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清剿,还啥三年小剿、五年大剿?”
“要爷爷来说啊,一年一剿!”
“自洪武二十四年而始,剿到下一朝,还剿不平整个辽东的建州女真?!”
朱寿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道:“老头子,论坑人,孙儿不如你,可论杀气,一万个孙儿,也不如您老啊!”
“一年一剿?”
“牛啊牛啊!”
朱元璋摆了摆手,笑呵呵地道:“娃子,既然爷爷都答应回头上谏陛下,清剿建州女真了……”
“来!”
“快说说该用何等办法,制衡海西女真!”
朱寿也不含糊,笑嘻嘻地道:“老头子,这还不简单?”
“孙儿这个办法,不光可镇压海西女真,还可用于云贵诸地,叫我大明彻底掌控收复汉唐之后的华夏失地!”
啥玩意?
还可用于云贵?
朱元璋瞬间眼都红了,激动地问:“快!”
“好孙子,说说到底是啥办法?!”
见便宜爷爷这么心急,朱寿也不卖关子,很干脆从嘴里蹦出一句话。
“改土归流!!”
改土归流?
听着这个新奇的办法,朱元璋皱了皱眉,缓缓问道:“寿儿,何为改土归流?”
朱寿笑了一下,说道:“老头子,顾名思义,朝廷当废除云贵土司、辽东女真部首之权柄,以调遣流官,治理一方民生!”
“这,也就是所谓的改土归流了!”
“而且,在改土归流之下,朝廷也可以夷制夷,推恩,削掉土司、部首的权柄!”
“长此以往,似云贵、辽东这等收复失地,万不敢造次!”
闻言,朱元璋顿时恍然大悟!
啊?
调遣流官入云贵、辽东,以图治理民生?
好办法啊!
可很快,他沉吟了几下,忽然开口道:“寿儿,此计虽好,可其势如火,与削藩何异?”
“一旦朝廷施行改土归流,云贵土司、辽东女真部族岂可甘心,定叛乱不可!”
“这样一来,朝廷既要平云贵、还要镇辽东,耗费钱粮无数啊!”
“改土归流,固然是治本之良策,却不适于当下时政呐!”
朱寿一点也不急,笑眯眯地道:“老头子,您老说的这些顾虑,孙儿也琢磨到了!”
“正因如此,孙儿才说可配以推恩、以夷制夷啊!”
“咱们说说推恩吧!”
“自大明收复云贵,出于土人不肯归化,陛下命西平侯沐英镇守云南,且设羁縻州,册封了许多世袭的土司,以保云南的长治久安,对吧?”
朱元璋重重点了点头,道:“对!”
“可这跟平云南、镇辽东,有何干系?”
“干系大了!”
朱寿应了一声,振声说道:“纵有西平侯沐英镇压,可云贵的土司,天高皇帝远啊!”
“一旦世袭,岂不是成了地方上的土皇帝?”
“云贵叛乱,多是土司盘剥土人太狠,以至于起兵,再不就是土司不满朝廷的赏赐,带头造反!”
“倘若推恩,土司忙着自家内斗,岂有闲心造朝廷的反?”
“至于孙儿说的以夷制夷,那就更简单了……”
说到这,他抬手一指舆图,缓缓说道:“云贵造反,朝廷可从湘西,调壮人、土家人进云贵平叛!”
“朝廷的赏赐,则是叛乱土司的土地、粮食!”
“湘西之人,为了得到钱粮,定奋勇杀敌!”
“还有,他们并非本地人,得到了钱粮土地之后,为了自保,定对朝廷忠心耿耿,以至于根本不敢生出二次叛乱!”
“以夷制夷,制衡云贵土司,分而化之!”
“朝廷恩威并施,乖乖就范者,削权而许以厚禄,叫他们不失富贵,以安其心!”
“至于不服朝廷管束者,挥师镇压而灭之,调遣流官宣以教化!”
“长此以往,何愁不平云南土人归化之大患?”
话音刚落,朱元璋瞬间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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