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刚才许夫人听到暴发户三个字如此激动!”
对着许夫人默默点头,秦渊忽然有些伤感,原来人人都有一些难以忘怀的事情随时都会触碰到脆弱的心灵!
“额,原来刚才各位在聊在下的时候说出了暴发户这个名号,怪不得许夫人看到在下拙劣的表现会如此激动……”
有些不悦的撇撇嘴,李阙莨很清楚自己现在还只是个光杆司令,面前的这些人自己是得罪不起的,不够心中的块垒还是有的,李阙莨也不掩饰自己心中的不悦!
“就是我说的,怎么着吧,你为什么会比我们秦门主回来的还晚,大家都饿疯了,所以我才嚷嚷的,怎么得吧?”
看着李阙莨不爽的样子,卫宣的心头也是一阵恼火,指着自己面前盘子中的大块骨头,坦然的说道:“如果不是饿成这样?这一盆骨头能够让我啃出来吗?”
“失敬失敬,当时确实是一时疏忽,忘了这件事情了,对不起哈……”
看到卫宣如此生气,李阙莨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尴尬的笑笑,而秦渊则是有些不爽的看着卫宣,傲然说道:“卫宣,夏国公晚来就是我的主意,怎么着?你还要连我一块骂不成?再说了人家是有心去给自己的心上人买束花,这你也不爽,为什么不拿两块馒头填填肚子呢?”
“额,原来是门主您的主意啊,那我没意见了!”
对着秦渊摆摆手,卫宣自认倒霉一样的耸肩苦笑,而一直不说话的许安妮看到自己的干爹竟然在秦门主面前如此乖巧,顿时呵呵的笑着,原本有些冷淡的气氛顿时热络了起来,几个人推杯换盏,顺便逗逗小女孩笑笑,整个饭局总算是顺利的完成了,不知道是不是众人之间不可言说的默契,总之,直到饭局结束,都没有人主动问起许夫人和许安妮到底同不同意这件婚事,而一直强颜欢笑的李阙莨则是默默不语,仿佛已经不在乎这件事情了一般!
整个饭局吃完,已经是下午三点多,秦渊拖着疲惫的身躯,目送着许氏母子的离开,李阙莨的离去,心中有些怅然说道:“我怎么感觉,这场婚事是要黄的节奏啊?”
“我也是这种感觉!”
摊开手站在秦渊身边,卫宣的眼角也忍不住露出失望的目光:“没想到啊,那个夏国公竟然如此拙劣,那也是太笨了点了吧,人家的第一印象就差了,后面想要找办法弥补,也总感觉许夫人是在逢场作戏,担心激怒你我,而不是担心激怒夏国公啊!”
“你知道就好,也不知道这第一印象是谁给添加过去的!”
钱苏子拎着自己的包走出来,看着面前的车水马龙,有些不悦的对着卫宣说道:“以前是对我不尊重,现在是对别人不尊重,不管人家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现在不是正大光明的夏国公吗?可是你们谁把他真的当成夏国公了?大家都是人,言语中的轻佻谁都能够感受到,无需遮遮掩掩,我这话没错吧?既然对人家不尊重,就别指望着会有什么收获了,虽然武力很重要,但是武力不能凑成一对美满的婚姻!”
“嫂夫人教训的是……”
卫宣默默的点点头,望着面前的钱苏子,还是有些郁闷的说道:“可是咱就是这个脾气,您说咋办吧?以后我卫宣就不出来吃饭了?在公寓里面和大家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多爽快,在这里还要思索那么多鸟事,唉……烦!”
说着,卫宣也一挑手中的双面开山斧,坐上自己的越野车就离开了酒店,而秦渊也和钱苏子一样无奈叹息,那种费了半天劲儿却连个毛都没有得到的感觉确实让人很是不爽,对于这一点,秦渊是深有体会!而让他体会到这种憋屈感觉的,就是钱苏子的父亲钱韫栖!
就在卫宣还在饭店里面大快朵颐的时候,钱韫栖已经带着自己的儿子站到了游轮的甲板上,对着下面欢送的人群挥手,原本只是前来故地重游的李平举此时已经正式接任了固原刺使的大印,而荣升固原节度使的马斌自然也是笑容满面的对着钱韫栖挥手告别,本次最为失落的秦皇门没有来一个人,而钱韫栖的女儿却在和一个不相干的母女吃饭,丝毫不在乎钱韫栖的离去,这让老人的心不禁有些失望。
失望归失望,等到回头看看能让自己绝望的钱继风,钱韫栖的脑袋就感觉一阵眩晕,多年的老毛病让钱韫栖无法乘坐飞机和铁路,只能选择最平缓的游轮出行,而还坐在轮椅上的钱继风则是在默默的祈祷,祈祷着明天的一切都能够顺利,让自己丢人现眼的底片能够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中,然后在自己的面前亲自被烧毁!
