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驮着萧筠溪到了邵元祺的马场,马场管事还在诧异,这群人前脚才刚走怎地这会儿又回来了。当看到已经奄奄一息的萧筠溪时。管事直接尖叫出声:“快来人,去喊王爷过来!”
萧筠溪左后肩中箭。脸色惨白,嘴唇依稀泛紫。这明显是中毒的表现。邵元祺怒气冲天,火气从他周身蔓延开来,管事小厮们都离了老远。
“究竟是谁伤她如此?”下人们吓得直哆嗦。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邵元祺眼睛瞪得通红。他的银白色长发无风飞舞,惊得下人们纷纷后退。叶卿赶紧拍了他的肩膀。说道:“控制情绪,不然你的妖气会不稳定。”
叶卿也是第一次见他妖气失控。
邵元祺将萧筠溪从烈风身上抱了下来,刚想转身进屋。却听烈风一阵嘶鸣,焦虑不安。叶卿看出端倪。一脸担忧冲邵元祺道:“应该是世子那边,溪溪都伤成这样,世子那边应该是被困住了!”
邵元祺一惊,他自是知道萧筠溪的想法。她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至亲,若是世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一定会很痛苦。
他将萧筠溪抱给叶卿嘱咐道:“好好照顾她。”
随即眼一厉。大喊一声:“夜辰!”一身黑衣的夜辰闪身立于邵元祺身前单膝跪地,恭敬的等待主子下达的命令。
“召集附近月隐阁的兄弟。随我去救世子。”
“是。”夜辰领命,又是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邵元祺一个翻身骑到了烈风背上,缰绳一拉直奔而去。
他就算留下也派不上什么用场,自己不会医术只有干着急,如此还不如去救这丫头最在意的大哥,他要亲手将伤了丫头的人碎尸万段!
……
叱招等人奋力抵抗阎罗殿杀手的一次次攻击,萧梓渊带来的随行侍卫一个个被杀手们折磨而死,他们是一刀一刀的砍,直至最后支撑不住倒地而死,亦或是血流而死。
萧梓渊也没好到哪去,如今他已是鲜血淋漓,身上都不知道被砍了多少刀,他单膝跪地,费力撑着长剑不让自己当下,他此刻已然有些神志不清。
知书已经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叱招手举长剑护在萧梓渊的身前,盯着虎视眈眈的杀手们毫无松懈之意。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他们几人怕是会同那些侍卫一个下场,血流而亡。可如今叱招也是强弩之末,浑身也是刀伤剑伤。
领头的那个杀手啧了一声,没想到小妮子这么能打,其他人都倒地不起,她还在死撑着。他扬声冲着其他杀手道:“够了,将人都杀了我们好回去复命。”
“是。”其中一个杀手飞身而出,直接刺向已经昏迷的萧梓渊,一旁的墨画急红了眼,想都没想就要扑过去替萧梓渊挡剑。
她原来是萧梓渊一手训教出来的,对萧梓渊的感情自然不一般。
墨画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拼了这条命她也要保护好大少爷。叱招乱了方寸,没成想墨画就然就那般生扑了过去,后背毫无防备正对杀手。她不禁在心中暗骂墨画这个蠢丫头,可脚就是不受控制的朝墨画那个方向奔了过去。
什么时候她如此在乎墨画这个死丫头了。
‘噗呲’长剑没入血肉的声音。
墨画护在萧梓渊的身前,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她立即回身看去,就见叱招立于她的身前,半跪在地,手死死攥住刺在她胸口的长剑之上,血从她手缝中流出,看的墨画是惊心动魄。
墨画傻了,刚想上前却被叱招大声呵住。
“别过来,保护好大少爷。”
墨画定住脚,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算被二十几个杀手围困、折磨她都没有流泪,可看到叱招拼命的保护自己,浑身是血的模样,她就是揪心的疼。
她听了叱招的话,双手展开护在萧梓渊的身前。
杀手们觉得好笑,都这副光景了还垂死挣扎呢。领头的那个冷笑,一扬手其余看戏的那些杀手也纷纷上前,数十柄长剑朝他们刺来,一切都已成定局。
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群身着黑衣的人,叱招见此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一刻,似乎一直紧绷的弦瞬间断开,她松了紧握的长剑朝旁边倒去。
刺中叱招的杀手眼神一厉,刚想再使力将叱招刺个透心凉,却被一旁的墨画拼死踹开,随后死死抱住叱招不停摇晃着她。
边哭边喊:“叱招,你别吓唬我,你别死啊,你不是月隐阁排行第三的高手么,怎么、怎么……”
怀中的人没有动静,墨画的心就快要被恐惧碾得粉碎。
“叱招,你要是死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安生,定会刨了你的坟,让你永远都投不了胎……”
邵元祺带人杀了过来,眼中嗜血红光让杀手们都为之一颤。
他们都是做着刀口舔血的买卖,胆子比旁人要大得多,如今却被一个京中养尊处优的王爷吓得浑身哆嗦,还真是丢了他们阎罗殿的脸!
月隐阁的人往他们脚下一抛,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个个人头,就如西瓜一般滚至他们脚边,真是之前派去追赶萧筠溪的杀手们。
杀手们一惊,随后而来的是阵阵愤怒之意。领头的那个人扬声道:“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话落地,两方的人就是一阵厮杀。
邵元祺冷目看着一切,他垂了眸子,问向烈风。
“烈风,是哪个伤了丫头?”
烈风一阵嘶鸣,朝着那领头杀手就奔了过去。邵元祺眼中寒光迸射,满腔杀意毫不吝啬的朝那领头人袭去。
领头的那个杀手背对着他,都能感觉到凌冽的杀意。还没等他回过身去,呼啸而来的就是一条赤红色的软鞭,他费力躲过,心有余悸的盯着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银白发男子,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肃杀之意披头而来,而他不禁冷汗直流。
见他如此模样,八成是那个叫做萧筠溪的女子已经没救了。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也知道自己逃不过,于是冷笑一声,壮着胆子说道:“淳王一身杀气,那个姑娘怕是没救了吧,就算那箭没有刺穿她的心脏,但毒确实是我独门秘制,无药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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