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绝意识到被诈了,沉着脸一把将那小东西给捞出来。
“你——”
“哈哈……上当了吧!”
凤君绝被她泼了一把水,整个跟她一样的狼狈。
他愕然地瞪着眼前的小女人,有些恼,可瞧见她那恶作剧得逞的笑容,狡黠而明亮,眼睛里晕染着光芒璀璨,脸上的水珠在太阳下泛着晶莹的光泽,点缀在那张俏丽的脸上,愈发的惕透明艳,神采飞扬。
他居然会被她这点小伎俩给算计去,他本该生气,可心情却又随着她那得意洋洋的小模样而莫名的好起来。
“你这小混蛋!”凤君绝低骂着,语气里却含着他没察觉的宠溺。
忌情伸手戳他白玉般的面皮,“谁让你丢我下水,王爷,咱们得有福同享呀,现在是不是很凉快?”
凤君绝目光灼灼而深沉地盯着她。
凉快么?他却觉得更热了。
两人都湿透了,这么贴在一起,那薄薄的布料更是形同虚设。
凤君绝眸色深暗如潭,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忌情也察觉到他眼神的变化,心头一颤,连忙避开他的视线,可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心如擂鼓般的跳动。
他墨发湿黏在精致阴柔的脸颊上,狭长的桃花眸如碧水潋滟,邪情横生,魅惑万千。这张皮囊,真真是能让女人神魂颠倒。饶是她再有定力,只要一个小小的不设防,便也会沦陷其中。
“我,我要上去了……”她无意识的舔舔唇,想要挣游上岸。
凤君绝手臂收紧,捏起她的下巴。心念一动,便要行动。他向来不会委屈了自己。
薄唇落下,吻得深入而温柔,极致的缠2绵,似存心蛊惑般,一点点的吮着,逗着她羞怯无措的小舌,耐心十足的诱出她的热情。
忌情轻咛一声,小奶猫般的喵呜声挠得他心痒痒的。
他将她抱得更紧,吻得愈发热烈。
不远处,四名暗卫望着这边,神色既是新奇又有些尴尬。
王爷还真是……有情1趣。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这般腻歪的是想虐谁啊?
冰凝眸光微敛,冷沉着脸走了。
月眠瞥向她的背影,心头暗叹了一声。
……
“哈啾!”
银杏端着驱寒汤进来,向王爷行了礼,正要端过去给她。
凤君绝伸过手去。
银杏愣了下,随即把碗恭敬地递给了王爷。
忌情裹着被子连打几个喷嚏。
凤君绝坐到榻边,“把这喝了。”
“这身子骨看着挺强壮的,没想到这么弱。”
忌情抬眼瞪他,“我明明就是个弱女子,是你不懂怜香惜玉!”拉着她在水里泡那么久,这死色坯,若不是她反应快,估计得被他在水里就地正法了。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好,弱女子,快点喝。”他把碗凑到她嘴边。
银杏在旁看着,微微瞠目,主子居然亲自伺候她。难怪这忌情姑娘胆子这么大呢,敢情都是主子给纵容出来的啊。
在生死门呆了两天,忌情快要被闷坏了。这里有很多地方都不能随意走动,凤君绝则比在王府时还要忙。
她真怀疑,他身份到底是个王爷还是个武林人?
他白天不见人影,晚上很晚才回来。她也不等他,困了倒头就睡。
烛火过半,凤君绝进房,一眼看见那睡相不雅的小东西夹着被子睡,人都快滚到榻外去了。
他脚步极轻的走过去,将她挪进去些,随后更衣躺上去。她似是已经习惯了他的气息与体温,便自发自觉的靠过来。
这无意识的举动令他微微勾唇,眼底蔓上柔软的光。
忌情在他怀里蹭了个舒适的位置,随即喃喃呓语:“凤君绝……”
他低眸凝着她熟睡的娇颜。
“……你个混蛋。”
凤君绝微怔,眼神里却透着一丝宠溺。
“小东西,你知不知道你这性子,换作是其他人,早被本王处死一万次了。”他低语着,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怀抱着温暖柔软的娇/躯,他久久不能眠,可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踏实。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啊。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有枕边人。还是这么个暴虐粗鲁,不解风情的小野猫。完全让他感觉不到一点的柔情温顺,没有暖人心窝的嘘寒问暖,可偏偏,他就对她着迷了。
他甚至连她的来历都还没调查清楚。凤君绝唇角泛起苦笑,也不知,这是好亦或不好?
翌日
忌情睡到自然醒,懒洋洋的伸展四肢,突然碰到了异物。她怔了怔,睁眼,看到凤君绝支着脑袋,神情慵懒邪魅的看着她。
她被吓了一下,随即镇定下来,拧眉问道:“你怎么还在这?”
“不然本王应该在哪?”他反问一句。
“你平时不是早早就起来了么?”
“本王在等你。”
“等我?”
“你不是嫌闷?本王带你出去游玩可好?”
忌情双眼一亮,“真的呀?”
那呀字咬得软软的,像根羽毛搔进他的心里。凤君绝被她小脸的明艳感染到,亦是一脸的愉悦,俯唇在她额上吻了下,大手拍她的俏臀,“快起床。”动作可谓是习惯又自然。
忌情脸红地瞪他一眼,然后麻溜爬起来。
吃完早膳,走出大门,马车已经备好在那里,依然还是月卫与影卫两人护驾。
坐进马车,她问:“咱们准备去哪?”