抱着各种各样的心思,钱氏父子就这样离开了固原城这片是非之地,而更多的是是非非还在不停的酝酿着,整个固原城就像是一个正在煮着热水的灶台,随时都有大水沸腾的那一天!
“就此别过了?”
“就此别过了!”
望着李平举疑惑的神情,马斌坚定的点点头。
刚刚将自己的父亲埋葬,马斌马不停蹄的就打算去鸣沙城赴任,这让李平举不禁疑惑,鸣沙城赴任有这么重要吗?真正重要的应该是联起手来对付秦皇门才对吧!
“这个家伙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对着走上轿车离去的马斌望了一眼,李平举疑惑的思索着,心中也没有答案,是马斌已经觉得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还是说这个家伙根本不在乎秦皇门的事情到底如何进展,只要当好自己的固原节度使就行了?
望着钱韫栖游轮离开的方向,李平举的心中闪烁着无数的疑问,这个将固原城的敌对势力凝聚起来的老人,这样一走,整个固原城的攻势还能不能发动起来,这一点都很难保证!
“不行,我得去探探口风去,不然别人可以逃,我这个固原刺使可是哪里也逃不了的!”
摇摇头,李平举正要坐上车离开码头,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呼唤!
“吴澄玉?你在这里干嘛?你不是当着财长的吗?”
望着身后出现在的吴澄玉,李平举感觉这几天这位新任的财长大人已经消失了一样,如果不是出现在自己面前,李平举觉得自己肯定快忘记他了!
“是啊是啊……”
对着李平举尴尬的笑笑,吴澄玉一脸谨慎的看着眼前的李平举,从背后拿出一个账本,对着李平举低声说道:“刺使大人,如果您看了这个账本要杀人的话,可一定不是在下的错误啊!”
“此话怎讲?”
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吴澄玉,李平举顺手将面前的账本拿到了手中,定睛一看,一股眩晕感顿时出现在了李平举的脑海中,望着眼前的吴澄玉,李平举一把将手中的账本拍在了这个新任财长的脸上!
“开什么玩笑!”
李平举气呼呼的大骂道:“堂堂塞上江南河套平原,西北数得着的富庶之地,竟然就剩下三万两白银的库存了,这银子就算是放在武曲县恐怕也不算是个大数目吧!你逗我呢!这才秋收刚过,库房里面竟然没有银子,你当我傻啊?”
“刺使大人,小声点,小声点!”
赶忙从地上将账本捡起来,吴澄玉看着暴怒中的李平举低声说道:“刺使大人,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您老可要沉住气啊,要是让人知道我们的府库里面没银子了,那借固原城中钱庄的贷款可就要提前被催缴了,到时候府库当中可能不单单没银子就,还要您倒贴钱呢!”
“放屁!我他娘才来了几天,你就要我这个新任刺史倒贴钱,没门,做梦!”
李平举大声叫嚷着,吴澄玉碰见面前这位爷,也是自认倒霉,只能低声说道:“让您看看这账本,就是希望您能够提高警觉,这里真的不是说话的地方,刺使大人,移步吧!”
“那什么地方是说话的地方?”
李平举气呼呼的卡着面前的吴澄玉,后者微微耸肩,对着李刺使小声说道:“刺史府就好,刺史府就好,一切先回刺史府再说,不然让外人看出了门道,我们两个可是要遭殃的啊!”
“好,听你的,我倒要看看,是谁家的老鼠吃了我家的米!”
李平举的脸上露出一丝杀气,吴澄玉微微颔首,心中大定,总算是将眼前的这位爷劝住了,这也算是功德一件!
匆匆忙忙赶回刺史府,李平举刚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当中,在外面跟进来的吴澄玉就“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李平举的面前,带着哭腔说道:“刺使大人,这件事情和小人真的没关系啊!”
“没关系?”
李平举的眉头一皱,猛然间从旁边的摆架上面将一把宝刀抽出来,直接放在吴澄玉的肩头,对着后者恶狠狠地说道:“你可是前任的代理刺使,你说你不知道,我才不信呢!”
“我真的不知道啊,当时的财长可是马炽胺马大人,我这个小小的代理刺使甚至被逼到回武曲县办公,怎么可能占到府库当中的一毛钱啊!”
吴澄玉大喊冤枉,面前的李平举倒是心中一横,对着吴澄玉大骂道:“我不管,我也不管这钱是谁偷的,也不管这钱是谁拿的,我就是要让我刺史府的府库充裕起来,你是去偷去抢去抓去骗,我都不管,总之,我李平举的府库要满满的,朝廷的考核下来,我要分数高高的,我是下来镀金的,不是来背黑锅的懂不懂?”
