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甘荣即将迎娶杨氏的消息,很快在侯府传开了。
沈星柔听到消息的时候,震惊不已,赶紧就来佛堂问问季氏怎么办。
季氏一脸颓废的坐在蒲团上,满眼神伤,“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从前我在时,整个侯府我都能说了算,那些小贱人敢作妖?而今不过才几个月,你父亲左一个右一个的纳妾,如今还要娶个新夫人,我死了算了!”
季氏说着,真的想要撞桌角,沈星柔见状,赶忙拦着,心里真是又难过又生气,真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母亲,你不能伤害自己啊,你要是出事了,我跟弟弟就成没娘的野孩子了!”沈星柔哭道。
季氏想到自己三个孩子,也更加委屈了。
“你父亲真是凉薄绝情的人,带我回来这么久,竟然也没有看我几次,如今都要娶妻了,我在这还有什么出头之日啊!”季氏哭哭啼啼搂着沈星柔,两人抱作一团,伤心不已。
可是哭了好一会儿后,季氏才算稳定情绪。
“柔儿,如今大势已去,咱们不能再乱来了,你父亲如今变了个人似的,我又见不到他,你这段时间,可得乖一点,眼看你也要及笄,到了议亲的年纪,可是却不能为你做主,我真是愧疚啊。”
“母亲,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沈月琅那个贱人,若不是她当初逼得父亲休你,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母亲,你可得振作起来啊!”沈星柔焦急道。
季氏无奈的看她,“我何尝不想啊,可是你父亲现在避而不见,我暂时不能跟他说什么,既然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认命,新夫人进门之前,你父亲还是不肯见我的话,那就认命吧。”季氏颓废道。
“难道你就真的甘心让别人做你的位置吗?那我和弟弟不就成名不正言不顺的孩子了?我本该是嫡女啊!”
沈星柔急了起来,极力要季氏去阻止这一切,根本没有注意到季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如果能争取,她怎么会甘心窝在这?
可是沈星柔一直不管不顾的要自己起争取,做点什么,季氏却觉得女儿就是为难自己。
“你别喊了!”季氏忽然就发怒吼道。
沈星柔的动作止住,怔怔看着季氏,心里开始发慌,连声音都开始结巴起来,“母……母亲,你……怎么了?”
“你这么跟我闹有什么用?决定权在你父亲手上,你去求他啊,我一个下堂妇,我还能帮你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为自己争取吗?你看看沈月琅,一个没娘的孩子,都能封郡主了,你是什么?你就会缠着我给你摆平事情,我难道能帮你一辈子吗?”
季氏的嘶吼,真的吓到了沈星柔,她发傻一样看着面目狰狞的季氏,好久才动弹。
似乎是吓到了,赶紧起身,退后几步。
“母亲,你吓着我了。”沈星柔慌张道。
季氏却哭了起来,一下抱住沈星柔,十分伤心。
“儿啊,母亲护不住你了,往后你可得自靠自己,你帮着你弟弟一下些啊,你长大了,是该自己为自己谋算了啊!”季氏恨铁不成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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