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正卿。”张笙儿让他不必忧心自己,侧过身子,对上牧骁,也没有多少客套话说,只是语重心长,“你要真的喜欢沁媛,就保护好她,不要让她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我知道这么说,会给你增加压力,但她身边....”
“伯母,你不用说了,我也明白你想要说什么,不管他们想要干什么,首先得要过我这一关。”熬然的口吻,主宰天下的领导者,已掌控所有的事情。
“你知道她的身世?”张笙儿怔住,脱口问,眼眶亦是红润异常,看向那边,就怕唐沁媛出来会听到,她的身世也一直没有告诉她,是怕她一时接受不了,又不知该如何表达。
“你....”唐正卿也是无比地震惊,他笃定的模样,还有妻子的发问,也瞬间明白了过来,只是话抵在口边。
“是,只有她在我的身边,我才能更好的保护她,我急切的想要举行婚礼,不关是我爱她。”
牧骁没有什么隐瞒的,对他们担承,他只想要好好的守护她。
“好好好。”张笙儿没有什么话可说了,他这般为沁媛,也是彻底的放下心,把她托付给他了,一想到之前他急切的想要跟唐沁媛联姻,心下更加释怀了。
唐正卿没吱言,只是男人之间的拍肩,已抵过千言万语。
唐沁媛交待好福伯后,给他们调理的食物,就回到大厅了,主要父母是很好说话,但是不爱吃药,打针这些。
想要给他们补补,只有在食材里面添加点药材,这样即能达到效果又能免了劝说的费舌。
看到母亲那欲流泪的样子,气氛之间莫名的有点....说不上的感觉,“妈....”
“舍不得你嫁,有点伤感。”唐正卿替妻子抢先,“我们养你这么大,到这一天都会这样的。”
说的唐沁媛鼻子一酸,还想过去拥抱他们,唐正卿已经摆手,“皓琛,你们有事就去忙吧,我们也累了,先休息。”
牧骁起身躬着身一下,搂着唐沁媛就快步离开了,甚至,她连鞋都来不及换,被他给半提着给夹出了唐公馆。
唐正卿抹抹张笙儿的眼泪,“皓琛,定是能说到做到的,有他保护着,总比在我们身边好,又不是嫁很远,都是在华城,天天都可以见的,那些往事不忆也罢,重要的是孩子大了。”
张笙儿把头倾靠在他的肩上,鼻音有点重的,“嗯。”
唐沁媛被放在车里的时候,看着自己脚上的一双毛拖,在看向男人,“有你这么急的吗?”
她还什么都没有准备,衣服也还没有换,就这样乱糟的样子跟他出去,像什么嘛,还有,刚才,她没有听错,爸竟喊他皓琛?
就在她不在的这几分钟里,就这么熟了吗?他做了啥?
男人欺上来,捏着她下巴,黑眸上的睫毛垂下,长长的,他的眼睛很好看,只是常年累月的冰冷感,“时间紧迫,我们会很忙。”
“有那么紧吗?现在化妆什么的太早了,都来得及呀。”没去公司,没事可做,不都来得及吗?
牧骁轻笑,未做太多的解释,在她唇上嘬了几口。
这时,牧勇上来了,唐沁媛被牧骁给拽起坐稳,他的兴致很高昂,他要怎样就怎样吧。
没形象就没形象了。
好奇的凑过去,唐沁媛问,“你对我爸妈说了什么?”
男人顺势搂着,“你由我我来守着。”
他的表白听得多了,但是,每一次,她都会承受不住的跳动,父母面前这也是最让人心安的一句话吧,但总觉得还有什么,是她的错觉吗?
“牧骁,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唐沁媛嘀咕,有了这男人的情和爱,感觉谁的也比不上了。
“我乐意。”
“嘻嘻....”
在车子的晃荡中,唐沁媛靠在车窗上小眯了一会的,停下后,她懵懵的睁眼,外面清一色的树林,只不过都没有树叶,是干枝来的。
牧骁确是在此时打开车门就飞走了,唐沁媛看的一愣一愣的。
“哎....你....”唐沁媛莫名其妙,叫都叫不住,人已经很快的消失了。
她的注意力才转回来,那些干枝上面挂了一些比较淡色的白粉的玫瑰花,还有铃铛,风一吹,“叮当哐当!”的响,从车里望出去,那一排往上的都是。
还有彩带在随风飘扬,相隔不远,中间有纱布做出的花朵形状,颜色也是很淡的玫红色,不会耀眼,但也夺目。
唐沁媛呆呆地,这些都是他弄的吗?从车窗外望去,另一边也是这般布置的。
铃铛还在“欢天喜地!”的响彻着,是很轻微的,一点都不刺耳,还很悦声的,跟微风一起伴奏,发出让人心旷神怡的舒适听觉享受。
这些响声,让她的心颤动,牧勇过来站在车门前,“三小姐,请下车。”
“哦。”唐沁媛都忘记了反应了,凉风徐徐而来,拂在清丽的脸上,后面车子发动离开的声音,牧勇把车给开走了。
尾气在那上空飘着,随之烟消云散,唐沁媛孤伶伶地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牧骁在搞什么鬼呀?