“额,可是您总得知道是谁偷的钱,这才好找他要不是吗?”
咧着嘴看着眼前的李平举,吴澄玉的心都快碎了,自己问题还没有说完,眼前的这位爷已经在要钱要粮了!
“谁啊?你查出来了?你刚才不是说你啥都不知道吗?”
李平举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吴澄玉,后者咧嘴一笑,指了指账本说道:“之前当然是差不出来,马炽胺那个老东西还活着,我哪里查得出来,但是现在我可是财长了,这账本我是必须要查的,而且我一查,就发现了天大的问题!”
“天大的问题?什么问题?”
李平举背着手傲然问道,吴澄玉低头轻轻一笑,抬头说道:“分家的时候,府库中的银两几乎全部被马节度使运到了鸣沙城的府库当中!”
“什么?分家的时候被马节度使运到了鸣沙城的府库当中?开玩笑吧,那个老东西昨天才刚刚宣布任命,他马斌就知道把钱送到鸣沙城的府库当中了?开玩笑的吧,他有通天的本领?”
李平举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吴澄玉,这样的说法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昨天中午刚刚分家,马斌还忙着照料自己父亲的后事,这样的速度怎么看都是胡扯!
“不知道”
吴澄玉认真的摇摇头,将账本翻到最近的地方,指着上面的记录对着李平举说道:“您看……这就是记录,上面的每一笔支出都写的清清楚楚,从三天前开始,老马财长就已经将府库中的钱粮往南边的鸣沙城调配了,而更加让人疑惑的是,此前半个月左右,竟然有一笔一百多万两白银的支出是直接送到京师的,至于到京师之后这笔钱落到了谁的口袋中,那,下官可就是不敢想了!”
“不敢想?这还用想?”
看着吴澄玉送上来的账本,看到吴澄玉指出来的地方,李平举只感觉一阵牙疼,如果此时的马斌在自己面前的话,不用蘸酱油,李平举坚信自己可以把马斌生吃活剥了!
“所以说……这钱恐怕是要不回来了……”
默默的看着面前的李平举,吴澄玉的心中冷笑两声,脸上却皱着眉头,仿佛在思索着人世间的大命题一样!
“不行,必须要回来!”
李平举大手一挥,将面前的账本合上,对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吴澄玉说道:“拿着这个账本的复印件,特别是那一百多万两银子的复印件直接送到马斌的府上,就问问如果这一百万两的事情被老子彻查了,他马斌的乌纱帽是不是还能保得住,让他自己回答,如果想保得住,很简单,把送到鸣沙城的钱粮全部还回来,他继续当他的马节度使,我继续当自己的李刺使,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好好相处就行!”
“这……这恐怕下官出面不合适吧……”
吴澄玉为难的看着李平举,一脸沮丧地说道:“这些事情毕竟是处在下官担任代理刺使期间,虽然下官连一根毛都没有见过,但是他马斌定然会以此要挟在下,到时候钱粮讨不回来,下官死罪,被马斌拖下水,下官也是死罪,就是因为如此为难,所以下官才觉得应该对您老人家如实汇报,不然对不起下官的良心啊!”
“好吧,我来!”
思索着吴澄玉的理由,李平举也承认此话有道理,默默的点点头,将面前的账本还给吴澄玉,李平举傲然说道:“将上面的疑点复印下来送我这里,我明……待会儿就去鸣沙城做客,庆祝马节度使新官上任,顺便给他一份大大的贺礼!”
咬牙切齿说完,李平举对着面前的吴澄玉一挥手,便让后者下去,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当中,原本打算继续串联的事情也就放在了一边,而此时的青龙谷中,正在谋划明天大事的祖秉慧却愕然发现,自己竟然忘却了一个可能性!
“您说什么?”
听到祖秉慧的分析,李平举派去青龙谷的使者顿时傻了眼睛,而匆匆赶到的贺兰荣乐还有马家的族人也都愣神的看着祖秉慧!
“糟了,我们竟然把这件事忘了!”
马家族人一拍手,不禁懊悔道:“如果到时候河东三地忽然像您说的一样独立出去,不作为秦皇门的属下,那我们岂不是要连续发动两次进攻,远征河东三地?”
“其实这也没什么……”
听到祖秉慧的担心,贺兰荣乐的脸上倒是淡定地很,微微一笑,指着地图上的河东三地笑道:“到时候谁出兵是谁的不就好了吗?反正之前也说归我们贺兰会所有,大家没忘了吧?”
“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有些鄙视面前短视的贺兰荣乐,祖秉慧的嘴角猛然间抽搐一下,对着贺兰荣乐低声说道:“重点是如果秦皇门可以用这招的话,那我们就没有平静的那一天了,耀州城,荆子轩,甚至他们只要再占领一个小小的城镇就可以和我们分庭抗礼,你们贺兰会也不希望天天都在征伐的路上度过吧!就算是打地鼠,也不是这么玩的,不是吗?”
