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心里止不住升起一个无耻的念头。
兄长啊兄长!
您的宝贝,弟早就埋起来了,还找个屁啊?
不过……
弟就不说,偏偏急死你个老东西,弟好承继你的衍圣公之大位!
出于他的神情真挚,孔讷也不生疑,皱眉说道:“不至于吧?”
“咱们府上的狗,吃素的啊!”
说到这,他不禁捂着心口,不争气的流下泪来,痛心疾首地道:“宝贝、命根!”
“你到底跑哪去了?”
“倘若没了你,老夫可怎么办呐!!”
正崩溃大哭之时,一个下人火急火燎跑入正堂,气喘吁吁地道:“老爷,不好,大事不好了!”
“魏国公府的徐增寿,也不奉上拜帖,直闯进来了!”
啥?
徐增寿一介粗鄙武将,素来与衍圣公一脉井水不犯河水,咋还强闯孔府了?
孔讷回过神来,听得目瞪口呆之余,也忍不住气的大怒,骂道:“混账!”
“衍圣公一脉不可辱!”
“徐增寿这厮,竟敢强闯吾府,是要老夫亲自入宫,找陛下讨个公道不成?”
可话音刚落,徐增寿已是迈步闯入了正堂,脱口便阴阳怪气地道:“呦?”
“孔公公,这是骂谁呢?”
孔公公?
一下子,孔讷听得脸都绿了,咬牙切齿地道:“姓徐的,你敢羞辱老夫?”
“纵是你爹徐达,也从未如此无礼!”
“老夫……”
不料,徐增寿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话头,开门见山地道:“行了,街上卖菜的大娘,也没你这么啰嗦!”
“俺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过来,是要与衍圣公一脉干一桩大买卖!”
“不知衍圣公意下如何啊?”
孔讷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道:“是何买卖?”
徐增寿也不含糊,振声说道:“衍圣公名下的灵山,以及灵山附近的上百亩地,俺看上了!”
“俺作价一千两,不知衍圣公可否割爱?”
话音刚落,孔讷瞬间愣住了。
啥玩意?
一座山外加上百亩地,才作价区区一千两银子?
他顿时如受天大的羞辱一般,气的挥手说道:“才一千两银子,当老夫衍圣公一脉好欺负不成?”
“抢银子呢?!”
“不卖、不卖!”
“来人啊,速速送客!”
见他态度如此坚决,徐增寿一点也不急,顺势掏出义肢在手中摆弄,叹道:“哎……”
“俺的一片好心,全当作驴肝肺了啊!”
“念在千年传袭衍圣公,俺还想把这个好东西送于孔公公呢!”
“罢了罢了,告辞!”
说罢,抬腿作势欲走。
可此时,一见到徐增寿手中之物,尤其是看到一伸一缩,孔讷瞬间激动了。
下一刻,他连忙换了嘴脸,疾步上前拉住徐增寿的袖袍,脸上说不出的谄媚。
“小公爷!”
“是老夫唐突了,还望快快留步呐!”
此时此刻,孔讷身为堂堂衍圣公,脸上充满了谄媚之色。
好东西、好东西啊!
老夫的宝贝死活找不到,大可以用这玩意代替一二,纵是死了,也可尸身完整、埋入孔家的祖坟啊!
不然的话,老夫连祖坟都进不去,岂不是要遗臭万年?
土地?
贱卖也就贱卖了吧,大不了,再去仗着衍圣公之名,盘剥山东百姓的田产啊!
此时,见他怔怔出神,徐增寿心知上套,面上不禁似笑非笑地问:“衍圣公,拉俺干甚?”
“你这厮成了太监,莫不是对俺这个京师第一美男子,动了歪念?”
歪念……
孔讷看着他那五大三粗的样子,心中顿觉羞辱,嘴上却赶紧奉承地道:“小公爷说笑了!”
“对于灵山这桩买卖,咱们再商量一下的啦!”
“快!”
“坐坐坐!”
“来人,速速上茶!”
不料,徐增寿一点也没动脚步,撇了撇嘴,挥手道:“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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