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麻烦你了。”文肖深轻笑着看着薛雯。
文肖深的手受伤了,薛雯不太放心让文肖深牵着它,于是干脆自己拉着,两人一起出去溜胡涂涂。
胡涂涂倒是挺开心的,毕竟它可是很久都没有让爸爸妈妈一起溜了,好不容易爸爸回来,它开心的直甩尾巴。
他们出门遛狗的时候挺早的,别墅区也没有什么人,两人溜了一圈胡涂涂,期间也就只遇见一个晨跑的伯伯。
两人没有说太多话,但是气氛格外的和谐。
薛雯和文肖深说话时,隐约觉得他有些疲惫,那双清亮的眼睛,多了些疲累。
她极少在文肖深脸上看见这些,又想他昨天半夜才回来,这么早又跑来溜胡涂涂,一定是没怎么休息好。
于是对文肖深说:“胡涂涂溜的差不多了,先回去吧。”
“不用再溜一会吗?”往常他们都是至少要溜半个多小时,现在才二十分钟。
“你是不是这几天没休息好?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嗯,有些忙。”事实上,何止是能用有些忙能够概括他的忙碌的。
这几这天飞了好几个城市,赶着活动,睡觉的时间基本都在交通工具上。
“胡涂涂明天再溜也可以,你还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她以为自己这么说,闻深应该是要回去的了,可闻深却摇头说:“我饿了,还没吃早餐。”
说着露出他打着夹板的手。
一副求投喂的样子。
薛雯这才想起来,刚才说要给他解决伙食的事情,于是干脆道:“那你去我那吧,我去给你做。”
文肖深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跟在薛雯身边就去了她的别墅。
早餐这种小事,薛雯倒是可以自己解决的,毕竟东西都是现成的。
将胡涂涂的早饭准备好,薛雯让文肖深在沙发上坐一会,等一会,随后就进了厨房。
文肖深坐在客厅里,看着四周都洒满了薛雯留下痕迹的房子,明明是一样的格局,却只有薛雯这里,能让文肖深觉得异常喜欢。
到处都是薛雯的气息。
文肖深实在是困的不行,特别是在薛雯气息的包裹下,他格外的安心,没一会就靠着沙发睡着了。
薛雯煎好鸡蛋,倒好牛奶后,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刚准备喊文肖深吃饭,就看见文肖深靠在那,陷入沉睡。
她看见这个,不由自主的放轻脚步,生怕惊醒文肖深。
事实上,薛雯不必这么谨慎。
因为许久没好好休息,此时又在薛雯这里,文肖深睡的格外的沉,细微的声音,根本不可能惊扰文肖深。
薛雯将东西放在餐桌上,随后悄悄走到文肖深身旁。
他在别墅里,没有戴帽子,只带了个黑色的口罩。
他皮肤白,睫毛又黑又长,眼睛睁开时却又清澈如星海一般吸引人,薛雯想,她从没见过比闻深还好看的眼睛。
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好看呢。
薛雯不由自主看着他戴着口罩的脸,忍不住想,这口罩下面,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闻深才不把脸露出来。
她想,要不要趁着现在闻深睡着了,伸手拉下他的口罩看一看。
无论闻深是什么样子,她都不会在意的。
可手指碰到闻深脸上的口罩时,薛雯又犹豫了了。
她确实好奇,也很想看看闻深,可趁着闻深现在睡着做这样的事情,薛雯又觉得不太好。
她觉得不尊重闻深。
她应该等闻深主动摘下口罩,或许当闻深觉得她足够值得信任,可以坦白一切的时候,他应该就会摘下口罩,和她坦然面对了吧。
到底还是放弃了。
薛雯站起身进了房间,随后拿了条薄毯,轻轻盖在文肖深身上。
……
阳光越来越耀眼,将房间照的格外的温暖。
加湿器里飘着淡淡的精油香味,弥漫在偌大的别墅了。
文肖深是在一阵淡淡的薰衣草香味中醒来的。
这一觉他睡的格外的舒服,房间里静悄悄的,文肖深坐起身,灰色的薄毯从他身上滑落,他伸手抓住要落到地上的薄毯随后看了看四周,没有看见薛雯的身影。
文肖深站起身,拿过贴在旁边台灯上的纸条。
“我带胡涂涂去洗个澡,一会就回来,早餐在厨房,你醒了记得吃。”
她娟秀的字迹跳跃在白色的纸条上。
口罩下的嘴角不由自主的轻轻勾了起来。
他将毯子放在沙发上,随后走到厨房,里面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文肖深吃完早餐后,没一会薛雯就拉着胡涂涂回来了。
胡涂涂刚刚洗白白,兴奋的不行,一看见文肖深立刻就扑了过去。
文肖深睡了一觉起色好了很多,顺手抱住胡涂涂,只不过胡涂涂的体积太大,又这么猛地一扑,力气到底是太大,硬生生的将文肖深扑倒在沙发上。
薛雯还记着文肖深手指受伤的事情,一看胡涂涂那么猛扑,连忙小跑了过去。
却又匆忙踩中了文肖深的脚,猛地朝文肖深摔去。
胡涂涂还在文肖深怀里,见薛雯扑来,文肖深下意识将胡涂涂拨到旁边,随后两只手稳稳的抱住薛雯。
她撞入他的怀里,懵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连忙手忙脚乱要爬起来,她越急忙,就越容易出错,爬不起来,在文肖深怀里不停挣扎。
脸红成一片。
文肖深见她那慌乱的样子,好笑的勾了下唇角,“别慌,慢慢起来。”
薛雯耳朵猛地一热,随后像是终于找到回了自己的冷静,抓着旁边的沙发,从文肖深怀里爬起来。
衣服皱成一团,特别是闻深的,被她揪的不忍直视。
薛雯匆忙看了一眼,就没敢再看了。
她轻咳一声道:“你、你手没事吧。”
“担心我?”
“谁、谁担心你了?”
“这样啊。”他顿了下道:“托你的福,没事。”
“……”薛雯总觉得这句‘托你的福’有些歧义,她明明也没有帮文肖深,真要说,还是添了乱,哪里有什么副。
薛雯还是不自在,不太好意思跟文肖深这样面对面在一起,连忙找了个借口,连胡涂涂都不管了,就溜了。
她跑远后,文肖深轻轻揉了下旁边失宠的胡涂涂,轻笑道:“你妈妈,她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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