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玥叹了口气。
“你问过萧妃娘娘的意愿吗?你这样做,真的就是好的嘛?”
小姑娘质问道,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玄旸森怔愣在原地。
他没资格决定母妃的生死,可是,他真的看不下去,母妃要在这样的折磨中,熬过来。
萧妃正在歇息,也没想到自家儿子依旧是这样对待小公主。
一觉醒来,她好像更加虚弱了。
“森儿...”
萧妃颤抖道,伸出了好似枯枝的手,示意玄旸森过去。
玄旸森心里一紧,母妃怎么这般虚弱了。
“母妃!你怎么样?要喝水吗?”
玄旸森眼里满是恐惧与惊慌。
萧妃摇了摇头,她有预感,自己的终究还是该离去了。
“森儿,小公主...”
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公主和森儿了。
“母妃,森儿并没有怨恨小妹妹。”
玄旸森哽咽,他这样做,真的好吗。
“母妃,是森儿不好,森儿该尊重你的所有意愿。”
眼泪开始在眼睛里打转,玄旸森觉得自己太窝囊了。
萧妃笑了笑,笑的有气无力。
“那就,试试请回小公主吧。”
萧妃虚弱道。
她还有牵挂,她自然是想赌一把。
若是上天真的想收走她的命,那便如此吧。
“你要懂得,不该...”
“不该冲动做事,不该怨恨和责怪小妹妹。”
他知道的,他都知道的, 只不过,是内心的一种固执,让自己变成了任性固执的人。
泪水在此刻如潮水一般,浸湿了脸颊。
“去吧。”
萧妃说完,便闭目养神。
一切,她都该是在淡然中,有着一份坚韧。
玄月玥正在偏殿的院子内,郁闷地踢着石子,随后,又练起了自己的青骨伞。
“嗖——”
软剑正对着玄旸森,随后一弯,便被小姑娘收回了伞柄。
“三哥?”
小姑娘出了一身汗,正觉舒畅,没想到就碰见三哥来了。
“小妹妹,我母妃想见你。”
玄旸森道。
“是我太任性固执,小妹妹...”
玄月玥笑了笑。
:走吧,我都知道的,三哥。“
如果,那是自己的母亲,被人治病治得愈来愈严重了,她也会质疑,会生气。
若是知晓中间过程需要赌一把,治疗的过程痛苦得不亚于化疗,真正关爱家属的人,自然是不忍心的,看着亲人痛苦,自己也心痛。
玄旸森点了点头,带着妹妹回到了宫殿。
鹅毛大雪从天而降,好似专程前来清洁阴沉沉而乌黑的世界。
萧妃的治疗依旧继续。
过了八岁的生日,玄月玥准备在九岁前把那家美容店的铺子开张。
太后依旧是高傲地送礼物,小姑娘依旧是笑嘻嘻地接下礼物。
沈梦离感叹,还有六年。
他也不知,六年后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太后奶奶!月玥有新品了!”
小姑娘蹦哒着,走进了宁慈殿。
正在敷面膜的太后,正准备喜笑颜开,又想到小孙女说的,敷面膜时不能笑,否则要长皱纹。
“小公主。”
太后身旁的宫人们都恭恭敬敬地行礼,是个明白人都知道,太后是很喜欢小公主的。
只不过是隐藏的有些深。
这两人相处久了,后,他们也发现了,太后待小公主是不同的。
“放那儿吧。”
太后绷着脸,模模糊糊道。
小姑娘笑嘻嘻地:“太后奶奶敷面膜莫要说话,小心长皱纹!”
太后果然乖乖闭嘴了。
“太后奶奶,这个花瓶好眼熟!”
小姑娘打量着那花瓶,不敢用手摸,生怕弄坏了。
正想说喜欢就送你了,太后又想到了小姑娘的话,紧闭着嘴。
“咳!”
嬷嬷轻咳一声,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太后点了点头。
小太监便悄悄靠近了。
正打量着那花瓶的小姑娘,自然是发现了有小太监靠近了。
小太监原本想轻轻地推一下小公主,没想到,小公主灵敏地躲过去了。
“哗啦~”
花瓶倒了,碎成了一片片的,声音很是清脆。
外面的人也跑进来,生怕是有刺客。
却只见,小公主站在那花瓶边上,一地的碎片。
小太监反应快,推到花瓶后,自己跑了回去。
太后正好掀掉面膜,拍案而起。
“好啊,天霞,你竟然把哀家最喜爱的花瓶给弄碎了!”
太后见机,开口说道。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她和花瓶还有一段距离呢。
这看来,好像是这些人故意安排的呀?
太后奶奶想做什么?
“太后奶奶,月玥冤枉。”
小姑娘开口道,眼里满是疑惑。
太后绷着个脸,虽然她挺想试试天霞的新品,只不过,作戏要做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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