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容的过敏很严重,当晚就发作了,红疹遍布全身,而且还开始发热。
栖时音连夜请来了大夫,心里却慌得很,她从未见过这么严重地过敏。
薛容才刚清醒没有多久,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如果再因为过敏这件事而害得他体内伤势加重,那她会后悔死的!好端端,为什么要为了和宣宜这无关紧要的人斗气就让薛容吃桃花酥!
在她的自责声中,大夫从屋里出来了,栖时音立马迎了上去:“大夫,他怎么样了?”
大夫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颇为凝重:“他是不是不久前才刚从昏迷中醒过来?”
“你怎么知道?这也能看病看出来吗?”栖时音惊讶异常,这大夫的医术未免太过高明了一些。
谁知大夫却道:“他体内的丹田破碎,体内能量枯竭,而且真气全部都是逆向的,这种情况,换做平常人早就死了,可是他的身体很奇怪,好像能够接受这种真气流转方式。但是丹田破碎和能量枯竭,绝对会让他陷入昏迷的状态。”
栖时音心中咯噔一下,丹田破碎,能量枯竭,那他的时间大道还在吗?没有时间能量的维持,他还拥有这种能力吗!?
送走了大夫,栖时音坐在床头,看着昏迷中的薛容,这几年来,她做的最多的就是这么静静看着薛容的睡颜,然后自言自语。
好不容易盼到薛容醒过来了,没想到却因为自己的一时意气又陷入了昏迷。
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她好像一直都在给薛容添麻烦,不管是在荒流世界还是荒炎世界,甚至现在到了亡海世界,她依旧在给薛容添麻烦。
嘴里说的那么好听,一定要强大自己,要让自己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不让薛容费心。
结果呢,她把所有一切都搞砸了,而且还害得薛容成了这幅样子,如果没有她在身边,也许薛容早就已经站在了巅峰。
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人,眼泪止都止不住,从小声呜咽,变成了嚎啕大哭:“薛容,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低沉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有些鬼魅。
栖时音眼泪霎时间止住了,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床上的人,四目相对,她却看不清薛容的表情,下意识回答道:“对不起,害得你又昏迷了。”
刚才在心里想的那些她现在是没有勇气说出来了,毕竟那只是她的自我检讨,说给薛容听就实在太难为情了。
好在薛容也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脸:“这又不是你的错,不要想太多。”
真正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后面这句话薛容没有说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说出来这句对不起。
安慰了栖时音好些时候,才把她哄去睡觉。
自己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昏迷根本不是因为过敏,而是因为……
下意识地抚摸着腰间佩戴的时空令牌,从时空令牌刚出现的时候,他就有了一种猜测,现在看来他最开始的猜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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