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玄旸毅满脸否认的模样,玄天唯连连冷笑。
装,继续装。
若是不是装的,那这人是个蠢货,不配为皇家人。
“来,让你的好母亲给你解释。”
玄天唯淡漠道,看着这对母子,根本没有对待妻儿的模样,而是看待看不起的人一般。
玄旸毅愣神,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那个女人,已经半疯半癫,能讲出个什么来?
“噌!”
一声锐器划破空气的声音,让不少人警惕起来,有刺客?
林妃倒下了,一滩血,缓缓流出。
“啊!”
胆子小的人被吓得尖叫,阿离皱眉,这暗器的方向,明显是从宫门口来的,外面的人,武功如何他不敢下定义,但这人收敛气息的能耐是达到了极致的。
专门的杀手?
他竟然有一瞬间察觉不到那气息。
“母妃!”
玄旸毅惊了,为何有人在这一瞬,杀死了母亲?
玄天唯挑眉,为何,这宫中竟潜伏了杀手,沈梦离也没有察觉。
“皇上!护驾!”
有人自作聪明地开始大叫,自己却四处逃窜,根本没有要上去保护皇上的意思。
赵熙筠握紧了拳头,站在原地,心里恨恨的。
究竟什么人这么可恶,不让玄旸毅好好从梦中醒来,打断了林妃这一条线,林妃的所有罪行,都该让他看清楚。
“玄旸毅,你的母妃,可是准备谋害君王的人!你可是被她害的啊!”
阿筠气不过,上前去朝玄旸毅吼着,林妃却早已不省人事,失去了意识。
“胡说!”
玄旸毅愤恨的抬头,环视四周,看着玄天唯满不在意的态度,他怒了。
母妃曾经可是全心全意都是为了父皇,可偏偏这个男人,最是冷酷。
“是你吧,是你杀死了母妃!为了给她安上罪名!”
玄旸毅开始胡乱狂吼,不然为何不让母妃交代清楚?
这不是做贼心虚么,不就是怕母妃说出真相么。
都是一群虚伪的人罢了。
“哈?”
阿筠气笑了,被无厘头的质问,确实有些气,却又笑了。
“我看你病的不轻,被你的好母亲激化了。”
赵熙筠觉得这辈子没遇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憨憨。
自己被害了还要帮人家报仇。
“行了,既然林妃死了,那就省了一事。”
玄天唯看着这破摊子,开始慢慢“收拾”了。
“玄旸毅,朕身为君子,还会编造骗人不成?”
玄天唯皱眉,这事儿,可没那么简单,为何会有人灭了林妃,到底是不想让她说出什么样的事情?
一心只想弄清楚这事儿的玄天唯,只想赶紧把这个傻大儿给处理了。
“立即,翊王贬为庶民,立刻出京,永生不得入京。”
玄天唯不耐烦了,开始赶人了。
玄旸毅站在原地,满脸平静地看着玄天唯,眼里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丝笑意,似有似无的笑意,让人感到异常的反常。
吵吵闹闹的朝堂,总算陷入了安静,没人敢出一声。
这事儿确实有些恐怖,竟有人能够大肆在宫内派出杀手。
嘶,这没准就是皇上准备的而已,一场戏,不用人质疑,直接让林妃当场毙命,这样方便迅速得多了。
谁敢揭皇上的谎言啊。
除非不想要脑袋了。
玄旸毅出京了,脱去了一身紫色的王爷标志的官服,换上了白衣,满目憔悴地离开了那个从小长大的地方。
一匹瘦马,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背着一个包袱,缓缓地离开了。
翊王府的女人以及下人,听说王爷落难,一一都收拾好包袱,早就搜刮完王府的值钱玩意儿跑了。
小妾就像养的野狗,该跑的时候,就会带走你的一切逃离。
林妃彻彻底底地死了,被暗器戳中了脑门,现场丧命。
再后来,雪下得很大,那个只身离去的男子,不知去了何方,不知会不会消失在那厚厚的积雪中,或许,在满是积雪的茅草屋内,烧着柴取暖。
阿离撑着点着黄色梅花的红伞回来了,脸上有些凝重。
“回来了。”
月玥迎着门口的冷风,看着那高大的阿离,抖了抖身上的雪,进来了。
月玥正想抱一抱自家阿离,可阿离躲开了。
“小家伙,我身上有些凉,晚些暖和了再抱。”
“…”
不必这么夸张吧,她还不至于被阿离冷到。
月玥端起姜茶,走向了正急匆匆烤暖炉的阿离。
“阿离,喝点姜茶暖身子。”
“嗯?这不是小家伙该喝的么?”
阿离狐疑道,盯着自己的小家伙,这狡猾的小狐狸,不想喝暖身子的姜茶,便给他喝。
借口倒是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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