她转过身去,前面婉延而上的都是干枝、花、铃铛的一个场景,“叮当!”声一直没有停下来,像是有什么牵引的一样,在导致着这一连串的响声。
两边中间是淡红色的地毯,弯弯曲曲的上去,好像很高的样子,这周围是一个小山林,最高也就是在那尽头处。
旁边倒是空地,有一些土地,是被人们种植的地,已经秋收完,现在也只不过是空地,但就这样,也像是应景一样的。
跟前面的那些装饰,组成了一副山地画,里面加了颜色,显的更为生动而已。
两边瞧了瞧,她穿着毛拖,往那毯子上走去,走近了才发现,那彩带上面还有一些小牌子,上面有黑色的字。
还是手写的,苍劲有力的,尾处墨水染开了一点,昭示着挥洒而下的动作,她手拖起一个看。
“她出生了,刚刚出生的你只会睡觉,但我的心在这刻鲜活了。”
“一岁了,长牙齿的你很爱哭。”
“二岁了,刚跚跚学步的你很调皮。”
“三岁了,到处跑的你很爱笑。”
“四岁了,在幼儿园的你常常欺负到别人哭。”她从小就开始嚣张了,从四岁开始,她有印象了,好像是这么回事。
“五岁了,你爱漂亮爱美了,穿着花裙子的你,很好看。”
“六岁了,在自家花园里,爬的满身污泥。”
唐沁媛眼眶渐渐湿润,捂住嘴,每一块牌子上都写着她的成长经历,还有他日复一日的守候。
每一岁都记录着她生活的真实状态,真的是没有一点的偏差,虽是很简单的一些事迹,她就这样一路往上,看着上面一笔一划似在刻写着的字词。
很平常的话语,却也是他的脾性表态,话不多,只捡那最实在的说,也很有力度,力度到唐沁媛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
他到底在搞什么?用着她的成长经历,让她感动吗?好吧,她是真的挺感动的,吸着酸涩地鼻子,一路往上。
直到达了顶上,到了尽头去,看完了牌子上的字,那好听铃声一直伴随着她,手擦了擦眼角的湿。
心里埋怨,他写这些干什么?
偏头往前,摆放好的心型花瓣,因为有风,旁边有定立好的古色古香的屏风,不是很高,却是很好的守护着。
心型花瓣下边,摆出了一句话,“二十二岁了,你要嫁给我了。”都是一样的陈述句,这是打算让人连拒绝的话也不能说的。
真是沉闷又霸道,唐沁媛又好气又好笑,那有人把人出生到大的写出来给人惊喜感动的,真的好另类。
自从打算接受他之后,这些因果她也不去想了,但是,他细细的道出每一年的事迹,还有他等待的漫长岁月,不知为什么,又感伤又心疼,她一直对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矛盾感情,她思索不透。
唐沁媛过去,蹲在那字的前面,手指拂在那精心摆置的花瓣上面,弄这些,很费功夫呢。
耳侧有脚步声,唐沁媛抬头,男人手上捧着一个心型的盒子,前面是透明的,里面是放置着一根草药,竖起的样子,那上面的叶子四片撒开,中间是一颗大红花的形状,黄色的蕊芯,好看又娇媚,是勺药花。
她被牧骁给拉起,望着他俊美的容颜在这刻柔情多一些,手摸着她嫩滑的脸蛋,薄唇如孩童般的那样裂开,笑的真而美。
“唐沁媛,嫁给我,我许你这一世繁华美好。”
原来他做这些,都是在向她求婚,虽然,他们的婚约在此时不可逆转,牧骁还是想要补给她这些,她不强求这些虚有的浪漫,但他想要跟她共同拥有世间的所有,包括这些。
药草求婚?唐沁媛想哭哭不出,想笑也笑不了,其实,她都明白他所做的,都是在尽力的把一切变的完美,变的不留有任何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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