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如此不顾念亲情?一定要对你继母赶尽杀绝?”沈甘荣皱眉问。
“父亲何出此言?事情还未有定论,你为何这么说?”沈月琅故作不解反问。
似乎真是不解,今天的举动,也只是求解而已,沈甘荣要是自己说,这事让沈月琅让步,那自己就是也知情,却纵容季夫人的举动,这要是自己承认了,裕王会怎么想?
他若是将这事宣扬出去,自己的脸面怎么办?
事已至此,无论结果是什么,这件事只能烂在沈家院子里。
“琅儿,答应我一件事,无论御医出来,说什么,你都不要跟裕王说,可好?”沈甘荣有点拉不下脸,可是为了家族面子,还得软言细语跟她说话,沈月琅看着他这么难受,也知道这人虚伪且好面子。
她要是答应了,那自己怎么给原主报仇啊?
但是嘛……
“父亲说的是,御医说的,我自然不会同裕王说什么,可是御医是裕王请来的,他若问话,我也不能如何不是吗?”
听完这话,沈甘荣顿时气结,“若不是你叫外人来横叉一杠,又怎么会这么为难?”
“父亲是怪我自保的方式过于强势?”沈月琅冷笑问。
沈甘荣被堵的语塞,半句话也说不出了。
就在这时,御医出来了,身后跟着脸色难看的沈星华,沈月琅当即上前,“御医,我继母身体如何?孩子是真的没了吗?”
御医看了眼沈星华,无奈的摇头,似乎很是失望,可是转而看着沈月琅,脸色恢复如常。
“定阳侯夫人是服用了滑胎药才会流产,如今孩子已经流出,夫人无大碍,稍稍将养,便能恢复了。”
沈星华绝望的闭眼,知道再无转圜的余地。
刚才杨御医根本不肯收礼,直接就拒绝了自己,如今更是将实情说出来,这事不好收场了。
“你是说,我继母根本不是什么被克星克流产,而是自己服用滑胎药?”沈月琅再次追问。
“是,我行医二十年,不会有错!”杨御医坚定道。
“杨御医,有劳你了,本王叫人护送你回去,改日定会亲自上门拜谢。”萧绚璟忽的出声,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沈月琅身后,话一说完,又对着沈甘荣道,“侯爷家中似乎琐事不断,本王与顾家交好,沈大小姐也算本王半个妹妹,今日在这听听侯爷的判决,不耽误吧?”
沈甘荣怎么敢说不,只好尴尬的笑道,“家事不力,让王爷见笑了。”
“岂会,家宅不宁,便会前途不顺,皇上也不想见到臣子内闱不休,影响大人操劳国事啊。”萧绚璟嘴角微微一扬,语气平稳,却十分有力。
沈甘荣自然能理解到萧绚璟的意思。
“这是自然!”沈甘荣应道。
“父亲,既然杨御医说夫人是自己服用滑胎药才流产,女儿不明白,夫人与我有什么仇恨,值得她拿自己的孩子跟我拼搏,不惜自损自己身体,都要叫那个神棍诬陷我呢?”沈月琅不满的质问。
有了杨御医的话,沈月琅说话底气就更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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