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吓得脸色惨白,忙劝道:“你莫要哭了,许是有什么误会,莫要气到了母亲。”
“什么误会,我一个太守的千金小姐,下嫁到你们家里来,你们一个个的不过是图着我家的身份,却又这般的作贱我。”
赤仙儿还从未见过这样可恶的女人,在一旁冷笑道:“不要脸!你就够贱了,别人稀的作践你!”
二舅母猖狂惯了,以前也只又半点惧怕于母,众人根本不放在眼中,这冷不丁的来了一个赤仙儿,虽然是个小辈,但那张嘴谁都敢骂。
但她还记得那日自己的舌头有多疼,顿时看向了代珩,“小王爷,您还不管管她,难道任由着她欺负我这个长辈,她还未进门呢,就敢这样跟我说话。”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代珩虽贵为外姓王,但于府的是是非非他根本不心去掺和,毕竟他只是晚辈而已。
代珩目光极冷,“她是王妃,先有国礼再有家礼,不是小辈。”
这话怼的二舅母哑口无言,顿时又开始撒泼起来,“活不了啦,你们一条藤上的都来治我,我不如就撞死在这里。”
说着一边大叫着一边往墙上撞,几个小丫头见状忙去扯她,一时间闹得不可开交。
于母唯恐闹出人命来,忙命人将她扯住。
赤仙儿却在一旁冷笑,指着那几个小丫鬟道:“让她撞,若是死了便让官差来抓我。”
几个小丫头见赤仙儿目光凌厉,忙吓得松开了手,果然二舅妈也不撞了,只哭哭啼啼起来。
二舅见她竟然闹成这样,顿时也硬气起来了,忽的站起身来,指着二舅母便骂道:“别以为我是傻子,那日分明就是你的丫鬟偷偷的将我扶进你的屋子里的,然后故意引人过来,让我不得不娶你!”
二舅妈见自己的阴谋被戳破了,顿时脸羞红,气急败坏的道:“好啊,你居然敢冤枉我,我这就离开你们家,到时候自有我父母和王爷他老人家给我做主!”
二舅到底服软了,毕竟他们可不敢得罪德王和太守府,一下子跪在地上,“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是我嘴贱!”
于母已经见惯了这样的情形,顿时冷笑一声,带着赤仙儿等人离开了。
等回到于母的屋子里,她便将众人都赶走了,只留下赤仙儿和于氏在一旁作陪。
“无妨,我很快就咽下这口气了,到时候也见不着了。”于母脸色惨白,口中的那口鲜血硬生生的被咽了回去,唯恐被人瞧见了。
赤仙儿的手指转着自己的发辫,眼底全是狡黠之意,“你放心,我自然有办法将对付她,不过吧,得要代珩帮帮我!”
…………
“二皇子,奴才已经将三万两的银票交个府邸的管家了。”
梁上贼跪在地上,脏兮兮的衣服上满是补丁,头上只绑着一个粗布的发带,浑身上下的穿戴也不过几个铜板而已。
谢江歧坐在椅子上,外面斑驳的月色照在他的身上,越发显得他幽深而又薄凉。
“让你找的人可找到了。”谢江歧的声音暗哑。
“回主子的话,那人在洛阳城。”梁上贼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赤仙儿和千面君也在洛阳于家。”
谢江歧的眸色愈深,唇角勾起,如妖孽一般,“那丫头果然不肯安分。”
说着他拿起手边的细瓷茶杯把玩了起来。
梁上贼看了看他的脸色,“主子,赤仙儿和代珩马上就要成亲了,她背叛了主子您!”
谢江歧眸中一寒,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跌在地上。
他却并未说什么,继续询问了起来,“那宋胧藏可有归顺朝廷的意思?”
那宋胧便是那日赤仙儿与代珩剿匪的时候,未在山上的老大,他听闻老巢被灭了,便带着剩下的兄弟藏匿于洛阳城中,果然世上只有梁上贼能找到他的踪迹。
只是这人可了不得,是个领兵打仗的奇才,虽为山匪,可朝廷多少的能人都曾败在他的手上。
可虞将军自从女儿死在宫中之后,便一直身体抱恙,留在京中修养,一时间边关无将帅可用,皇帝便有了招安的心思。
此人必将飞黄腾达,谢江歧一心图大事,自然是要拉拢的。
谢江歧眸色极冷,手指慢慢的敲击着桌面,这才将自己的手下叫了进来,良久才慢慢的道:“本皇子要去一趟洛阳,陛下那里,你只说本皇子病了。”
属下忙答应着去安排。
这时梁上贼悄悄的看了看他的脸色,艰难的开口,“殿下,能让我去见见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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