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士卫长的肩膀,小声道:“我家公子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就是想问问奉天门的人为什么都在这城门处守门来了?京里发生了什么大案子么?”
士卫长一听薛容对这件事感兴趣,顿时松了一口气,看来是不责怪自己和手下的冒犯之罪了,当下就放开了说:“大人有所不知啊,这京中可是出了件大事!前些日子,太/子不是刚从南方剿匪回来吗?剿匪的事不成了,大家伙这才知道不是什么救灾。可说来奇怪,就在太子回来后的半个月,五皇子连续三天夜里被人刺杀。虽然都没有成功,但是受得伤和惊吓可不是开玩笑的。”
奉天门的主要职责便是保护京中的权贵,尤其是皇子们的安全,只偶尔接办一些刑部或者京兆尹办不了的案子。
所以士卫长的职位虽然不高,但是知道的却不少。
“五皇子遇刺受伤了?那和太/子剿匪有什么关系?”流水有些不解,他注意到士卫长在说这件事的时候,首先提到了夜明琅剿匪的事。
士卫长拍了拍手背:“这不就是巧了么!那刺杀五皇子的歹徒,就是南方那群劫匪,而且身上还搜出了太/子的腰牌!密令的腰牌,普通人想要拓印都是拿不到样品的!”
流水诧异,这件事居然这么复杂曲折,看来是有人故意陷害夜明琅。
外面的对话,马车里也能听的一清二楚,薛容按了按眉心,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多了。
他原本以为是许至宁要陷害夜明琅,给夜明澈清除障碍。
而以许至宁的手段,定然会一击即中,选择最稳妥也最容易置之死地的办法。
但是现在看来,夜明澈在这其中也起了至关重要的一步啊。
士卫长认出马车是谁的,自然不敢再拦,恭恭敬敬地目送着流水离开了。
等马车走远,那士兵才摸着后脑勺,一脸疑惑地问道:“大人。咱们就这么放他们进城了?马车里我们还没检查呢!”
“检查!检查!检查!检你个头啊检查!你知道那是谁吗?差点让你害死!”得到的不是士卫长的夸奖,而是一顿暴打。
士兵有些委屈:“舅舅!我这不是刚来么!不是你说的,要认真对待上面交代下来的每一件事吗?!”
士卫长作势又要打他:“你还敢顶嘴!我跟你说,下次眼睛擦亮一点!京城不比老家,这里到处都是达官贵人,一不小心得罪了谁!脑袋就要搬家了知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舅舅,你快和我说说那马车里的人到底是谁?好大的派头!”士兵来了兴趣,拉着士卫长接着问。
士卫长刚要说话,城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士卫长立马停住了话头,摸着刀转回身来,脸色很是不好:“快要进城了还骑这么快!不想活了也别带上老子啊!奶奶的!呸!”
啐了一口,正要上前看看是谁呢,就见一匹高头大马冲了进来,城门口的士兵一边逃窜一边大声喊道:“快跑啊!快让路!散开!散开!全部散开!”
等在城门口准备出城的百姓吓得到处乱窜,各种混杂的尖叫声,还有被踩踏受伤的惨叫声,以及小孩的哭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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