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老朱家的藩王?
一个个桀骜不驯的藩王,齐齐鄙夷满朝文武!
看谁都不服!
等到了土木堡之变,武将失势、藩王丧权、文官集团一家独大,如徐阶之清流党,又开始鄙夷起了严嵩这般的舔皇党……
可谓是一片乱糟糟!
而此时此刻,詹徽也深知这帮南方文官瞧不起自己,忍不住冷笑道:“胡祭酒,光说不练假把式!”
“陛下!”
“臣詹徽,为证格物院之利,也要死谏!”
“还望陛下明鉴,还格物一个公道,还沈尚书一个清白,治罪佞臣!”
说罢,纳头一拜。
看到这一幕,胡季安等人心口一堵,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了。
什么鬼?
为了南北之成见,你詹徽堂堂一个吏部尚书,也要玩死谏?
三大尚书齐死谏……
这不是把我等架在火上烤吗?!
尤其是胡季安,顿觉头大如斗之余,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而看向了方孝孺,便激动地放声高呼:“方大学士!”
“我巍巍大明朝,共设七位大学士!”
“自洪武十四年之后,六大学士之位空悬,唯由翰林院大学士在任!”
“如今,沈溍此贼一心上谏谗言,请陛下设立格物院大学士……”
“这是挖翰林院的根基啊!”
“翰林,乃我大明朝之清贵,区区工匠低贱之身,如何与翰林同列?”
说到这,他还不忘拱手一拜,肃然开口:“还望方大学士为众翰林清贵请命,以正朝纲!”
见他言之凿凿的样子,一直看戏的方孝孺,脸色瞬间绿了。
混账!
你们江南文官乱搞事,把老夫拖下水干啥?
老夫还要等着皇长孙克继大统之日,帮他起早登基诏书,岂可乱趟浑水?
不然,皇长孙见老夫拦着他的格物大计,一怒之下,回头诛老夫方孝孺十族咋办?
你们这么干,缺不缺德啊?
不过……
妙啊!
趁着火候十足,老夫正好顺势向陛下表明立场,否则可就尴尬了呐!
下一刻,他便迈步出列,拱手行礼:“陛下!”
“臣以为,国子监祭酒胡季安,祸国败政,其心可诛!”
“格物院大学士,非设不可!”
话音刚落,胡季安一下傻眼了!
卧槽!
不是吧?
这江南士林的胳膊肘,怎么又往外拐一个啊?!
随着方孝孺的表态,胡季安等人彻底傻眼了。
疯了、疯了啊!
方孝孺这个硕果仅存的当朝大学士,竟也认下了格物院册立大学士?
这不是平白给自己树敌吗?
脑子莫不是被驴踢了?!
尤其是胡季安,气的几乎要把牙都咬碎了,一字一句地道:“方大学士,你可知自己在说何等的荒谬之言?”
“连翰林院也要颠覆士农工商之国策……”
“朝纲何在?!”
方孝孺摇了摇头,淡淡地道:“荒谬?”
“你一个区区国子监祭酒,治学没两下子也就罢了,也敢妄议翰林院?”
“朝纲?”
“朝堂之上的六部之首,哪个不比你这老顽固善于治国之事,你何来的脸面,大言不惭的谈朝纲二字?”
说到这,他转头看向了坐于御案的朱元璋,拱手一拜,高声道:“陛下!”
“臣方孝孺,为证格物之利,死谏!”
“还望陛下还格物一个天理公道!”
说完这话,他还不忘丢给胡季安一个鄙夷至极的眼神。
哼!
不装了,老夫方孝孺,乃是妥妥的太孙党!
谁拦着太孙的利国之政,老夫就干谁!
见他这么不屑的望着自己,胡季安整个人都快气疯了!
羞辱我!
方孝孺这个老匹夫,他羞辱我啊!
正要开口反唇相讥,此时的颍国公傅友德见时机已到,立马拉着常升,出列抱拳:“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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