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她配么?”
郭若岚冷笑,所谓的母亲,不应该处处想为她好么,怎会害得她容貌尽毁,见不得人。
她受够了这十几年来的耻辱。
面貌,是让她焦虑了一辈子的东西,她何时那般自信过,可这一切,都被母亲亲手丢在地上践踏。
她的所有尊严,难道一点也不值钱么。
“郭若岚!你个逆女!”
郭威气得不轻,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够明白他们的苦衷。
“是,我是逆女,我只是给我的母亲,尝尝我的滋味。”
这,就过分了?
“若岚!你疯了!”
郭夫人慌了,可她却被年轻的女儿紧紧的禁锢着,根本没法动弹。
“我疯了,我哪有母亲那么疯。”
若岚冷笑,眼里足够的恨意与愤怒,快要溢出光了。
“来人,把大小姐抓下去。”
郭威一声令下,几个蓄势待发的家丁冲了上去,可看到那一张狰狞可怖的脸,不由得退缩了一步。
“哈哈哈,想不到吧,郭威,他们竟然怕你们的杰作。”
郭若岚仰天大笑,满脸嘲讽。
她现在,内心比鬼还要扭曲,她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如现在的面貌那般,是个魔鬼。
“还不快上!”
郭威怒喝一声。
所有人鼓足了勇气,心里默念着,这就是个疯婆娘,并不可怕。
郭若岚终究被抓了起来,可她不断的挣扎,簪子在郭夫人脸上划上了一个长长的却不深的口子,流了一点血,并无大碍。
“为什么!我才是你们的亲生孩子,为什么,我还不如柴荣!”
声嘶力竭地怒吼,引起了不少下人的注意,小姐?小姐疯了么?
“我恨你!郭威!我恨你们!啊啊啊!”
尝试挣脱的郭若岚,最终还是丢了气力,浑身无力。
泪水透过挤破脓水的地方,疼痛无比,带着内心满满的恨意,浸入了伤口。
郭若岚被关了禁闭,人在屋内不吃不喝,两眼无神。
她这样,还不如死了解脱为好,这张脸,真的能好吗?好了也会留下丑陋无比的伤疤吧。
一切的一切,都是灰暗的。
她究竟该怎么活下去?这样的人生,又有何意义呢?
郭若岚躺在床上,看着那花雕木的屋檐,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什么也不会有。
躺着躺着,眼泪总会滑过脸颊,落在耳边,湿漉漉,从滚烫变成冰凉的刺痛,都是那般的真切。
“小姐,您吃点吧。”
翠珠两眼泪汪汪,小姐再不吃饭,受罚的可是她啊。
“滚。”
郭若岚有气无力道。
就这样,她就这样死了吧。
…
原本是插秧的好日子,玄旸毅却“病了”,窝在屋子里,帮助妇女们做饭烧柴。
他怕。怕自己被发现,所以这两日好好躲起来。
斗笠人也没有出现过,好像这些人对于西铭王,都是怕的。
“大牛,咱们今日也去京城内买粮食!”
尖嘴猴腮的一个人在门口,笑脸盈盈,门牙是龅牙,成了嘴歪眼斜的模样。
“不去!”
玄旸毅心里一咯噔,就怕这人出现。
“怎么,今日没货了?”
那人偷偷在玄旸毅耳边说着,他家里还等着他今日赚大钱呢,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错过?
在被监管细盐的人发现之前,好好赚一笔最好啊。
“这两日西铭王在查我们码头,你确定要做死?”
玄旸毅皱眉,满是不悦,这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他真心不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可偏偏这样的人才是最好的棋子。
“草,我家里还等着收钱呢。”
那人开始破口大骂,“这样吧,老子去别的码头去,你给老子货,这笔钱就归老子了。”
没胆子赚什么大钱,他这辈子可都是寄希望于此了。
“你想得美。”
玄旸毅怒了,这人还真是不要脸。
“我呸,你自己没有这个胆量。”
“我看你就是个傻叉吧。”
玄旸毅气得不轻。
两人大吵一架,啥事儿也没成,甚至还打翻了妇女端出去的菜汤。
…
梦月宫内,某个面带春风的女子满是甜蜜笑意地来到了月玥面前。
“小公主,初夏时节,可是阿筠的生辰,你说,该送什么好呢?”
问春笑道,小脸蛋上还有些红晕。
“我瞅着送你自己不错,是该成亲了。”
月玥瞥了一眼问春,偷笑道。
阿筠已经二十岁了,差不多了。
这俩人,看起来一板一眼正正经经,看问春那模样,显然是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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