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怎么能跳湖呢?咱们大不了回楼兰去就是了。”云玛一把将正要跳湖的桑月公主该抱住,满脸的泪痕。
适才她们收拾东西准备狼狈出宫的时候,桑月受不住姬宁公主阴阳怪调的嘲讽,哭着跑了出来。
赤仙儿和云玛赶紧追上来,却在湖边找到了欲要自尽的她。
“我还有什么颜面回楼兰城去,不如死在这里才好,我真是糊涂,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桑月公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张小脸也通红。
赤仙儿看着还在寻死觅活的桑月,眼中满是冰冷,忽的将一旁的云玛扯开,冷声道:“就让她跳!”
“你怎么能这样!”云玛气的瞪着眼。
桑月满心绝望,见如此,若在不跳下去,自己便最后的那点骨气也没有了。
却在这时候,听一旁的赤仙儿冷声道:“公主这一跳,以后的数百年楼兰与中原便要水火不相容了,您觉得楼兰城的人还能在没有中原的庇护下,能不被西域的异族吞并?”
桑月忽的呆住了,她原本想着一死了之的,但如今连求死也不能够了。
可她能怎么办呢?
一旁的云玛也知道是自己怂恿自家的公主送出腰带的,虽然心中有愧,却还是十分的嚣张,“那你说怎么办?我不管,反正你想办法解决就成了,你大不了再去勾引皇帝啊,你能爬上皇上的床,咱们也不必走了!”
她的话刚说完,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脸上。
“若想留着你的命,以后便管好你自己的嘴!”赤仙儿不怒自威,冷岑岑的眼中毫无波澜。
云玛气的捂着自己的脸,正要央求自家的公主给自己做主,却见桑月满脸的绝望,已经自顾不暇了,哪里还顾得上她。
“我记得公主离开楼兰城的时候,曾带出来一份山河图,把它给我,我去见皇上!”赤仙儿眼中凝重,好似已经有了主意。
桑月满脸的泪痕都顾不上擦拭,“这真的能成吗?你可莫要骗我!”
…………
踌躇许久,赤仙儿才带着那卷山河图来到了皇帝的寝宫,却见灯火幽深,一盏盏宫灯挂在殿外,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皇帝未在贵妃的那里,否则她连最后一成的把握也没有了。
四儿正从殿内走出来,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珠,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殡天了呢。
赤仙儿这才走过去,恭恭敬敬的行礼,“请公公通传一下,楼兰公主的婢女闻盐面见陛下。”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过来做什么,你还是打消了这个主意吧,皇上未必愿意见你!”四儿满脸的焦急样子,想赶紧将她给打发走,生怕她发现了什么似的。
“还请公公代为通传一声。”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一袋子金叶子来,这可是她全部的积蓄,这么多的银子,去给一个奴才,谁见了不肉疼,可赤仙儿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四儿拿着一一袋子金叶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却还是扔在了赤仙儿的怀里,“若是旁的时候还成,今日就是贵妃娘娘来了也进不去,要想见陛下,等明天罢!”
这话说的恨人,天刚亮她们就是拿着东西滚了,哪里还有机会再见皇帝。
见四儿根本没有要通禀的意思,赤仙儿忽的跪在地上,将手里的卷轴高高的举起,大声道:“楼兰使女奉楼兰王之命前来拜谒陛下!这是吾王的书信!”
这可是国事了,四儿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去通禀了。
四儿不知此事是真是假,气道:“小丫头,这件事若是假的,你就等着掉脑袋吧。”
可见她面容平静,实在是捉摸不透她的心思,只得硬着头皮进殿通禀。
赤仙儿在殿外等了很久,额头上不知不觉起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子,隐约听见殿内传来低语声,她的手心里不知何时已经湿漉漉的了。
良久四儿才从殿中走出来,甩了甩手里的拂尘,嗓子尖的被人掐着似的,“进去罢!”
赤仙儿一步一步的迈进殿中,却见里面连侍奉的宫人都没有,甚至连火烛都只有摇摇晃晃的几根蜡烛,似乎在掩盖什么。
天子正在龙榻上,周围杏黄色的帐子全部落下,隐约能瞧见里面坐着一个人影,明明隔着层层宫纱,但看起来竟比往日羸弱很多。
“楼兰王的书信呢!”谢江歧的声音很弱,好似垂死之人似的。
赤仙儿抬脚一步步的走过去,伸手将手里的卷轴递到了帐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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