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鼻血了……”她呆呆的举着一只手,鼻子流着鲜血,注视着近在咫尺的楼君墨。
“噗……”楼君墨见她如此狼狈,没有忍住,出声笑了出来,也松开了她腰间的手。
他眼尾染了笑,笑意直达到眼底,眉目淡然,嘴角轻扬,生生的将斐瑶池看的失了神……
“咳咳……”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楼君墨很快恢复了神态,指了指她腰间的手帕,提醒道,“你还不擦一擦……”
回过神来的斐瑶池脸上更红了,手帕也不擦血了,直接捂着脸转过身去。
「叮咚,楼君墨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33」
崔郎中来的时候,只见斐瑶池背对着楼君墨坐在亭子的阶梯上,而楼君墨则静静坐在石桌旁,气氛有些莫名的奇怪。
“斐二姑娘不是昏倒了,现在没事了吗?我请了崔郎中过来了。”果子说道。
“多谢你跑这一趟了,我已经没事了。”斐瑶池点点头。
“没事便好,既然老夫来了,就帮楼小公子检查一下吧。”崔郎中将药箱放下,便上前帮楼君墨把脉,“嗯,现在虽说看起来没什么太大问题了,不过切记伤口不可再沾水了,不然恐怕病情还会复发,恐怕再回复就难了。”
崔郎中拿出药箱中的纸笔,“老夫再开几副去寒的汤药,楼小公子还需按时服用。”
果子送了崔郎中出门,见两人走远,斐瑶池这才转身去看楼君墨。
“是那日淋雨,害得你病情复发……我……”
楼君墨打断道,“这跟斐姑娘没什么关系,只是顽疾未愈,恰巧那日复发而已。”
“不管怎么样……我欠你的人情总归是还不清了……”
“那可不一定……”
斐瑶池回到家中,只见斐三石手里拿着扫帚,正在门口站着。
“你还有脸回来!”斐三石一边说,手中扫帚也打在了斐瑶池身上。“你一姑娘,大街和男人搂搂抱抱,你还要不要脸了!”
斐研正从地里回来,见这情形,忙扑上前去,抓住了扫帚,喊道,“爹!你这是做什么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
“你给我滚到一边去!”斐三石用力一扯,将斐研一把甩到一边,大声喝道,“在拦我,我连你一起打!”
斐研重心不稳,脚下一滑,硬生生的撞在了那磨面盘上,鲜血顿时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姐姐!”斐瑶池也顾不得是斐三石打她,伸手将扫帚抓住,一把扔了老远,跑过去看手上的斐研,“姐姐。你没事吧。”
鲜血顺着额角流在地上,斐研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没事,没事。爹,有什么事儿,你好好说,瑶瑶她还小,你不要打她了。”
斐三石见了血,整个人已经是气泄了一半,又见斐研没什么大事,这才舒了一口气,“哼,我老斐家的脸都让她给丢尽了。打死也清净!”说完,便气恼的回到了屋中。
“姐姐。我去给你包扎伤口。我们快进去。”斐瑶池见斐研伤势严重,将她搀到了屋中。
张玲翠回家,听说了斐三石打了斐瑶池还伤了斐研,气的脸色发青。
“姓斐的,我给你点好脸了是不是,你有本事去打外面风言风语的那些人去,在家里使什么厉害!”
斐三石一听这话,脸上也挂不住了,指着张玲翠鼻子,就骂,“还不是你这婆娘没有管好,现在这种事儿传的满大街都是,告诉你,再丢人,斐瑶池和你都不要在家里呆了,都给我滚出去!”
这下,斐家谁也没睡消停,整整吵了一夜。
第二日,斐三石一早便出了门。不巧正遇到斐四水的媳妇,斐许氏。
“呦,这不是大哥嘛,这么早就出门啊。”这斐许氏,听得斐三石家吵了一夜。
平日里张玲翠仗着自己嘴巴厉害,没少说这斐许氏的坏话。听得斐瑶池出了这种事儿,自然是落井下石,一大早就故意出来讥讽他。
她见斐三石没理自己,又自顾自的说道,“瑶瑶那孩子,看不出来也是个有心计的,竟然扒到了楼家公子,这要是嫁过去,大哥你可就发达了。”
斐三石虽然听着难受,但不想与这妇人计较,面色铁青,狠狠瞪了斐许氏一眼,连门也不出了,又回到了家中,对着房里的张玲翠便道,“你这几日就找找合适的人,那丫头年纪也不小了,差不多也能找个人家了。”
“什么!姓斐的,你抽什么风!”张玲翠一听,从床上一把坐了起来。
“让你去找,你就去找,这事没商量,你若是不找,我就休了你!”
斐家这几日过得混乱,斐研见斐瑶池仍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是不放心,将她拽进房间里。
“瑶瑶,你到底怎么想的,这几日,爹娘给你张罗好人家,要把你嫁了呢。”
斐瑶池不紧不慢的说道,“姐姐,你就放心吧,这事儿一闹出来,还有谁敢上门提亲啊。谁娶了我,那家人估计也是颜面扫地了。放心,闹过这一阵子,自然也就消停了。”
斐研眉头紧皱,“瑶瑶,你怎么能这么诋毁自己呢,都怪我,若不是你去替我去后山寻药,怎么会出这种事。”
眼见斐研眼圈发红,斐瑶池拍拍她的胳膊,安慰道,“这有什么的,你放心姐姐,我啊,一定没什么事情的。”
却说这几日斐季清听说了这村中传开了斐瑶池的事情,斐三石正急着将女儿扫地出门,心生一计,朝着那袁立白家走去。
“袁大哥!”斐季清扣了扣袁立白家的门,屋中也无人应答,“袁大哥,你在不在家?”斐季清又唤了几声,这才听见屋中传来的有气无力的声音。
“袁大哥,那我进来了。”斐季清推门而进,便看到袁立白趴在桌前,脸色发黑,似乎连身子都已经站不起来了。
“清清,你有没有吃的。”袁立白见来人,眼睛发光,想要站起身来,奈何饿得身上无力气。
斐季清心中一阵嫌弃,面上却不动声色,“袁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她把袁立白扶起来,“怎么几日没见,变成这样子了?”
“这几日……囊中羞涩,已经3天没吃东西了……清清,你有没有银子,能否帮我买些吃食……”袁立白现在哪还有什么秀才架子,对斐季清恳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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