏偏就那么凑巧,厉家老太太过世后,遗嘱上写的竟然就是让舒窈嫁给厉沉溪。
所以,她就算是个默默无闻又卑微怯懦的小哑巴,也可以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嫁入厉家,和她爱的男人举案齐眉,成为夫妻,生儿育女。
她所剩下的,就是远远的看着,渴望而不可及。
好不容易那个女人离开了,成了离婚的弃妇,还染上了官司,声名狼藉,彻底一败涂地,舒媛可以松了口气,这几年她辗转多个城市,只想要重新开始。
终于,茫茫人海中,她竟然邂逅了蒋林,这个无论任何地方都丝毫不输厉沉溪的男人,让她一见倾心,并发誓一定要让他娶了自己。
就在舒媛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精心算计,准备开始新生活时,舒窈偏偏又一次出现了。
难道这就是她们姐妹之间的孽缘吗?
估计是吧!
也可能是上天对她的惩罚,惩罚她当初做过的每一件坏事,惩罚让她看到最好的幸福,却又触不可及。
这一次的所作所为,是舒媛最后的计划了,如果成功,她就可以永远摆脱舒窈的阴影,彻底新生活,但如果失败话,她也不打算再去伪装和辩解了。
“阿林,你都已经知道了,报警吧!我在这里等着警察。”她坐在那里,安静的样子,像没有任何畏惧。
舒媛从小到大一直都在演戏,为了讨父亲欢喜,她要敛起调皮捣蛋的性子,做个乖乖的淑女,为了迎合母亲和肖叔叔,她要做个满腹心机的腹黑女,随时为他们出谋献策,为了博得喜欢的男人注意,她要随时随地为自己创造机会,不惜拿任何人做垫脚石
一路走来,她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初时是什么样子了。
都说人之初,性本善。
估计她出生的那一刻时,也是善良的吧!只可惜,这么多年的岁月洗涤,还是没忍住周遭的渲染,最终变成了今天的样子。
蒋林一言不发,漠然的站在那里,看着坐在一片狼藉地面上的女人,谓然的叹了口气,“你错在两个地方,高估了别人,低估了自己!”
舒媛微愣,再抬头时,看到的只是男人转身离去的清冷背影。
高估了别人?低估了自己?
是她高估了舒窈吗?
但是,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后,蒋林一切都变了啊,不可否认的,他肯定对那个女人有感觉,只是,自己出手有些太早,还太急了
蒋林并没有报警,也没有举报舒媛。
并不是他容忍了她的所作所为,只是因为舒媛雇的那几个人,经不住皮肉折磨,最后都说出了实话。
迷晕舒窈,打伤厉沉溪,将两人扔上了渔船,这都是真的,但关于炸弹的事情,确实假的。
因为这几个人根本制作不出来,又财迷心窍,为了挣钱,只好谎称安放好了,其实,不过是糊弄舒媛的障眼法罢了!
何况,蒋林也调查到除了舒媛,还有一个人,也参与其中。
如果说舒媛有罪话,那么,那个人呢?不同样有罪,所以事情暂时还未定论时,他不会轻易交出自己的女人。
“蒋总,现在舒媛小姐这边,怎么处理?”助理询问。
蒋林坐在车里,这一整天几乎香烟就从未离过手,一根接着一根,视线凝视着天边渐渐燃红的晚霞,眉宇紧缩,“看住了她,不许外出。”
助理愣了愣,“就这样?”
闻言,蒋林挑眉凛然的视线扫向助理,“不然呢?”
“可是舒媛小姐今天能如此狠心的对待自己的亲妹妹,那有一天万一对你不利的话,岂不是”
养虎为患。
蒋林隐隐勾了下唇,意欲不明的唇畔似笑非笑,抬手拍了助理的肩膀一下,“男人啊,有时候就要接受和原谅女人的所作所为,好男不和女斗,何况——”
他深吸了口气,透出了几分的无奈,“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女人,就先这样吧!”
不管舒媛是好是坏,都是他当初选择和认定的。
就算她一时做了错误的决定,在没有酿成大祸之前,他还是可以容忍的,如果酿成大错话,他在想办法弥补就好了,就比如现在。
“炸弹既然是假的,那就没有了时间限制,但搜寻也要加紧速度,扩大范围,多派些人手出去!”蒋林吩咐说。
助理点点头,“好的,我马上去安排!”
晚上的海面,狂风大作,暴雨侵袭。
原本就不大的小船,在海面上随风摆动,吹的摇摇欲坠,整个船舱不稳,晃动的舒窈胃痛复发,疼的难受。
本来两天两夜没吃过东西,胃里就没有什么,但胃里翻腾绞痛,又吐了几次,呕吐出来的,也都是胃酸罢了。
折腾的整个人更虚弱了,躺在那里,裹着薄薄的毯子,根本无法御寒,还是不住的瑟瑟发抖。
厉沉溪想办法找东西将船舱的门顶住,外面的风太大了,哗哗大雨侵袭,不知道这样的天气,还要维持多久。
转过身,就看到女人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冻得不断发颤。
他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冰凉的毫无任何温度可言,厉沉溪皱了下眉,下意识的覆上她额头,还感觉不到发烧,不过再这样下去,估计离发烧也不远了。
“很冷?”他看着她,声音低哑。
舒窈连回答他的气力都没了,只是身体不断的发颤,根本止不住。
他想了想,无奈的站起身,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衬衫扣子,一颗又一颗,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露出了壁垒分明的腹部肌肉。
然后,他上前动手一把扯开了她身上的薄毯,大手覆上了她的衣衫,舒窈凌乱的脸色紧绷,下意识的两手护住身体,“厉沉溪,你这么色吗?这个时候还想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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