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声音哽咽,还伸出手握住了栖时音,一个劲儿地点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栖时音能感受到魏氏的不甘,那双握住她的手很用力,将她的手抓得生疼。
稍稍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栖时音揉按着被魏氏紧握住的手背,有些埋怨:“母亲这手劲儿可够大呢,将音娘儿的手都捏青了!”
说这话的音量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众人听清楚。人群的议论声更大了,京城的百姓最喜欢的就是这些簪缨世家的丑事,眼下看来苏家的热闹还大有文章呢!
魏氏听着这些议论声,脸色一变再变,捏在手里的帕子都已经变形,却只能放缓了声音道:“既然音娘儿没事,出殡的事就此作罢,各位都散了吧!”
香梅很有眼色的掏出一把碎银子,赏给前面请来抬棺的人,让他们把棺材抬去处理了。
那些人自然不会和银子过不去,答应一声,就要起棺离开。
就在这时,城门处却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中气十足的呐喊:“镇国将军班师回朝!闲杂人等速速退避!”
马蹄声渐近,百姓哗啦一声全都退到了街道两边,只剩下苏家送葬的人,还有那八个抬棺人抬着棺材不知退到哪里去才好。
魏氏脚下一软,差点晕过去,明明还有三个来月才到年关,这苏凤成怎么就回来了!?
她当初放任苏甄婧弄死栖时音,就是仗着苏凤成没回来,只要赶在这之前把人埋了,就万事大吉!
苏凤成回来如果追究死因,只要苏府上下一口咬定是自杀,再加上早就放出去的传言,苏凤成也只能相信栖时音是因为做出偷窥五皇子这种事而羞愤自杀。
左右不过一个毁容的女儿,魏氏相信就算苏凤成怀疑,也不会为了栖时音和她翻脸。
可是眼下栖时音没死,她却要给栖时音发丧,就算用误会来解释,也不一定能打消苏凤成的怀疑。
百姓伸长脖子打量,镇国将军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是很高的,人人都怀着敬仰的心等待着将军和那些将士的到来。
当先骑着红鬃烈马,一身赤金战袍,手中提着一把长枪,浑身杀伐的中年男子,定然就是镇国将军苏凤成。
落后他半步,分在他左右骑马的两名银色战袍的青年便是左右副将,右边的叫罗展,左边的叫郎屈。罗展是威武侯的嫡孙,郎屈却是布衣出身。
再后面是各军小将,小将身后是数百位亲兵。
苏凤成视力极好,已经看见苏府众人,一夹马腹加快速度,转瞬来到棺材前。
盯着棺材看了一会儿,星目中射出锐利的光芒,看向魏氏:“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来自一个久经沙场刀尖舔血的将军的质问,魏氏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深院妇人,身子一颤,硬着头皮道:“老爷才刚刚回京,许多事不清楚,不如回府再叙?”
栖时音冷眼看着魏氏开脱,回到苏府门一关,魏氏便有的是办法和苏凤成“解释”,不消说,肯定最后有错的都是她!
但她却没有阻止魏氏,因为她也想看看苏凤成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他有没有把栖时音这个女儿放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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