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常升等一众淮西武将面带滚滚怒气,断喝道:“混账!”
“朝堂之上,也敢动武,找死不成?!”
一众武将杀气雄浑,犹如一盆冷水,把朱世济里外浇了个透心凉,再也不敢动手了。
见他停住脚步,夏原吉幽幽地道:“要想好好劝百姓兴农,当知农耕之道,以同理之心去弊病施仁政,以通俗易懂之言,广传天下!”
“此乃心学之知行合一!”
“不知民间疾苦,肆意指点江山,这就是程朱理学之错!”
闻言,朱世济一点也不觉羞愧,振振有词地道:“治国大事,农有农道,士有士道!”
“老夫身为士大夫,何须晓得下贱之农事?”
“你说老夫以理学著劝农书无用,可你心学的知行合一,可曾有过利国利民之举?!”
话音刚落,工部尚书沈溍实在听不下去了,顿时迈步出列,笑道:“还别说,工部以心学之知行合一,创出了不少镇国神器!”
“洪武大炮!”
“水泥!”
“义肢!”
“若无心学,我工部何来这么多好东西?”
“朱寿朱公子之大才,本官敬佩,其心学著世,当为大明之圣人!”
接着,吏部尚书詹徽也是迈步而出,拱手说道:“承蒙朱公子心学之恩,吏部清查天下官员,心学当为圣!”
一旁的户部尚书赵勉,也是缓缓走出,说道:“得朱公子心学之推陈出新,户部以新式记账之法速查账目,实乃利国之良策!”
兵部尚书秦达迈步出列,感慨地道:“若无心学改良之洪武钢,我大明王师,何来挥师天下之兵锋?”
“心学为圣!”
刑部尚书杨靖、礼部尚书李原对视一眼,齐齐迈步出列,拱手说道:“心学之弘大,我等纵知皮毛,却大为震撼!”
这一刻,六部之首齐出列!
群臣震撼!
此时此刻的朱世济,心中气恼之余,整个人都傻眼了!
疯了吧?
堂堂六部之首,为啥要死命力挺区区一个商贾啊?!
这一刻,朱世济整个人都懵逼了。
咋回事?
堂堂六部之首,可都是程朱门下之臣的呀!
凭啥给一个商贾撑场子啊?
可此时,他也顾不得多想,忍不住气恼的脱口大骂:“尔等糊涂!”
“存天理、灭人欲,理学之臣万世忠君!”
“尔等身为读书人,朝廷六部之首,当施恩于天下!”
“何至于以歪门邪道的奇淫巧技,忘乎本心?!”
闻言,工部尚书沈溍撇了撇嘴,鄙夷地道:“歪门邪道?”
“若无心学之洪武炮,天下蛮夷何惧我大明王师之威?”
“若无心学之水泥,我大明天下之路,何来坦途?”
“工部之物,若不推陈出新,难道要回归先秦之石器,落后于蛮夷不成?!”
户部尚书赵勉,也是微微颔首,说道:“前户部侍郎郭恒,也口口声声忠君为民,可酿出的空印案,差点叫户部上下之政崩了!”
“这就是心无良知的大祸!”
“倘若当年郭恒心存良知,以同理之心,找出空印之弊病而革新,何来此案?”
“本官这个尚书大位,那就是他的了!”
其余四大尚书也是忙不迭的点头,振声说道:“赵尚书言之有理啊!”
六大尚书,皆有开国治世之功!
他们不是死板的读书人,心中的准则很简单,谁利国利民,谁就是圣学!
程朱理学纵是常出忠直之臣,偏生迂腐呆气,一味的尊古循矩!
可古之政事,大多绝非良政,若不因地制宜,用之何益?
朱氏心学呢?
其造出的好东西,哪一个不是镇国之神器?
于当下之朝局,理学心学,孰轻孰重,太显而易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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