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阿潼,你不要管我,你走。”
你快离开这里。
女子摇了摇头,满目悲怆。
小豆丁并未停止手中的动作。
“住手!阿潼!”
她里面,可是一丝不挂。
玄月玥拉住了小豆丁,皱眉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这样做。
小豆丁眼里含泪,满是心疼与愤恨。
“我要救我的姐姐!”
“小豆丁,你答应我们的,见了一面,随你怎样决定,你为何,不好好听听,你姐姐想说的话?”
现实是残酷的,就算救了出去,又如何?
带着她远离这是非之地?林家,可是有自己的势力,怎么可能会让带着重要机密的女子,活着离开。
一旦她离开这片土地,毫无疑问,她都是一个死。
她也想过,用公主的身份,声称好奇这花魁的模样,宣她来宫中解闷,可如此,却是害了这姐姐。
林家心中有鬼,定然担心这些见不得人的消息,传入她的耳中。
怎可能轻易将她宣入宫中,就此解救了这姐姐呢。
小豆丁放弃了挣扎,满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姐姐。
“阿潼,听话,姐姐已经永远无法逃出这牢笼,姐姐只希望你,能够好好地生活。”
不是活着,是好好生活。
女子轻声道,眼里柔波似水,笑的好像在哭。
“后院有情况!”
外面一声大喊,把所有人都惊动了。
“糟了,我们得撤了。”
玄月玥警觉,拉着小豆丁就运着轻功逃离。
阿离紧跟其后。
那些来的人,连个人影都没看清,就只剩下那被踢开门的小黑屋,以及织若。
织若笑了,希望他不要再来了。
回到了月琰楼,小豆丁无声地哭了。
“为什么?你不是堂堂最尊贵的女子么,你不是能力通天的西铭王么?为什么不能救姐姐?”
难道你们连姐姐都保护不好?
刚刚若是带走了姐姐,说不定,说不定还有机会,能够让姐姐隐匿于此。
“你怎么这般天真哟。”
月玥倒也不生气,假设刚刚他们带走了织若,接下来,林家必定会大肆追杀这个女子。
织若是谁?万人敬仰的花魁,易容也好,遮掩也好,这也只是躲得了一时。
更何况,他们连林家真正的底细都未摸清。
“对不起,小豆丁,我们带不走你姐姐,我也不可能让你姐姐一丝不挂地被带走吧?再或者,拎着那么重的棉被裹着?这样我们会直接一起暴露了。“
玄月玥蹲下身,为小豆丁擦了擦泪水,耐心道。
阿离笑了,小家伙那般温柔。
却不是对他。
“小公主乐意趟这趟浑水,已经仁义至尽了。”
阿离冷漠道。
“你姐姐,也并不愿意离开那里,你若是强求,也只是害了她。你自己好好思量。”
沈梦离冷声呵斥着,根本不管这只是个失去了至亲之人的孩子。
小黑屋,老鸨满脸谄媚地对着侯爷,却又狠戾地瞪着织若。
“还不快说!见了谁!”
这人必定是知道了什么机密!
“织若也不记得见到了谁,只知道,一觉醒来,就看到有人来。”
“啪——”
一巴掌打在女子脸上,下手极重,半张脸都红肿了。
“还敢狡辩?”
“侯爷!那三个人不见了!”
就是那丑到极致的人,还有那小屁孩。
莫名其妙不见了,该不会,和这有关?
“他娘的,赵律,老子和你没完!”
林老侯爷破口大骂,脸色有些不好。
这赵律,会不会知道了机密,直接同皇帝说了?
不,这些人,真的是赵律的人吗?
林老侯爷脑瓜子飞快地转动着,有些头痛。
“快去找,这两个丑到极致的人!”
应该很好找啊!
“你最好祈祷能够找到这两人,否则,老子要你的命。”
林老侯爷咬牙切齿,用力捏着织若的脸,满脸狠戾。
织若却笑了笑,依旧笑得美丽,脱俗。
“死了也好,织若就解脱了。”
这样,阿潼就不会那般执着,反而伤害了他自己了。
林老侯爷倒也不管这女子说了什么,气冲冲地,直接拿起了匕首。
“你,拿去,把她腿上的筋都给我挑断,免得跑了。”
指着一暗卫,林老侯爷吹胡子瞪眼的。
暗卫接过匕首,看了一眼那女子,心里有一丝怜悯,却毫不犹豫地挑断了女子腿上的筋。
歌声又唱起,可是,这一次,她还是忍不住,哭了。
痛,匕首钻入皮肉的痛,筋脉寸断的痛…
“无妄,相忘。不悔梦归处是你…”
歌声里,有些许颤抖,不再若之前的空灵动听,却又触动心弦。
“小家伙,这林老头子,定然是发现了我们。”
阿离手指蘸着茶,在桌上比划着,心里也在推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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