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江歧眼底厉色大盛,隐约已有戾气散出,性情却已经大变了。
赤仙儿却浑然不知,继续道:“我已经叫他哥哥了,以后再叫情郎,最后就成了夫君!看我辣手摧花,折腾他一辈子!”
他漆黑的瞳仁犹如弯刀覆雪。
赤仙儿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呃,你是不是吃醋了?我怎么能喜欢上他呢?我心中满满当当的全是我的主人啊!”
谢江歧刹那间好似褪去了所有的伪装,露出恶鬼一样狰狞可怖的本体,眼底戾气如翻江倒海一般的往上涌着。
他忽的吻住了赤仙儿的唇,将她还未来得及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赤仙儿忽的睁大眸子,因为她感觉到了唇齿之中的血腥味。
他滚烫的手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如一道火舌一般点燃着她。
“你是我的,始终都是!”他的声音如恶鬼的低语,在她的耳边不断的回荡着。
赤仙儿的脑海里全是孟娴的那些颠鸾倒凤的情形,有些笨拙的模仿,手指慢慢的抚摸向他的腰带。
谢江歧忽的脸色大变,一下子掰住她的下巴,“谁教你的?”
赤仙儿被可不敢说,谢江歧非得将她骂一个狗血淋头不可,“就自学的,自己学的!这照猫画虎,我又不是傻子!”
“是代珩?!”他眯着眼睛,满是栗色,“他碰你了?”
赤仙儿吓坏了,赶紧拼命的摇着头,“怎么可能,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谁会看得上?”
苍白的头发,满是沟壑的脸上,实在让人下不去手。
而就在这时候,忽的听见外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晏兮姑娘,二皇子和佘老夫人也已经在这里候着呢!您也等一等,只怕没一会太后娘娘就起身了!”
是千面君的声音。
谢江歧霎时退开一步,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那双淡若琉璃的眸子里,好似有一抹的紧张之色。
赤仙儿用手擦着嘴唇,指尖上隐约有血痕。
而就在这时候,房门被推开,一个容貌绝色的姑娘走了进来。
那日在宫门处赤仙儿是见过她一面的,今日第二次想见还是美的惊人,就是千面君最好看的那张皮,都及不上她。
她看着谢江歧与赤仙儿,眼底又一抹讶异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见过二皇子,佘老夫人!”她盈盈行礼,美的好似一副画卷。
“起来吧!本皇子要先去给父皇请安,你便留在这里陪陪佘老夫人!”说着便已经起身出去了,与晏兮那叫一个淡漠疏远。
赤仙儿那块悬着的石头渐渐的放下了。
晏兮恭送二皇子离开后,又恭恭敬敬的道:“佘老夫人的发鬓松散,如您不嫌弃,就让妾身帮您梳一下!”
赤仙儿巴拉巴拉自己凌乱的发鬓,笑的天真无邪,“好啊!”
晏兮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梳子来,慢慢的开始给赤仙儿梳头,她动作很轻,不似穗儿那笨手笨脚的扯的她掉满地的头发。
屋内静的出奇,赤仙儿有些尴尬,便想着找些话来说,便道:“你既然嫁人了,你夫君待你如何?可有孩子没有?”
梳头的手微微的僵了一下,“夫君已故!”
“什么?”赤仙儿心中一惊。
“一个多月前大婚,夫君不知为何被发疯了的手下啃食而死!”她的声音里隐隐有些苦涩。
赤仙儿大惊,“你夫君莫非姓冯?”
“是,刚封了少都统!”晏兮淡淡开口。
要是此时有镜子,赤仙儿一定得好好的照照自己的脸色。
这他娘的也太巧了,难怪那姓冯的突然间变卦,甚至不稀暗算自己,原来是要娶这么一个美人,自然不会理会自己那个糟糠萝卜了。
赤仙儿顿时露出一副吃屎的样子,坐立难安!
这姑娘若是知道是自己杀了她的夫君,非得一钗子戳进自己的脑袋里不可!
忽的这时候,房门被人推开,却见一个飒飒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穿着男子的衣衫,腰间别着一个鞭子,鸭蛋脸,入鬓的眉,眉眼凌厉,气势全然不输男儿郎。
赤仙儿从未见过她,一时间看直了眼睛。
晏兮正往赤仙儿的脑袋上插着簪子,忙温柔的笑道:“虞眉妹妹来了!”
虞眉斜眉一挑,露出不屑的神色来,“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个寡妇,好好的男人大婚之日便被你克死了!真是晦气的很,难怪你莫名其妙的非要纡尊降贵的嫁过去,原来是害人命去了啊!”
这姑娘的嘴是真毒啊,赤仙儿咋舌,自己那个“孙女”真是半点也比不上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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