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同你说的?”
老者瞥了一眼时青,便离开了。
时青盯了少女良久,眼里有些好奇与探索,最终还是忍住了,默默离开。
向煜知同玄天唯二人,几乎每日都要去看一眼野菰长得如何,在第三日,见到那冒出的小片粉紫的杆,两人欣慰极了,总算是松了口气。
松了口气归松口气,两人又变成了半日就跑去看一眼,生怕这幼小的“芽”,不小心就没了。
这可是他们仅存的希望了。
阿离近日闷在府中,除了操刀练武,就是看着那些书信愣神。
只有在深夜时刻,他才会去看看那熟睡的少女,内心的柔软,皆在此处。
他要好好保护她。
“小家伙,待你醒来,可就不能随意欺负我了。”
沈梦离温柔地笑着,轻轻地捏了捏月玥那滑嫩嫩的脸蛋,宛如剥了壳的鸡蛋。
天气也愈来愈冷,深秋过后,可就会是冬季了。
玄月玥一愣神,听着阿离的轻声细语,不能欺负他了?
她也快及笄了,也就是说…
咳。
怎么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大好时光,趁现在好好欺负阿离多好啊。
“待你醒来,我定会护你,敬你,爱你。不会再让你这般难过,让你日日有笑颜…”
阿离絮絮叨叨,见时间不早了,也准备离去了。
朦胧间一抹淡蓝色的光,照应在那暗银纹路的白衣上,男子轻轻一吻,吻在了少女的额上,又好似,在亲吻黎明与月光。
凉悠悠的额头上,传来温热而柔软的触感,月玥内心有心酸涩,又有些甜。
阿离呀阿离,到头来,最辛苦的是你,痛苦的,除了爹爹,也还是你。
她定然会在醒来后,在爹爹醒悟后,不再让身边最爱的人痛苦了。
那是一场北方的初雪,点点雪花掉落,整个天空都是灰蒙蒙的,枯枝好似被冻僵了,挺硬而坚韧。
冒出的点点花骨朵儿,正是梅花即将绽放的书信。
“不知道野菰怎么样了!”
三个人都想到了野菰,它是否会开花,是否能撑过着寒凉的冬季。
冒着那点点雪花,几人都急冲冲地跑到了那透明的温室,里面起了一层水汽,水珠铺满了石英壁。
“皇上!”
小太监恭恭敬敬地走上前,他可是好好的照看着,没有出一点差错。
“嗯,开门。”
几人穿着厚厚的斗篷,狐裘,一进入那温室,暖流扑面而来,暖意温和了那冷的有点酸痛的鼻尖,几人都松了口气。
这温室的温度,还算温暖,再看那亭亭而起的粉紫野菰,安安静静地长在芦苇之上,芦苇有些腐烂干枯。
“这应该快开花了。”
向煜知打量着,蹲下身,看着顶上的小包,断定道。
“如此,甚好。”
玄天唯点了点头。
月玥不在的日子,整个宫殿都是空寂的,不似往常热闹而温暖。
瞥了一眼沈梦离,这个人,好似沧桑了些许,就连下巴都冒出了些许胡渣,也不知,这个人最近在忙什么。
若是月玥很快嫁给了他,那他岂不是,依旧守着那空寂的宫殿。
“西铭王,御书房。”
他还是想和西铭王交流,有些事情,他所想要的,也得和他说清楚。
沈梦离顶着眼下的青黛色,点了点头,跟着玄天唯去了御书房。
雪越下越大,从点点雪花变成了鹅毛大雪。
“西铭王,你近日在忙什么?”
军营他也未听说西铭王做了什么动作,他有些搞不明白了,这人近日在忙什么。
看起来这般憔悴。
“在府内调整。”
窝在家里将近半月,你有意见?
玄天唯挑眉,又看到那人一手的绷带,还有些地方渗出了血,心里有了些数。
黑市的事情,他也听闻过,那背后的主人,放过了沈梦离。
想必,这小子也吃了不少苦头。
至于是怎么做到让背后的人放过他的,他也有些好奇,那人的性子,可不是那么容易放过任何人的。
“罢了,好好处理伤口。”
看起来,又裂开了口子,这小子,还真不把伤口当回事。
阿离愣神,手上的刺痛感,让他回神。
他前几日,练剑过猛,手上都磨破了皮,磨出了血。
他心中有气,更有执念,他不想变成弱者。
“你这样,月玥可是会责怪的。”
见那小子眼里有些执着,玄天唯直接搬出了月玥。
他发现,压住这小子最好的法子,就是搬出自家月玥。
只要一说月玥,这小子什么都愿意做。
“朕找你,想问问你,若是月玥醒来,你会如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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