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了一地的粗衣麻布的百姓,料想也知道这是春江秋水的家人了。
堂上萧绚璟揉着眉心,十分为难。
“王爷,这事你怎么看的?”沈月琅没有回答海苑,而是看向萧绚璟,想知道他的态度。
“他们说你指使春江秋水折磨海苑,毁容,虐待她,事情暴露后,你假意放人,可是却半路杀人,有春江的亲笔手书,这件事,来龙去脉你说一遍吧。”萧绚璟淡淡道。
沈月琅一怔,看着他,“你觉得呢?我会这么做吗?”
“不是你做不做的事,他们已经状告到眼前了,此事在外头也宣扬开了。闹的不小。”萧绚璟也是头疼,没有人知道的话,他还能压下去。
刚才在门口被那些人那么一闹腾,全城都在议论这件事了。
若是用权压下,估计会造成更大的影响。
海苑哭着跪着上前,伏在萧绚璟跟前,“王爷,妾身愿意自请休书下堂,只求安稳,发还回楼兰也可以,妾身实在不敢在这住了啊。”
“王爷,这是我女儿的亲笔手书,绝无半点虚假,之前我女儿就写信回家说怕,给王妃办事,她实在是怕被灭口,这才每次都会写信回家给我,为的就是如果有这一天,却没有想到……”男人说着,哀嚎着哭泣起来,抹着眼泪十分伤心。
从瑞将信件拿到萧绚璟跟前,给萧绚璟一一看完后,再给沈月琅看。
沈月琅看着上面的内容,完全是子虚乌有。
除了自己叫春江秋水去照看海苑,其他的事情,什么中间加害海苑的事,都是自己添加上去。
“既然你说是我让春江去虐待海侧妃,那你说,你这几封信是什么时候收到的?”沈月琅冷声问。
男人愣住,好半天没有答上话。
“说!”萧绚璟也眉目阴冷看着男人,冷声下令。
“是……是一个月之前,我就收到信了。”
“说清楚,分别是何时收到的!”沈月琅又逼问。
“是……上个月的十五,二十二,最新一封是这个月,就是我女儿死之前的两天!”男人说着不利索,随意掰扯着。
萧绚璟登时大怒,一脚踹倒了男人,“好大的胆子,敢攀蔑皇上生母!”
男人慌了,赶紧伏地下跪,“草民不敢乱说!”
沈月琅眼神一抬,身边的俏竹就十分醒目的上前,提醒道,“海侧妃上个月十五入门,王妃当时还身患有疾,春江秋月是二十四入王府伺候海侧妃,写一封信从这到安县,最少要三四天才能到你手上,你自己想想,你怎么能提前未卜先知春江秋水会被王妃指定给海侧妃伺候的?”
男人听完,身子一软,褪坐在地上,不安的看着沈月琅和萧绚璟寒凉的目光。
就连跪在一边的海苑,都觉得心惊胆战起来,也恼恨没有想到这层。
一抬眼,对上男人投来求助的目光,海苑登时一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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