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的场面一点都不激烈,双方明显不是一个层次的。
那假道士很快败下阵来,忌情从马车上跳下来,走向那银发男子。
“你又帮了我一次。”忌情看向他,实在想不透他的动机。他告诉过她,他与凤君绝无并不相识,无恩无怨无仇。那么,他不是冲着凤君绝来的,又为什么三番两次的帮她呢?
她穿越到这里也没多久,生活的圈子也就在那王府与凤君绝身边转悠,这人图她什么?
银发男子温润的笑望着她,“这是我的份内之事。”
忌情皱了下眉,不明所以。
他也无意过多解释,只淡笑着说道:“以后你便会明白的。”
正在这时,被重伤在地的假道士挣扎着起身,想要趁他们不备偷袭。忌情却敏锐的察觉到了,忽地微侧了下身,手臂伸出,一枚细小得几不可见的针从她袖口飞出,准确的命中了对方。
男人只觉身子一麻,便又倒在了地上,瞪着眼,须臾,便陷入昏迷。
忌情本想等马车出了城后,看一下他和谁接头,要带她去什么地方,还有没有下一步的计划,然后她再想办法跟凤君绝接头。也是没料到这银发男子会半路杀出来,倒是把她原计划都打乱了。
忌情走过去,伸脚踢了下不醒人事的男人,确定他彻底没意识后,才道:“搭把手。”
银发男子看了眼,从容的配合着她将人弄上马车。
忌情未免他中途醒来,又再补了一针麻醉针。
一切搞定,她笑看向银发男子,“谢啦。”
他回以微微一笑,从怀里的拿出一块形状独特的玉佩给她,“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忌情接过来,打量了下手中那块玉,是一块昆仑玉,通体洁白无暇,通透的玉身里,竟有似雾般的丝丝缕缕萦绕其中,拿在光下看,似乎还能看到那一缕缕的雾在流动着。
忌情一看便知是块极品玉,他就这样送给她了?
她想问他为什么要帮她,可她估计现在时机还不到,这男人还是会给她一样的答案,索性作罢,转而问道:“我如何能找到你?”
她估摸着以后还会麻烦不断,兴许还真有用得上他的地方。他们以后多接触,不愁挖不出他的秘密来。
“各地药铺。有卖雪参的地方便能找到。”
咦,听起来像是地下组织似的。
她不客气的收下后,便道:“现在总可以让我知道你的名字了吧?”
“寂离。”
忌情愣了愣,喃喃地念了遍:“寂离……”还真是个孤傲的名字,倒也挺符合他的气质,清冷绝尘,有种遗世独立的寂离感。
她忽而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
忌情看向他,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咱们名字还挺像的。”
师父当初给她取这名儿,便是要她忌情忌爱,如若是这样,那到最后她岂不也一样落得寂离一生?
男子亦笑了笑,而后道:“快回去吧。”
忌情点点头,与他挥手道别,便驾着马车折返回去。
马车在城门下被拦住,忌情对着那些守卫喊了声:“开城门,我要进去。”
领头的将领看了眼,扬声严厉地道:“九王爷下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城门,你是什么人?进城做甚?”
“我是九王妃。”
那将领闻言一愣,他毕竟也没有见过王妃本尊,不知是真是假,可也不敢怠慢了,连忙恭敬上前抱拳施礼后,却仍严谨地道:“请容属下先请示一下。”
忌情点头,知道他们只是尽忠职守。
将领连忙招来一名手下,低声吩咐一句后,便又看向马车上的女子,“还请稍等片刻。”
一名侍卫才刚要飞奔往王府,就在城门不远处遇上了影卫。
没一会儿,追影赶来,见坐在马车上的人时,连忙恭敬上前,“王妃。”见她平安,心头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众人一听,还真是九王妃,忙纷纷下跪向她行礼。
“开城门。”追影扬声道。
将领手一挥,几名卫兵连忙将城门大敞。
回到王府,忌情让追影将人搬下来。
追影打开车门一看,不由一怔,王妃不仅平安归来,竟还把人也给一并绑回来了。
人还在昏迷中,被暂时丢进了大牢里。
凤君绝闻讯匆匆赶回来,见忌情坐在前厅,倏然的喝着茶。他大步上前,一把拉起她便将她拥入怀里。
“这次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凤君绝说。
忌情笑眯眯地道:“不要担心我,我说过我以后保护好自己的。”她现在事事都得多长个心眼,不然他担心,她自己也遭罪。
“对了,那个人正在大牢里关着呢,是他把公主给弄晕的,这次把我劫走,也是想要冒充金昭国,借此挑拨两国纷争,就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来历。”
“我都听说了,我会让人去查清楚的。”
“那个白晴雪呢?”忌情又问。
“暂时被关押赶快来了。”凤君绝看着她,问道:“你想怎么处置她?”
