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时间与速度的较量,乔安然奋力奔向加油站,而汽车疾速冲向她。
“啊!”
一脚踩在裙角,乔安然失去重心,狼狈地摔在地上。身体发麻,手枪也从手中甩出来,落在指尖。
乔安然顾不得身体的酸痛,连忙去抓指尖的手枪。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只皮鞋踩在枪上。只是一秒,她便知道是谁。乔安然仰起头去看。
汽车的远光灯没有关,在黑暗的雨夜中无情的散发着两道强光。北墨寒站在光前,面庞笼罩在光芒之中。乔安然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却感受道他强势的气场以及令人厌恶的高高在上。
她眼中的愤恨、不甘、恐惧太过明显,北墨寒的唇角还是那股若隐若现的笑,俯身朝她伸出手,“逃跑游戏结束,该回家了。”
乔安然冷哼一声,径直从布满积水的地面爬起来,目不斜视地上了他的车。
她可不会单纯的以为,北墨寒准备放过她。相反,北墨寒越是这种温和无害的样子,越是变态。
北墨寒收回了手,转身上了车。
黑色的雨夜中,一道汽车长龙驶向S市最古老的建筑——利兹城堡。
利兹城堡已经有三百年历史,建于康熙年间。是当时一位权贵聘请夷人所建,城堡盘踞在北峰山山顶。远远望去,像是一座巨大的王宫。这位权贵,就是北墨寒的先祖。
车上的冷气开的很足,乔安然浑身湿透,衣服贴在身上,不仅难受,而且很冷。乔安然抱紧胳膊,打了个冷颤。
目光哀怨地看向北墨寒,冷气不要钱的么?
北墨寒自上车就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份厚厚的文件,一页一页地翻看,认真仔细。仿佛空气中并没有乔安然这个人。
乔安然收回目光,此刻她虽然处于一个危险的境地,但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受一点北墨寒的气。
正准备开口请司机调高一点温度,一件西装外套就盖在她头上。
“你身上一股酸臭味,遮一下。”北墨寒目不转睛。
乔安然撇了撇嘴,把衣服盖在身上。衣服上还残留着他温热的体温。让乔安然一阵诧异,他这样冷血的人,体温竟然是热的。
司机是跟在北墨寒身边的老人了,知道他的意思,连忙把温度调高。
车队疾驰在黑夜中,北墨寒的车隐藏在车队中间。
车子停下,乔安然刚下车,就被北墨寒打横抱起。乔安然也没有反抗,今天她光脚跑了很久,脚底早就被磨烂了。
城堡的前面的大道早就整整齐齐地站了两列佣人,见到北墨寒,齐刷刷地弯腰,“先生好。”
乔安然从病床上醒来已经一个月。虽然这样的阵仗每天无时无刻不在上演,但此时她还是忍不住吐槽:“封建帝国主义。”
北墨寒抱着乔安然,步伐沉稳,气势浑然天成。仿佛古代的帝王登基上位。
“去洗澡”北墨寒有些嫌弃地把乔安然放下。
乔安然的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转身闪进了浴室。她在垃圾堆窝了一个多小时,又淋了雨,难受的很。他不说她也要去洗个澡。
北墨寒看着紧闭的浴室门,无奈一笑。她总是这样,自己犯了错,倒觉得是他欠了她的,以为这样他就拿她没办法了。不过,犯错就要受罚。他可以宽容她一时,但债终究是要讨回来的。
一个小时后,乔安然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北墨寒正在看书,见她出来,微微一笑。
“我给你吹干头发。”
乔安然目光警惕地瞪着北墨寒。剧情不对啊,以北墨寒的性格,不把她扔进笼子里喂熊就算好了,怎么还是一脸温和?其中必定有诈。
“你放心,我要想干什么也会等你喘口气。”北墨寒见她一脸抗拒,把她摁在椅子上。
乔安然放下了心。北墨寒虽然阴险狡诈、卑鄙无耻,但还算信守承诺。
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吹风筒温暖的风吹拂着发丝。计划逃跑的乔安然一整天精神紧绷,此刻突然放松,困意渐渐袭来。
北墨寒本来在一本正经地吹着头发,突然她的头一歪。北墨寒想扶正她的头,视线下移,却看见她睡袍松散,胸前白嫩莹润的肌肤若隐若现。
没有多想,他的手便滑进她的睡袍间。乔安然睡眼惺忪,神志模糊,感觉胸前一丝冰凉的触感来回,也没有在意,继续睡着。
突然,脑袋中的一根弦刹那间接上。
乔安然双手猛地抓住那只还想向下的手,“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干你。”北墨寒目光如炬,理所当然地说。
他还在想,乔安然什么时候才能反应过来。
“不准。”乔安然下意识地回答,目光却触见北墨寒眼底的寒气,顿时改了口。“你先去洗澡。你今天抱了我,很臭。”
“你是嫌弃我?还是嫌弃你自己?”北墨寒微笑着反问她。
乔安然不说话,在北墨寒进了浴室后才松了一口气。北墨寒的微笑总让她觉得他在酝酿一个巨大的阴谋。
想了半天,又想不出头绪。一个月前,她从病床上睁开眼,北墨寒告诉她:她是他的情妇。出了车祸磕到了头,导致失忆。她心中虽有怀疑,但却被他锁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城堡,无能为力。今日他带她出去参加宴会,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逃跑,还失败了!
渐渐地,困意又袭来,乔安然的眼睛慢慢阖上。
北墨寒从浴室出来,就见乔安然一脸红晕地仰头靠在椅子上。走近一看,才发现她的脸不正常的通红,体温炙热。
“乔乔,醒醒。”北墨寒轻拍着她的脸。
乔安然双眼皮灌铅般的沉,嘴里唔囔着:“别碰我,滚!”
看样子是病的不轻,北墨寒连忙打电话给魏单。十分钟后,魏单诊断:
脚底伤口发炎引起发烧,清理一下伤口就好了。
“那你还不快点清理。”北墨寒催道。
“知道啦,大半夜的把我叫醒,态度就不能好点?”魏单语气不悦。一边清理伤口一边埋怨:“可怜我一个修脑袋的,被你弄过来修脚。”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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