“牡丹镇。”
牡丹镇,顾名思义,以牡丹得名。五月,一年一度的牡丹节。距离不远,凤君绝心情好,便带她去见识一下。
忌情在马车上一觉睡起来,就已经到了目的地。
他们先找了家客栈稍作休息,忌情就已经按捺不住地想出去逛了。
这里虽是一个镇,但赶上这牡丹节,热闹程度不比京城差,五湖四海的人慕名前来。
“人多,别乱窜。”凤君绝将那不安分的小东西扣在身边,牵住她的手。
两名护卫跟在身后,习以为常。
“凤君绝,我要吃糖葫芦。”
他带她走过去,忌情伸手拿了两串,月眠在身后付钱。
忌情咬了一口,酸甜可口,便将另一串递给他,“你吃不吃呀?”
两名护卫心想,爷是最讨厌吃甜食……吧?他们正想着,就已见王爷就着忌情姑娘的手咬下去,而且还是她咬过的那一颗。
好吧,他们觉得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王爷。他跟忌情姑娘在一起后,便打破了很多原则。
逛着逛着,见有老乞婆带着孙儿在街边乞讨,忌情停住脚步:“真可怜,月卫大人,做做好事呗。”
月眠看了眼王爷,得到示意后,便掏出钱袋。
忌情一把夺过来,拿了一锭银子放到那只破碗里。
老乞婆惊喜万分,拉着小孙儿不断给他们磕头。
月眠无语,敢情不是她的钱,给得可是大方。
他本以为她给完钱了便会将钱袋还给他,谁知她竟大剌剌地揣进自个怀里。
“忌情姑娘?”
“你们又不买东西,我自个拿就好了。”忌情笑眯眯地道。话说她伺候凤君绝,他都没给她工钱。她身无分文,只能寸步不离跟着他,这样很没安全感啊。
月眠嘴角抽了一下,没见过这么……不矜持的姑娘。
追影心里想,不愧是王爷看上的女人,这脸皮,跟王爷有的一比。
凤君绝没说什么,月眠自然也不敢有异议。
忌情这算是明抢,一开始还美滋滋的,可没一会儿,她便笑不出来了。
“小情儿,这扇子好看,给我买。”出门在外,他便不以本王自居。
“小情儿,这腰带我喜欢。”
“小情儿,这玉佩不错,配我这身衣裳刚好。”
“小情儿,这花瓶……”
忌情不淡定了。虽说这不是她的钱,可到她手了,再这么大手大脚花出去,她心痛。
忍无可忍!
“你丫出来玩扛个花瓶干什么?你府上已经有很多古董花瓶了,这又不值什么钱!不买!”
月眠和追影看她那抠门的样子,很无语。当今世上,但凡王爷开口,别人倾尽家当都都捧到他面前。敢这么拒绝王爷的,这世上还就她一个。
“你可真够败家的!”
凤君绝不仅不恼,反而笑得愉悦,凑在她耳边,亲昵低语:“你像极了管家婆,”顿了下,他道:“爷喜欢。”
他灼热的语息落在她耳边,忌情耳根发烫。这邪男,动不动就想撩她。
几人又逛到了一处小摊前,忌情怕他又乱花钱,连忙想拽他走。
“小情儿,这发簪好看。”他拿起一根翡翠簪子看了看,顺手便往她发间别上。
忌情愣了下,随后拿下来,皱眉道:“我又不喜欢戴。”累赘得很。
“我喜欢,你戴着好看。”
那双眸子含情脉脉,撩动人心。忌情心弦一动,有片刻的恍惚,竟被他蛊惑了。
她赶紧定了定神,“你喜欢自个戴好了。”谁要戴给他看啊。呿!
“给钱。”
忌情不爽的瞪着他,咕哝道:“你老让女人掏钱你好意思么?”
他勾着她的腰,在她耳边道:“回去,本王的账房都让你管可好?”
忌情闻言,顿时心动了。然而,她并不信。管理账房自然得是最信任的人,他怎么敢把整个身家交给她啊?当她三岁小孩哄哦?
但,王爷坚持,她也不得不从。
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钱袋,正要付钱时,突然,有人跑过来用力撞了她一下。
下一秒,忌情手上便一空。
她看了看自个空空的双手,再瞪向跑开的那抹身影。
小贼?
靠,哪个不长眼的小牛犊子偷东西偷到祖奶奶头上来了?
她可是千手门传人,向来只有她偷别人东西,被一个小蟊贼偷去她丢不丢脸?
钱不多,但这面子不能丢。
于是,顾不得身旁的男人,她不假思索,拔腿便追了去。
“爷……”月眠见她突然跟阵旋风似的跑开,有些担忧地看向主子。
“小贼,站住——”忌情大喝。
凤君绝微微勾唇,神情悠然自若,倒也不着急。
前面的小贼见有人追来,刨刨腿下,加速奔跑。
“卧槽,有本事你能跑过祖奶奶,不然等我逮到你非拔光你的毛。”
凤君绝买下那根簪子揣进怀里,才朝他们的方向不紧不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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