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时音的脸色冰冷如刀,看着手持大刀的车夫,蓦地笑了:“魏氏真是太小瞧我了,居然就派你这样的废物来杀我。”
车夫手腕一转,刀尖向前,直接刺向栖时音,他出手快狠准,意在一击即中。
“小姐!小心!”两个字丫鬟大叫一声,纷纷挡在了栖时音前面。
刀光晃眼,站在最前面的连笙吓得闭上了眼睛,眼看那刀就要砍在连笙头顶,车夫的动作忽然顿住,双目瞪大,不可思议地看着栖时音,嘴里发出模糊的音节:“你……下……毒……”
最后一个字落下,他的身体也随之倒下,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车夫的尸体就化成了一滩血水,骨肉被那毒虫啃噬得一点都不剩。
连笙连箬吓坏了,看着地上的那滩血水,身子抖个不停。
“害怕吗?”栖时音面不改色地捡起血水中车夫留下的刀,问道。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怕!”
如果不是因为她们说话都在颤抖,栖时音或许会相信她们真的不害怕。
车夫的刀很普通,用的是生铁,造型也是很多人惯用的,并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
栖时音心里更加不安了,魏氏不会只找一个这样水平的人来杀她,而她从车夫身上却没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这表示魏氏的计划很隐秘,就算同样参与其中的人,都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小姐,你看那是什么?!”连箬忽然指着那滩血水叫道。
栖时音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露出一个金色的牌角,掩盖在血水中,她之前并没有发现,走过去捻着牌角将东西拿出来。
那是一块令牌,虽然有些地方被血迹模糊了,但栖时音还是辨认出令牌上刻的那个字“澈。”
栖时音眼眸微眯,夜明澈吗?
如果魏氏是与夜明澈合谋,那夜明澈所图甚大啊!不知苏祁在这里面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事情越来越有趣了,登上戏台的人也越来越多。
将令牌收好,栖时音领着丫鬟凭直觉朝官道的方向走去。
大约小半个时辰,栖时音三人还在继续走着,前面传来马蹄声,三人面色一喜,她们总算遇到人了!不由得加快了步子,想要拦住来人搭一趟车,或者借两匹马也行!
马蹄声越来越近,终于和三人相撞,马车停了下来,前面骑马的一群人也都停了下来。
一看到这群人,栖时音扶额,心道要坏事!
因为这群人不是别人,正是薛容在太学府里的那一群狐朋狗友!其中就有秦繁,不过骑在最前面领头的却是罗展。
那么后面马车中坐着的人,显而易见就是薛容。
“栖小姐怎么在这?”罗展骑在马上,颇为不解。
他为苏凤成的副将,对苏凤成的为人和行军打仗的能力很是敬佩,对于栖时音自然而然多了一分关切。
“是啊栖小姐,你怎么在这?今日京城很多人都去云隐寺拜访普嘉大师,苏府的车队不是早走了吗?”秦繁也很是不能理解。
他们这群臭小子,平常浑惯了,就算不和家里人一起出行,也没多大问题,可栖时音毕竟是个姑娘家,怎么能独自出行去那么远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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