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的按门铃,又不时的往后张望,她有点害怕那个神秘人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
心里忐忑,这时候,门突然向后一退,她倒是给吓了一大跳!
待看到门缝里露出霍思远的脸膛,略略安心,只是胸口依然跳个不停。他长袍加身,一头湿漉漉的,刚冲过凉,连眉毛都滴着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在她进来时,手一推,关上门。
温心仍然有点惊慌,还捧着那杯饮品,立在落地窗旁,望着窗外风平浪静的蓝色大海,总有一股不安感。
霍思远走近,抬手,取走她手里的饮品,抿着吸管猛一吮,将所有饮料全数饮尽,然后在她略微不悦的眼神里,打发她再下去端一杯。
“只有这一杯了……”温心实在不想再出门,怕碰见那个神秘的洋人。
她给自己沏了一杯茶,正要喝,却听到外边有门铃声,开门一看,不见人影,只有空荡荡的的走廊。
奇怪了,难道是自己听错了,或许根本没有人敲门吧。
关门,凝思着,心神不定,一转身便突然碰到一个巨大的物体!
“啪”还不及叫唤,杯子打碎了,水溅了霍思远一双脚,还有胸前也洇了一片,他趿着拖鞋,面无表情看着她:“你干什么?慌慌张张的?”
温心镇静了下,蹲下去收拾干净,霍思远擦了擦袍子,换衣下去吃早餐。
一上午,温心都有点提心吊胆,脑子里总是蹦出那个神秘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嘴边有笑意。
吃过早餐,霍思远休息,温心就坐在沙发里看电视,觉得无聊,下去走走。
一个人来到VARADARO海滩,冬天的古巴,阳光温暖,许多游人躺在沙滩椅上美美的享受日光浴。
她喜欢朗母酒的味道,在酒店拿了一瓶,还有一个杯,闻着加勒比海腥湿的海洋气味,品酒,吹风。
不敢喝得太多,从沙滩站起身来,跟早上一样,拿了一杯甜品,回酒店。
快到房间的时候,突然隔壁那扇门猛然打开,冷不防温心被一只从门里伸出来的手倏地拽了进去!
捧着杯子的手一抖,杯子砸在地上,她下意识的用力挣扎着,惊慌地大叫:“你要干什么?”
“放开,唔……嗯……”柔软的物体覆盖住了她的唇瓣,热烈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一个男人出其不意的吻住了她!!
心跳猛然加快!
脑海里闪过霍思远,只一瞬间,他的身影幻变成另一个人影!
忽然灯光一黑,还没有看清掳她进来的人是谁,帘子合上的房间一片暗淡。
“谁?谁?!你到底是谁……放开我……放开……放开……”她两只手去抓他头发,不停地在男人的怀里挣扎着,身子扭动,头一回如此慌乱,如此惊惧!
仿佛突然间被人拽到了地狱里,她害怕得直想尖叫。
可是这个男人根本不让她发出任何声响,他的吻稍微一松,她深呼吸,还没有呐喊出来,下一刻,吻的力度又加重了。
他摸索到胡乱撕扯他头发的双手,拉高按在门楣上,轻易将她制住。她整个人壁虎似地贴在门上,摇头疯狂的摆动,快要哭了:“你到底是谁?!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不要……”如果在旅游中被人污辱,她该怎么办?
“温心……是我……”她好像听到吮着自己唇的男人启动暗哑的嗓子。
听声音,已经猜到了是谁。
堆积在内心深处的恐惧,渐渐变成一股热流涌向全身,激昂的冲击小腹,那儿又胀又疼。
灯,瞬间打亮。
头顶上是他压下来的一片淡影,待清了程一凡那双眼瞳特有的蓝色,她浑身一颤,两只黑眼睛睁得大大的。
真的是他!