“我?”
凤君绝微微扯唇,笑道:“喜儿是你的婢女,这次她又联合外人想要害你,所以,这理所应当由你来做决定。”
忌情若有所思,而后故意道:“白晴雪是尚书府千金,我来处置她,这轻重我要一个拿捏不准,人家来兴师问罪怎么办?”
凤君绝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小心眼。”
忌情拍开他的手,“你以前怎么对我的,我可记着呢。你不待见尚书府,想要整他们又要推我出去当炮灰。恶人倒让我来当了。”
“我哪次护你周全?”不然她以为她现在还能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跟他抬杠么。
额,好像也是的哈。虽说他总是设计她去背锅,倒也没让她出过事儿。不过她也算是被他拖下水,与他同流合污,相信再过不久,她的名声能跟他一样臭了。
白晴雪被收押了两天,直到喜儿醒了过来。
白晴雪被提到前厅的时候,竟发现她的父母都在。
凤君绝与忌情坐在主位上,白氏夫妇则站在一旁,一脸的战战兢兢。
白晴雪站在他们面前,九王爷冷绝的眼神像死神般盯着她,她浑身似被抽了力气一般,双腿几乎颤然无力,小脸刷白的看着一身冷厉气息的男人,“王、王爷……”她声音在发抖。
她自知自己要大祸临头了。
“当着尚书大人的面,自己说吧。”凤君绝淡声开口,声音如同严冬腊月般冷冽。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凤君绝凛起锐眸,“谁给你这个胆子,让你在本王府上胡作非为的?”
白晴雪骇怯的摇头,嗫嚅解释:“王爷……我没有……不是我、那个道士与我无关……我真的不知道……”
“他不是你亲自请来的?”
“是,但是我并不知道啊!我只是以为他真的是个道士……真的不关我的事,王爷,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除了这件事,你还瞒着本王做过什么事?”
“我……”
“你若坦白交代,本王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尚书大人看向自己的女儿,有些担忧,又有些气急败坏。上次逃过一次婚,他便已经警告过她一定要安分,也不知她这次又捅了什么娄子。一大早王府的人就到府上去把他们都叫来。
看这阵势,尚书大人很是心惊,估摸着这次事件很严重了。
白晴雪触及九王爷的眼神,心脏骤然紧缩,周围的空气彷佛被抽干般,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他这种眼神看她,是……发现了什么吗?
“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我不知道王爷指的是什么。”
“你要本王一一列出来吗?”凤君绝肃冷的眼神射向她,直把她逼得节节后退。
“……”她红唇蠕动,喉咙却像被掐住,无法挤出一个字。
“说不出来吗?”
他冷冷启口吩咐,“来人,将她拖下去先打五十大板。”
“王爷息怒啊,小女身娇体弱,怎挨得住这板子。”尚书夫人忍不住开口。
尚书大人倒是很沉得住气,他知道眼下只能静观其变,无论如何不能再激怒九王爷了。
“若挨不过,也是她罪明应得。本王府上可容不得这般蛇蝎心肠的人。”他面如沉霜,字如冰珠般冷冽无情。连一旁的忌情也感受得到他严厉的威严。
白晴雪面色煞白,“不——我没罪,你不能罚我!”
“你没罪?”他冷冷睇她。
她心里一紧,震慑于他的气势之下,但仍硬着头皮说:“我请道士也不过是为王府着想。如果我有错,也是错在我识人不清,不知道那个道士是假冒的。他做的事根本就与我无关,那不是我的本意啊。王爷怎可凭表面所见便判定我有谋害之心,我是被利用的啊!我纵然有一百个胆子,又怎敢当着王爷的面来害王妃?”
凤君绝面容依旧冷酷,“本王指的可不是这件事。”
白晴雪怔了怔。
在一旁的忌情忽而淡然出声,“你究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还是你的一己私欲?依本王妃看,你想捉的,根本就是你心中的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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