“也对!”
默默的点点头,心中也想要一劳永逸,贺兰荣乐默默点头,对着眼前的祖秉慧问道:“那应该怎么办才能杜绝这个问题呢?”
“这还不简单?”
祖秉慧说话也不客气,直接傲然说道:“只要找个人拿着一封信去找秦渊,说萧关的守将田锋俢准备叛乱不就搞定了?”
“额……这也得秦渊能信啊!”
贺兰荣乐听了祖秉慧的建议,顿时感觉自己的智商被极大的侮辱了,梗着脖子冷着脸说道:“秦渊就算是三岁小孩子,也不可能接受一个陌生人手中的书信所带来的消息吧,这么做简直就是提醒秦渊不要怀疑自己的手下,应该只会适得其反吧!”
“在某些笨拙的人手中,当然会变成这个吊样,但是只要善加利用,稍微加以改变的话,就可以让秦渊坚信不疑,借助他的手,帮我们除掉河东三地这个巨大的隐患!”
祖秉慧的神情中带着些许傲慢,贺兰荣乐微微冷笑,淡然道:“既然祖大人的心气这么高,那就自己动手吧,我们等着秦渊亲手斩杀萧关守将田锋俢的消息,当然了,如果祖秉慧大人的计策失败了,也不过就是证明人家是个笨拙的人罢了,不是吗?”
“大家冷静,冷静!”
李平举派来的使臣尴尬的看着两个斗心眼的年轻人,无语的说道:“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大家如今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条船上的船员,就不要如此勾心斗角了,有什么好方法大家一起说,一起提出来实施,不是很好嘛?”
“谁跟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条船上的船员,我只是过来替你们出主意的,你们要是不满意,那就随意了,反正我在努力用脑子思考问题的时候,某些人正在忙着训练自己的手下,如何最快速的速度拿下最大的版图,重新夺回自己的城池,这点我就懒得问了!”
祖秉慧微微抬起自己鼻梁上的镜片,淡然的看着身边的贺兰荣乐,后者冷笑两声,对着祖秉慧说道:“随意吧,您吩咐,我们办事,大家的分工很明确,以后我定然不会对阁下的聪明才智提出质疑了,也请您不用让我们操心想办法了,你怎么分析出主意我们怎么做,看结果好了!”
“那也行!”
对着贺兰荣乐笑笑,祖秉慧挥手道:“那就请给我带来一个贺兰会的普通帮众吧,总之,我会交代他一些事情,而你们可以撤下了!”
“没问题!”
对着祖秉慧冷漠的望了一眼,贺兰荣乐起身就离开了房间,剩下的两个代表也只能默默的看着桀骜不驯的祖秉慧,转身离开了房间,整个会议室顿时变得空空荡荡,仿佛祖秉慧一个人被关了禁闭一样!
“人来了!”
贺兰荣乐的声音还带着某些愠怒,坐在房间中的祖秉慧闻言一笑,对着门口出现的贺兰帮众笑道:“不用被你们贺兰会长的话吓到了,你来这里,我只用让你做一件事情,从此以后,你就是黄王府的人了!你全家的性命都会被黄王府保证到底,比起贺兰会,黄王府可是一个安全到家的地方呢!”
“是。”
对着祖秉慧小声答应,这名帮众淡然的走到祖秉慧的面前,抬起头来,那张普通的脸上有些,木讷,祖秉慧询问了此人的家庭情况和个人信息,还算满意的点点头,对着此人说道:“我需要你给秦皇门门主送一封信,就说是我让你送的,然后你就可以回来了,好吗?”
“好的!”
对着祖秉慧点点头,这名帮众不明就里的看着眼前的祖秉慧,后者淡然的将手中的信纸拿出来,然后慢慢悠悠地写着信封,写完之后就交个了眼前的男子。
“带着信封去吧,秦渊问什么如实相告就可以了!”
这是祖秉慧交代给此人的最后一句话,乖乖的拿着手中的信封出了门,男子很利落的就把手中的信封交个了等在门口的贺兰荣乐,后者将信封打开,看着里面歪歪斜斜的汉字,不觉有些好笑:“就凭这封信就可以让秦渊杀了田锋俢?开玩笑!”
心中冷哼一番,贺兰荣乐再不怀疑,将手中的信封交给男子,挥挥手让他照着祖秉慧的吩咐办,而刚刚打发完这名使者,祖秉慧就打开了房门,看着门口的贺兰荣乐,微笑道:“在他见到秦渊前三十秒杀了他!”
“你……”
忽然感觉自己的身形一震,贺兰荣乐的眼睛不由的瞪大了,看着微笑满面的祖秉慧,贺兰荣乐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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