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眼神不大好,刚才根本没瞧见那画像。
谢江歧语意冰冷彻骨,“那想必便是那些楼兰人知道什么风声,才故意画的很像的,朕不相信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像的人,她已经死了,朕不相信她还有本事找朕报仇。”
四儿不知如何安慰,只得颤声道:“她是为了贵妃娘娘死的,那可是天大的福气,只怕这辈子也已经投胎转世了。”
谢江歧眉宇间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阴影,“可代珩一直也没有找到,这始终是个心腹大患。”
“陛下放心,想必他在什么地方躲着呢,这辈子也不敢出来了!”四儿赶紧劝着。
谢江歧的目光从金銮殿的龙椅上掠过,忽的想起来了什么,“今日初几?”
“初四!”四儿脸色大变,“您身上的情蛊……”
谢江歧自从看见那幅画之后,心口便如同千万条虫蚁啃食一般,此时更是疼的厉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一滴滴的滚进龙袍之中。
“陛下!”四儿都快急哭了,但也没有办法。
谢江歧找了无数的大夫,这情蛊竟然无人可解,每月初四都会发作,唯一的解法便是忘了那个女人。
“陛下,只要您别爱那个女人就行了!”四儿一时间竟然脱口而出。
谁知谢江歧脸色骤变,一脚狠狠的将他踹开,“朕怎么可能会爱上她?朕对她的不过是利用一场而已,那女人已经放了旁的东西,绝不可能是情蛊。”
玉帘微动,皇帝疼的瘫倒在龙椅上,几乎昏死过去。
“怎么比以前还厉害了!”四儿眼泪都掉下来了,正要去找太医,却被谢江歧一把拽住,“你想闹出来,让天下人都知道吗?!还是兮儿胡思乱想!”
………………
楼兰城中,无尽的风沙不断的侵蚀着这座古城。
好似随时都会在下一场风沙之中,彻彻底底的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代珩的名声在这座城池之中已经人尽皆知了,连楼兰王都亲自按照中原人的规矩,下了请帖,说是让代珩和赤仙儿一起进宫赴宴。
代珩总是不放心赤仙儿,总觉得自己得来的一切都不真实,好似一场缥缈的梦,随时都会散了一般。
但毕竟是楼兰王的旨意,她只得亲自带着赤仙儿进宫。
牧奇王子比谁都欢喜,还专门过来告诉他们,自己的父王和母后是如何的善良,生怕两个人害怕似的。
晚宴就在王宫的主殿之中,不同于中原的屋子,全是圆圆的顶,地上铺着华贵的毯子,上面摆放着各种瓜果以及银盘子装着的美食。
唯独楼兰王坐在椅子上,看着带着面纱的美人们扭动着腰肢,瞧着手里的小皮鼓,身上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响声,自己又给自己倒了两杯酒,脸颊也喝的通红,但双眼却总是漫不经心的看向赤仙儿和代珩,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桑月和桑珠两位公主都在,连牧奇也一身正装的在一旁坐着,还美滋滋的啃着手里的甜瓜,嘴里还哼着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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