忘记了眨动,忘记了思绪,忘记了一切,连呼吸都快要忘记,只是傻傻的干瞪着。
竟然没有责怪他的突袭。
还又惊又喜,仰望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还有更令人惊异的,房间的椅子上,有他脱换下来的长衣长裤,金色的假发。
“那个……那个洋人,在电梯里那个……”温心张大了嘴,视线指着那边散落一角的行头。
“那个人,就是我。”程一凡邪魅的一笑,“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我只得乔装改扮……”
看他的神情,比她更多惊喜,好像情侣偷欢,怕被别人逮到。
温心紧张了起来。
他的指尖抚过她的下巴,低头,在她傻瓜似的表情中再次以吻封缄,这一次,他极其温柔。
柔情之中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唤醒全身沉醉的敏感之处,挑豆她全部的身心。
他捧起她的脸,吮着她的双唇,喉咙发出陶醉的声音,越来越激烈的吻,使她双唇有些发疼。他没有顶开她的贝齿,只在外边流连娇嫩的唇瓣,吮着、吸着,湿濡的两片唇紧紧包裹着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庞、鼻尖。
晕眩的感觉充斥着大脑,她心口怦怦的猛跳,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攀在他结实的脖子上,回应着他的吻,晕眩窒息的空间,暧昧纠缠的身影。她仰起头,他暖热的舌头勾过下巴,然后是她的脖颈,胸前饱.满的果实……
蓦地,顿住!
“对不起,我情不自禁……”程一凡攥紧拳,叹息,帮她整理凌乱的衣裙。
温心羞涩的别过脸,深呼吸,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紧张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刚刚她不也情不自禁吗?为什么会这样?她也对他有好感吗?为什么会主动回吻他?
刚才一吻,她的心,为什么跳得那样厉害?现在还心有余悸。
他扶着她的脸,打量着她,彼此安静的注视了一刻。
终于温心还是讷讷的禁不住问:“你,怎么会在这……”
程一凡神秘的眨眨眼,眸中蓝光闪了闪,勾唇,浅浅笑:“我出差。”
出差?也住同一间酒店吗?
明显在说谎。
因为他摸了一下鼻子,童话故事里,说谎的人会长长鼻子的。
想来他读过这个故事,所以话音落,摸了一下他那挺直的鼻子。
温心眼神专注。
第一次,除了霍思远之外,这样聚精会神注视着另一个男人。
她看不懂他,如同看不懂霍思远一样。
男人,女人永远看不懂;亦如女人,男人也永远看不懂。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真正看得懂谁。
于是,不断的想要看懂,不断地靠近,靠近,再靠近。
他一手伸在门上,一手扶着她肩膀,她背倚着门,低头被他注视着,脸微微红。
有些东西,已经在慢慢的变化,从那天开始,山上雨夜,他背着她,从那时起,一些微妙的情素在彼此心田跃动迂回。
程一凡凝着她,嗓音微哑:“可以告诉我,你现在最想要什么?让我试试,能否办到……”怕她听不明白,又解释:“我的意思是说,你随便开口,问我要一件礼物,或者是某一样东西就好。”
基于他的认真,温心思索,微笑说:“容我想想……不过现在,暂时还想不到要什么比较好,晚点也许,我会想到。”
“那等你想到了,想好了,再告诉我……只要是我有的,我一定拿给你。如果我没有,我也会为你找到。”林如默用大拇指抚了抚薄唇,还残留着她的清香,芬芳如兰。
温心倚着门,深深喘口气,说不出是什么原因,此刻他的出现让她突觉无所适从,心神不宁。她觉得自己的表情,也一定是惊慌的。
安静的空间,一道灼热的视线定在她瘦小的身躯,程一凡挑眉,心疼而担忧地问:“不想出来旅行,何必勉强自己?”
她不置可否的一笑。
不作回答。
可是他好像知道了她很多的事情。
他一个转身,走到房间休闲区,用干净的杯子,给她接了杯水,她捧着细细的啜饮。
“你不应该和他来旅行!温心!婚姻出现危机,并不全是坏事,重新选择,重新开始,前面还有最好的在等着你。”
他开酒,用酒杯托起她的下巴,与她相对,目光情意绵绵,大胆热烈。
既然来了,既然吻了,那他和她的关系,已不是那样纯粹了。他迫切地想要得到她!
不为别的,只因她是向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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