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芳的情绪忽然改变,馥才人的忽然入宫,并且得宠……
“林馥,林馥……我竟然一直没想到!”林馥,不就是林楚玉复归来吗?
荀阳再看手中的信,不知为何,心底所有的烦闷都一扫而空了。她了解自己,并且在关键时刻,也愿意护着荀家。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荀阳将信纸仔细的摊平,看了看,实在不忍心烧掉,可也知道不能给她带去麻烦,还是点燃烧毁了。
“大人,您这是……”
“母亲和睡下了?”荀阳道。
小厮出门问了问,这才来回道:“老夫人还没歇下呢。”
荀阳闻言,这才抬脚往荀夫人的院子去了。
没过几日,因为梁景的回京,皇上宣召了几位将军入宫,商议关于边关之事。
荀靖今儿也入了宫来,不过今儿入宫的他,却是吊着两条胳膊来的。
养心殿内,魏临渊看到狼狈的用绷带吊着两条胳膊的他,问了句:“怎么了?”
“昨儿得了一匹好马,可惜这马儿虽好,却是匹野马。”荀靖叹息着。
“那您这胳膊都摔断了?”一侧的官员忍不住问道。
荀靖不屑瞥他一眼:“昨儿喝了点酒罢了,若是寻常,一匹烈马算什么?”
那官员笑笑,没说什么,但没一会儿,就佯装脚下一崴,摔在了荀靖身上,刚好摁着他两条胳膊,顿时荀靖那如杀猪般的嚎叫声差点掀翻了屋顶。
“皇上救命……”
荀靖惨白着脸,看着还压在他身上的官员,疼得几乎说不出话。
本来昨天喝了酒迷迷糊糊摔断了胳膊都不觉得多疼的,可今儿被人这么用力一摁,他觉得半条命都要去了。
魏临渊立即让人拉开了那官员,又叫人传了太医来,直到太医说荀靖刚接好的骨头又断了时,那官员才赶忙赔礼道歉了。
“杨大人。”魏临渊叫那官员。
杨荣立即行礼:“都怪臣笨手笨脚,还请皇上恕罪!”
“杨大人如此笨手笨脚,看来兵部的事情是不能交给杨大人了,毕竟兵部之事事关上前将士的性命。”一侧静亲王道。
“亲王说的有理,既如此,兵部尚书一职暂时搁置,还由静亲王代理。”魏临渊淡淡一句,直接剥了杨荣费尽心思的官职。
一侧梁景见状,垂着眼帘什么也没说。
等交代完边关之事,魏临渊便照例让宫人领着他们出宫去了。
只是走时,梁景格外多看了眼魏临渊,看着他淡漠无情的样子,眼底溢出一丝讥讽,转身而去。
“皇上,今日荀将军伤得蹊跷,这杨大人也莫名其妙。”静亲王坐在一侧道。
魏临渊是信任他的,闻言,叫了长青进来。
长青才来,便回禀了盯着的情况:“如皇上所料,馥才人此时正独自在御花园内,而娴贵妃的宫人也侯在了出宫的必经之路上,杨大人和梁将军出宫时,那宫人看了看杨大人的眼色,便转头走了。”
“如此说来,杨大人的确跟娴贵妃和丞相是一伙儿的。”静亲王道:“还好这杨荣今儿发神经,皇叔正好接机夺了他要接任的兵部尚书一职。”
“娴贵妃和丞相不安分朕早已知道,不过现在留着他们的用处更大,朕倒是希望他们能活得久一些。”魏临渊略慵懒的倚靠在椅背上,淡淡道。
“那这位馥才人呢?听闻皇叔最近很宠她?”静亲王道:“而且这馥才人竟还是臣王妃娘家人引荐入宫的。”
“朕知道,此女聪慧,而且后宫之中也需要一个靶子来吸引注意力,她倒是很好的人选。”魏临渊淡漠说着,提起这馥才人,眼底也没有什么波动。
静亲王笑了笑:“如此倒也好,不过我那小叔子和他夫人都是老实忠厚的,这馥才人若真是个聪明人,自然之道该怎么做。”
魏临渊与静亲王又商议了一些朝政之事以后,便打发了他下去了。
长青也一并被打发了下去。
长青离开时,总觉得皇上好似不信任他了。
回到宫里专供侍卫们休息的地方,玄武和叶蓝才招呼了他到侧间里喝酒。
长青看玄武和叶蓝也是带着几分苦相,道:“你们是不是也觉得,最近皇上好似,有点儿不信任我们了。”
“必然的,毕竟我们连那样的事都瞒着他。”玄武倒了杯酒,轻叹:“可数太后说了,一旦让皇上想起曾经的事,就会毒发身亡,我们还能怎么办,左右王妃也死了,将这些告诉皇上,也是徒然。”
长青也知道这个道理,轻轻叹了口气。
一侧叶蓝却是道:“可我总觉得,这件事瞒不住,毕竟太后至今没杀玫姑娘,那夜染也活着,总有一天……”
“等到了那天再说吧,至少这些人暂时都不会出现在皇上面前。”
“嗯。”
叶蓝也跟着叹了一声,几人举杯将酒一饮而尽,直到玄武发现外面朱雀的身影一闪而过。
“坏了!”玄武提着剑就追了出去,长青也要追上去,却被叶蓝给拉住了。
“叶蓝,你做什么……”
“我在想,会不会皇上宁愿死,也要记得王妃?”若是换做他,他情愿就此死去,也不想忘记素素。
长青怔了怔,想起了小桑,跟叶蓝对视一眼,均是沉默了下来。
此时,林楚玉还在捏着鱼食喂湖中的锦鲤,五彩斑斓的,好看极了。
“你很喜欢这锦鲤?”
微凉的声音忽然自身后传来,林楚玉吓得手一抖,鱼食都掉到湖里去了,惹来一片的锦鲤。
“臣妾见过皇上。”林楚玉看到他冰冷的眼神,心微微酸痛。
“这周围连个宫女也没留,你不是在等朕吧。”魏临渊走到凉亭边,看了看聚集在一处争夺着鱼食的锦鲤们,漠然道。
“臣妾只是想出来散散心。”她必须按照娴贵妃的吩咐过来才能不惹她怀疑,却没想到反倒是魏临渊先怀疑了上来,那么他是知道娴贵妃的计划了吗?
“那爱妃的心散完了吗?”魏临渊冷淡看着她。
“臣妾正要回去给皇上沏茶。”林楚玉听出他好似是生气了,可完全不明白他为何生气。
魏临渊就这样看着她,好半晌才背过了身去,淡淡道:“那就回去沏茶,不该去的地方不要去,不该见的人,也不要见。”
林楚玉心底幽寒,他果然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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