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工作。”傅允商面无表情地回答。
秦宇叹了口气,带着离婚协议书从办公室离开,他现在要去法务部。
秦宇前脚刚走,傅允商也起身拿了西装离开办公室,路上给顾彻去了电话,约在拳击俱乐部碰头。
顾彻安排好清场,早早等在擂台边。
看傅允商眉心紧皱,整个人像是被阴云笼罩,顾彻半开玩笑道,“怎么了?老婆又跟廖辰逸跑去f国度假了?”
“离婚了。”
顾彻一愣。
“我签字了。”傅允商说着开始换衣服拿拳套。
直到上了擂台,顾彻还觉得莫名其妙,不在状态的他被傅允商狠狠压制到无法喘息的地步,虽然,他状态好时面对傅允商也只有挨打的份。
一回合结束,顾彻直接趴在地上,直接认输,“我不行了,你今天这是拿我当沙包了……”
“把白安泽叫来。”傅允商说着顿了顿,“我叫李逵。”
这下。
四兄弟聚齐了。
在得知傅允商离婚的事后,白安泽大吼大叫,认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李逵则是十分沉默地戴好拳套,“我陪你。”
傅允商猛烈的进攻,李逵招架不住,好几次被打到地上,但他并没有像顾彻那样,反而是越挫越勇。
顾彻看着,无奈的得出结论,“把你叫来是怕我无聊,叫李逵来才是允商真实的想法啊。”
“也就他们两个离过婚。”白安泽觉得无所谓。
“你不是跟叶佳那个好姐妹关系不错吗?去问问看。”
“人家天天忙工作,哪理我啊,我这一个月里约了她七八次吧,就出来过一次,还是问我要我们长木资料的……”
顾彻笑笑。
能让叶佳当成是姐妹的人,当然也不会是什么省油的灯。
眼看着一个栽了另一个又要载,他友情提醒道,“女人不是什么值得费尽心思的东西,在生离死别面前人什么都不是。”
“你才是个东西。”
“她走后,我看女人和看腊肠没区别。”
白安泽叹了口气,一把搂住他,“你这比离婚还惨,是丧偶,我就期待着我的婚姻好一点,给咋们四个找回点场子。”
顾彻正要说他跟丹妮的事别操之过急,手机就响起,他看了一眼屏幕十分意外,和白安泽打过招呼后,到落地窗前接电话。
这电话,是叶佳打的。
听到对接通,她立刻道,“您好,是顾先生吗?”
“嗯,我是顾彻,跟我不用这么客气,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是这样,我跟傅允商打算离婚,今天我已经从他别墅里搬出去了,但是我现在发现我的行李里有一份诺达的文件,能不能麻烦你来拿一下?”
“为什么不大给他呢?”
“不太方便,我不想让他有任何一点错觉,我是没想到我儿子的作业里会夹杂着文件。”
灵江作业里夹杂着文件……
顾彻摇了摇头。
想也知道,这是傅允商带孩子的时候顺便看公务拉下的,傅允商已经为了叶佳做到这地步,还是不够吗?
那要他怎么样?洗手作羹汤?那他傅允商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好,我这里结束后就去找你,你在哪?”
“你挑一个地方我去和你汇合吧。”
“也好。”
挂断电话,顾彻苦笑。
女人绝情起来还真挺可怕。
居然连住址在哪都不肯告诉自己,虽然她说了自己也未必会告诉傅允商,但她防了这一手,就说明她是真的不想给傅允商任何纠缠的机会。
傅允商纠缠一个女人。
笑话。
顾彻脑海里只有这么两个字。
叶佳有些存款,租了一套城郊的合并层,12层是一家,34层一家,56层又是一家,一栋楼一层两家。
她租的是34层,虽没有院子,但是采光好。
灵江看来到新地方,觉得很新鲜,满屋子到处乱跑。
她之所以租合并层也就是为了灵江,方便他有更大的运动空间。
“妈妈,这就是好玩的地方吗?”灵江跑累了,窜到整理行李的叶佳身边。
“是啊,灵江喜欢吗?”
“喜欢!这里太漂亮了,还有湖呢。”
因为是城郊的关系,所以距离高架和白湖都很近,下楼不远就有一个公园,公园外是一些商店,穿过公园再过一条马路就是菜市场,再过一条马路就是超市。
非常方便。
叶佳之所以知道这个地方,还是三年前,她想足别墅的时候考察过,没想到最后却是自己住,一个月租金也才四千多。
比市内便宜,性价比也很高。
叶佳俯身将灵江抱入怀中,“不过,从今天开始,灵江可能要经常一个人了,妈妈可能要出去打工哦。”
“打工是什么?”
“就像……老爹要工作一样。”
“这样哦,那妈妈要轻点打工作,不要让自己疼了。”
在灵江天真无邪的世界里,打工就是打工作,叶佳不禁笑了,轻点他的小鼻头,“好,妈妈一定轻点打工。”
因为是小孩子的关系,灵江睡得比较早,才七点多自己挑了一间喜欢的客房爬上去睡了。
家里也没被子枕头什么的,好在叶佳带了一条毯子出来,给他将就着。
灵江睡着没多久,顾彻来电,两人定好位置后叶佳打车离开小区。
赶到市区也就二十分钟,不算太远。
叶佳进到和顾彻约的咖啡店,一眼就看到了他,她并没有坐下的意思,只是将文件递给他,“麻烦你了。”
顾彻摇了摇头,“不坐下喝一杯吗?”
“不了,孩子一个人在家,我得回去陪他。”
“这个点你既然能放心出来,就代表他已经睡了吧。”顾彻笑了笑,“坐坐吧。”
“……”叶佳顿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顾彻却叹了口气,“至少在我心里,你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
人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她要是再拿孩子做借口,就显得太看不起人了。
叶佳只好坐下。
这才发现顾彻已经点好了三杯咖啡。
三杯?
她警惕起来,“你还约了其他人?”
“他已经回去了,这杯咖啡是他喝过的,他说……味道差远了,这三年这句话我听了很多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觉得跟你有关系。”顾彻话落便吩咐服务员把傅允商那杯咖啡处理掉。
叶佳只是沉默。
味道当然差远了。
她给傅允商泡咖啡泡了三年,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样他才能更满意,小心翼翼好像是迎接高考的学子。
“其实我挺不明白的,为什么三年前傅允商知道徐娴书跟穆北洲在一起过还留着她,直到我看见你带孩子回来,他一点都不介意孩子是谁,我释然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认定懒得改的人,特别是感情上,变来变去太影响赚钱了。”
叶佳听闻却是笑了,“在他心目中诺达最重要,我跟徐娴书都只是一阵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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