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就这样带着镜子去了,心里有些怪异,为何主子让他去拿镜子?
不应该叫阿雨快一些么?
“主子。”
敲了敲门,阿风依旧面带疑惑。
“进来吧。”
推开门,阿风只见主子面色有些怪异,以及,那有些显眼的胡渣…
嘶——
主子怎么没有去胡渣?这个模样的主子,还真是少见…
“镜子拿来。”
阿离瞥了一眼阿风,心里已经有了些许估量,阿雨这是怕他了?直接将锅推给了阿风。
呵,又是爱耍小聪明的阿雨。
阿风察觉氛围不对劲,安安静静地待在一旁,看着阿离刮胡渣,内心忐忑极了。
阿雨在坑他是吧,主子显然心情不咋样啊,让他来承受这样的氛围。
“下去吧。”
阿离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还算满意,让人下去了。
偏殿是寂静的,却又是热闹的,一会儿玄天唯去照看女儿,一会儿向煜知和向忆霖又来了,问春等人也总会对着月玥说些心里话。
阿离总在偏殿最安静的时候来,就宛若那空谷幽兰,寂静中,带着幽兰香,抚慰着少女的心灵。
美梦愈来愈多,往年的遗憾,好似都能在这风儿一般的梦境里,一一弥补。
哥哥他幸福美满,没有病痛,完完整整地走过了普通人的一生;父母没有因为那一次糟糕的经历,导致她成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父亲依旧是爹爹,母亲…依旧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这样的生活,过于美好了。
“小家伙。”
阿离轻声唤了唤,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他再一次去看野菰是否开花,再来看看心心念念的那一个少女。
正是这一声,将月玥唤醒。
可是为何,这般美满的梦,没有了阿离?
梦醒时,月玥愈来愈清醒。
她所沉浸的,是虚无缥缈的故事罢了,那不是她的人生,却是她,最渴望的生活。
现实中,依旧有美好的人儿,等着她醒来。
“小家伙…”
没有过多的语言,总是沉浸于一片寂静。
无言并非真正的无言,一切想要倾诉的心情,都在沉默里喧嚣着。
无需多言,他们也能够明白,这样的沉寂,都是两人最舒适的氛围环境。
偶有枯枝作响,飞鸟掠影,那是还未逃离寒冬的鸟儿。
冬月已至,少女的及笄之礼,也愈来愈近。
野菰在温暖的石英包裹的屋子内,缓缓地长出了花苞,几人发现后,皆是欣喜若狂。
如此,距离救醒月玥愈来愈近了。
“近来,可得好好看住了,若是出了一点差错,后果你自己明白。”
小太监连连点头应是,这都是第三次听到这样的话了,他也不敢让这玩意儿出事啊。
小命要紧,几位大人物都这么看重,他可不敢出半点差错。
远处的时青沉默了,他低估了这一切,这个男子,借助了那来自未来的少女的力量,让野菰在寒冬里也能独自绽放。
不过,这样也好,她很快就能醒来了。
这挂着水雾的温室,显然是未来智慧的结晶。
他默默地走了,卷着风儿,带走了一片腊梅香。
众臣都知道,小公主因为乔珺衡的一事儿,怒的喝下了毒药,现在还未醒来。
唉,这好好的,他们可是瞅着能和小公主攀上关系的机会。
指望的,自然是在小公主的及笄礼上,要是自家的小子能够被皇上、公主看上眼,可就是平步青云的绝佳机会。
可偏偏,这一切都没什么可能了。
牢狱之中,乔珺衡双目通红,一点一点的水滴,总是在他快要入睡之时,滴落而下。
他已经,五日未眠。
这万恶的水滴,总是滴落在他的头顶之上,让他明了,水滴石穿的功力,不可忽视。
炸裂的疼痛,水滴滴下那蔓延如若针刺的剧痛,让他近乎崩溃。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头,已经被水滴滴出了孔。
“见过王爷。”
狱兵恭恭敬敬地,握拳行礼。
“嗯,我去看看那罪犯。”
阿离神色淡淡,走进了那牢房的尽头,看着乔珺衡脑袋被死死地固定在木台处,头顶上,正是一点一点滴水的细小漏斗。
那人双目通红,瞪着阿离。
“流血了。”
沈梦离嘴角微翘,满脸兴味,眼里还有一丝嗜血。
这一句话,彻底让乔珺衡破防了。
“啊啊啊!”
痛,非常的痛!他的意识也被这一滴滴的水滴,折磨得快要成疯子了。
“你可是要知道,心思一旦动错了,便会是无尽深渊与痛苦。”
特别是,敢动小家伙的心思。
沈梦离走进牢房,一步一步靠近乔珺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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