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夜明琅手里把玩着魏氏的那只耳环,坐在椅子上等待沈牧歌的到来。
自从太子行了弱冠礼,沈牧歌伴读的身份就撤下了,但东宫的一切事务,依旧由沈牧歌来安排,对此,太子从未表现出一丝不满的情绪。
“殿下,沈少府到了。”有小太监进来禀报,躬身立在一旁。
沈牧歌着了一身赤色的长袍,颜色深沉,不仅衬得他稳重,又不会因为孝期而让人觉得晦气。
“微臣叩见太子殿下!”
不论沈牧歌心中如何轻视这个太子表哥,面上对他还是极为恭敬的。
夜明琅抬手示意他起身,淡然一笑:“牧歌好久没来东宫了,想必还是再为外祖母的事忧心?”
说着,又叹了一口气:“本宫身份特殊,不能在外祖母灵前尽孝,有劳沈表弟多担待。”
沈牧歌有些发愣,他自幼同太子一起长大,吃穿住行都在一处,对于太子的品性再了解不过,今日为何会突然招他入宫说这么一番话?
“殿下折煞微臣,外祖母生前对我与家妹也是诸多疼爱,为她尽孝是应当的。”
嘴上如此说,心里却在猜测太子找他的真正目的。
夜明琅脸上的笑意不减,点头道:“沈表弟说的是,前几日本宫去了一趟云隐寺,恰巧姨母也在。”
沈牧歌听他提起云隐寺,心头一跳,母亲在寺中遇刺之事他已知晓,不过还没有来得及派人去查探具体情况,听说当时主持去找了太子殿下查处刺客,且已经当场处决了。
太子旧事重提,是为何意?难不成这场刺杀还有内情不成?
想到这,眸色深了稍许:“母亲去云隐寺为妹妹祈福,没想到会遇到刺杀,幸亏母亲没有出事。也多谢殿下揪出凶手,替母亲出气!”
夜明琅摆摆手:“表弟无需客气,不过这声谢本宫是担不起的,处决的那个凶手并不是幕后真凶。”
“哦!?不是真凶?”沈牧歌诧异,他猜出这件事有内情,却怎么也没想到太子并没有找到真凶就结案回京了。
夜明琅看他神色不似作假,看来魏氏所做的一些事沈牧歌是真的不清楚,他将袖中的耳环取出,悬在面前:“表弟可识得此物?”
望着那粉色珍珠的耳环,沈牧歌面露疑惑,凶手难不成是个女的?
看他不解,夜明琅再次说道:“这耳环是在姨母的房里找到的,本宫怀疑是凶手所留。”
“臣未曾见过。”沈牧歌如实告知。
夜明琅挑眉:“没见过也正常,毕竟是女人家的东西。本宫已经派人查过,这耳环只有苏将军的夫人魏氏有一对。”
闻言,沈牧歌蓦然抬起头来,眯着眼睛仔细打量夜明琅手中的耳环。
夜明琅点到即止,他没有说要继续追查此事,也没说要把耳环给沈牧歌让他去彻查凶手,他好像只是兴趣来了所以才和沈牧歌说了这么一件事,说完之后,便有开始和沈牧歌谈风花雪月。
东宫发生的一切,都有人禀报到芙蓉院。
彼时,薛容正在喂养池中的小鳄鱼,听说这件事之后,笑得合不拢嘴:“夜明琅可是个蔫坏的,沈牧歌心里肯定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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