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正去倒水的女子,她跑过来,一见屋内得到情形,顿时吓得哇哇大叫起来。
这一嗓子让黑衣人分神,高柴一下子夺门而出,竟然逃跑了。
女子也吓得昏过去了。
黑衣人揭开脸上的黑布,正是云虔。
高柴一路狂奔,他没想到代珪竟然如此的狠心,顿时有了鱼死网破的念头,即便这件事闹出去了,自己也罪不至死,自己不过时候听吩咐办事而已。
他唯恐追杀他的人赶上来,飞快的跑到了京兆府门口,等看见那为高大的鎏金牌匾的时候,还是有一些胆怯了。
正在这时候,却见从府邸里走出来一个修长的人影,玉冠墨发,如山间皓月半寒冽无双。
他好似看见了救星一般,猛地冲了过去,一把跪在地上,“小郡王,您救救奴才吧!那紫芝的事情都是大公子吩咐的!”
代珩眉间寒冽,“究竟是怎么回事?”
高柴忙将代珪吩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然后神色慌张的道:“也不知是哪个贼人竟然敢偷梁换柱,我们也是被利用了而已!”
一个念头在代珩心中升起,但很快就被压制下去了。
他命人将高柴待下去些供词,自己站在门口似在等着什么人。
果然半个时辰,却见自己的一个属下骑着马飞奔而来,翻身跪地,“小郡王,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根本不见佘老夫人,更是没有回代王府!”
…………
代王妃终究是个不安静的夜晚。
代珪跪在长公主的面前,眼中满是着急,“母亲,怎么办?!没想到姓高的那杂碎竟然敢出卖儿子,若不是他的姘头找过来,儿子都不知道!”
“人都已经进了京兆府,还能有什么办法!”长公主坐在椅子上,只披着外面的袍子,脸色异常的难看。
“母亲,您救救儿子吧,若是让陛下知道我让人偷紫芝,还弄丢了,这是要杀头的啊!”
“你还有脸说,谁让你去做这混账事了!”长公主气的胸口不断的起伏,“那高柴早就该杀了,你这孩子就是下不去狠手!”
代珪脸色煞白,再也不敢说一句话了。
良久长公主才露出阴险毒辣的脸色来,目光慢慢悠悠的看向西院的方向,似乎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她将身上的钗环除去,有找了几件素色的衣衫来。
代珪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却见长公主渐渐的流露出一丝的寒意来,然后慢慢悠悠的开口,“还有西院那个废物呢!代珩总不能连他母亲的话也不听吧!”
说着便领着自己的贴身丫鬟,风风火火的往西院去了。
于氏一夜无眠,只担心着那紫芝被盗的事情,唯恐会牵连到代王府,她原本就胆子小,又心思多,浑浑噩噩的到了下半夜也未入眠。
然而才合上眼睛多久,便被寻雪给叫醒了,说长公主来了。
于氏只以为发生了大事,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还有主意,早就六神无主的穿上衣服出来了。
谁知长公主一见她,忽的扑了过来,拽着她的衣袖,“妹妹,你可一定要帮帮姐姐这一回啊,咱们都是一家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于氏见她一身素有,形容枯槁,满身的狼狈,与昔日的盛气凌人截然不同,顿时起了善心,“姐姐您尽管吩咐,妹妹便是肝脑涂地,也会帮您的!”
一旁的穗儿只恨铁不成钢的跺了跺脚,果然自家的主子是个面团,随便任由人去揉捏。
果然天色微微亮,府邸的奴才刚刚起身,便见一身冰霜的代珩带着几个金吾卫直奔着东府而去。
此时代珪正在长公主的屋子里,母女两个皆是盛装,身边有丫鬟奴仆侍奉,正惬意的用着早膳。
代珩吩咐金吾卫在院子外面等着,自己进了正厅,语调微冷,“大哥,高柴已经认罪伏法,罪状已写,全是受你指使,即刻跟我去宫中面圣!”
“是吗?!”代珪悠闲的吃了一口燕窝粥,“若是我不认呢?!”
“证据确凿,若你不去,那我便要让院子里的金吾卫亲自来请了!”代珩年纪轻轻,说话自有一股凌厉的气质,让人臣服。
长公主撂下象牙筷子,一双凤眸里带着寒意,“是吗?!妹妹,看看的好儿子,可不是我说的,现在还想着窝里反呢!一家子如今还想自杀自灭呢!”
此时却见于氏自屏风后走出来,“阿珩,这件事你就当大公子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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