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砚......”看着满身鲜血的傅司砚,苏言惊恐地瞪大了眼,颤抖地叫着他的名字,瞬时间泪如泉涌。
“别,别哭,我,没事.......”傅司砚唇角牵起一个虚弱的笑,本来想要举起手来帮她擦掉眼泪,可是动了动手指却怎么也没力气。
傅司砚他现在是完全脱力,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后,本来就耗尽体力了,为了救苏言硬是在被对方砍了一刀的情况下,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踹了对方一脚,逼退对方。
可能是因为真的体力不支的关系,对那个叫虎哥的混混头子造成的伤害不是最致命的,那人在被踹倒之后,没过一会儿又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又举起刀子又要过来。
傅司砚平生竟然平生第一次感到恐惧,他声嘶力竭地叫着苏言:“跑,快跑,咳咳......苏言,快,快走......”
“不,我不会走的,我是不会丢下你的!”苏言泪如雨下却还拼命的摇头。
这个男人,自己都伤成什么样子了,尽然还只担心着她的安危,那一刻,心里的那一条防线轰然倒塌。
她知道,从那一刻起,那个男人在她心里扎了根,发了芽,所以,就算是死,她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苏言放开傅司砚,捡起一根他们之前打架的棍子,转身面对那个比她要高大两倍不止的混混头子。
那娇小的身子好像是燃着怒火一般,那明媚的双眸里此刻只有一片红光,怒火熊熊地盯着那个罪魁祸首。
“不要,苏言,你,你不会是他的对手,走,你走......”傅司砚费力地撑起身子想要阻止苏言,她怎么可能是一个大男人的对手,只会自己受伤。
可是苏言完全听不见傅司砚的话,眼中一片血红,脑子里都是傅司砚全身是血的样子,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打死那个敢伤了他的人,打死他......
而那个叫虎哥的混混头子,见到傅司砚已经彻底倒下了,就苏言那么一个小女人,虽然气势看着有点骇人,但是他完全没放在眼里,反而是轻蔑地对着苏言:“臭娘们,老子今天非灭了你们不可!”
也许人真的蕴藏着无限的潜能,就像在危机关头,为了救自己的孩子,能够徒手抬起一辆汽车的母亲一样。
苏言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她完全不顾对方的刀可能会伤了自己,嘶喊一声就冲了过去,对准那个人的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挥过去,一下就打掉了他手里的刀。
这个可能就是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而苏言就是那个不用命的。
所以那个叫虎哥的混混,完全没想到竟然会被一个女人给把武器给打掉了,愣了一下神,等他恼羞成怒地想还手时,苏言的一棍子又下来了。
毫无停顿的,一下又一下,又快又狠,用尽了全身的力量,看着那个混混头子哪里弱就挑哪里砸。
那可是不锈钢棍子,普通人一棍子下来就得半条命,就算苏言作为女性她天生的力气限制,可是按她这不要命的打法,是谁也没招架之力。
那个叫虎哥的混混头子被打的整个人缩在地上,根本就毫无反手之力,只能抱头求饶:“饶命呀,姑奶奶,......”
“你敢伤他,你竟然敢伤他!”苏言眼中只剩疯狂,说一个字抽一棍子,说一个字抽一棍子:“我让你打我男人,我让你打我男人......”
苏言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的疯狂,连傅司砚都不忍看,他也没想到情况竟然就这么逆转了。
傅司砚咽了咽口水,这女人呀,可千万不能把她逼急了,太凶残了.....
“咳咳......那个,可以了,够了,苏言!”
可是苏言却完全没有听到傅司砚的话,对着那人继续骂:“你还敢划他的脸,你是不是妒忌他比你帅,你个尖嘴猴腮的东西,他就是毁容也比你帅一百倍.....”
那人已经被打的快没声了,断断续续地发出一两声求饶的声音:“我错了,错了,饶,饶命......”
傅司砚满头黑线,怎么感觉她那么生气就因为他的脸受伤了,他这是该感到荣幸还是难过。
他休息了一会儿,也缓过气了,爬起来慢慢地走向苏言,握住她的手:“可以了,苏言,再打你要把他打死了!”
“啊!”苏言这才清醒过来,看了看地上那只剩呻吟的大男人,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棍子,这是她的打的?
她刚才就是拼出去的一阵乱挥,真的没想到竟然就把人打趴下了。
苏言吓的把手里的棍子扔了,紧张地问傅司砚:“我,我会不会把他打死了?”
现在才知道害怕,会不会太晚了,傅司砚好笑地扯了扯嘴角,却没想到一笑就扯到身上的伤口,疼的他呲牙咧嘴的!
“你怎么样,是不是伤口疼,我马上送你去医院!”苏言紧张地扶着他,看着他那一张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是既心疼又内疚。
就在他们刚要走的时候,突然又有一群人从“金爵”的后门蜂拥而出......
靠,还有完没完了,解决一批又一批,她不是早报警了吗,怎么警察还没来呀!
就在苏言以为他们今天真的要完蛋的时候,傅司砚却轻笑地跟她说:“没事,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苏言泪眼汪汪地望着他,虽然明知道他是骗她的,他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保护她,可是他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却像给了她一件厚厚的铠甲一样,让她不再害怕与无助。
两厢对望,各自沉入彼此的眼眸中,连有人来到他们面前都没发现,直到那人出声:“咳,傅总今天上演的这又是哪一出?我盛情相邀,你就算不满意,也不至于把我的人都打成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傅总是故意挑衅,上门踢馆的?”
傅司砚虽然现在身受重伤,可仍旧不减半分气势,他靠在苏言的身上,懒洋洋地轻笑了声:“我倒是想知道,这就是‘爵爷’的待客之道?对待客人就是刀棍相迎,你这座上客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哦,对了,你这些手下也太没用了,我这刚舒展一下筋骨,就全趴下了,实在是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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