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英贤同是心里暗暗发恨,他奋尽心力找回来的人,却没想到半路被人给截走。
此时的洪英贤气得简直要爆炸,但在老爷子面前却生生硬忍着,不敢造次。
他清楚地知道,在老爷子面前就要表现的听话,这样才能得老爷子的喜欢,未来洪家的若大家业,才有可能到他的手里。
而他更清楚,这次半路上的事故,到底是谁干的,一定跟他的大哥脱不了干系。
但是,老爷子一直偏向着老大,更有着封建传位给老大的思想。
所以,洪英贤想到这里一瞬,很快眼底闪过一抹阴险的窃喜,心里盘算着,他得好好利用这一次事故的机会,借机绊倒大哥。
敢在老爷子眼皮子底下动手,看来大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老爷子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胆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耍聪明。
想到这里的洪英贤,眼底闪过一抹阴毒的笑意,一闪而逝。
“你今晚也受惊了,先下去处理一下吧。”
老爷子铁青着脸色,瞥一眼脸上血痕一片的二儿子,挥手示意其退下去。
“是,爸!”
洪英贤很会看观眼色,尤其是老爷子的脸色,自然顺言顺语地答应着起身就要离开。
却在这时,突然大厅里响起电话的响铃声。
洪英贤起身的动作,微一慢,看见管家走去接电话。
“老爷,顾家来电话。”
管家手拿着无线座机电话,一手捂住传话筒,询问向老爷子的方向。
“都夜里十二点过了,顾家的人怎么会往我们家打电话?”
洪英贤状似不经间意地,在起身时出声看向老爷子方向。
老爷子本来要摆手不接。
听到二儿子暗里含话,突然沉声道,“把电话拿过来。”
“是,老爷。”
管家立即抱起像是那种老式大上海滩上用的那种古董电话座机,走向老爷子,“老爷,是顾家的大少爷打来的。”
“顾家老大,是展修那孩子。”
老爷子一听到是顾家大少爷,原本沉着的脸色很快和缓起来,甚至于眉眼间微见有欣赏的笑意,“把电话给我。”
很快,管家忙恭敬地将电话放到老爷子眼前的茶几上,将电话筒递到老爷子的手中。
“喂,是展修吗,这么晚了打来电话有事吗?”
老爷子先出声,语气很是和蔼的亲切,就像是对待自己身边的最亲近的小辈一样。
一旁站着的洪英贤脸色不甚太好,却也没有太表现出来。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老爷子突然神色一紧。
“展修,你是说,你在半路上捡了一个女孩子,自称是我洪家的人,她有没有说她叫什么名字?”
老爷子话一落,洪英贤和一旁的管家脸色跟着就是一变。
“不错,她确实是洪家的人。”
老爷子神色一厉,紧接点头道,“好,好,展修这样,明天我派英贤去把那孩子接回来,今晚就麻烦你暂先让人照顾她一晚上了。”老爷子随后道。
电话很快挂断。
老爷子原本带笑的一张脸,瞬间变成深厉色,“老二,那丫头被展修在半路上捡走的,明日你带上重礼去展修那里,把那孩子接回来。”
“是爸!”
洪英贤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喘,头垂的更是低低的,声怕一个喘息声就会惹来老爷子的大怒。
“记得,去时,多带上一些人,免得路上再出意外。”
老爷子斜厉一眼洪英贤,脸色沉怒地拄着拐杖站起身,不再看一眼洪英贤地转身上楼去。
洪英贤直到老爷子的身影,消失在二楼,听到房间“砰”地一声甩上门后,才敢缓缓抬起头。
一张脸却白的吓人,额头上更是冷汗殷殷,嘴里低嘶出声音,“大哥,这笔帐我会慢慢跟你算的。”
洪英贤的大哥,洪英杰,是一个心胸狭小阴狠的人。
两兄弟明争暗斗,在老爷子眼皮底下蹿哒,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而老二洪英贤,明显要比老大的莽撞要心眼多的多,而且很会看观老爷子的脸色。
所以,虽然明面上在澳门商界,看起来是老大继承家业。但其实大多数的工作,都是交到了老二洪英贤的手里。
就是因为干的越多,洪英贤的野心也越来越大。
当然,以洪英贤的这份野心,绝对是不敢在老爷子面前显出来的。
可即便他不显出来,老爷子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纵横澳门赌界几十年,又岂会看不出这两儿子的小心思。
只是老爷子不说,任着两兄弟闹,只是因为两兄弟不管再闹都在老爷子的掌控中。
只是,这一次,老爷子是真的大火了。
因为事情明显脱离了老爷子的掌控,竟然牵扯到了顾家。
正所谓是豪门大家,纵使家里再不和,也是关起门来,绝不会让外人知道。
可是这一次,明显洪英贤把事情给搞砸了,牵扯到了顾家。
此时距离洪家主宅,不远的一处别墅。
正是老爷子大儿子洪英杰所住的地方。
洪英杰的别墅里客厅里,灯光也是赤亮着。
一名高大的黑衣人,出现在客厅里。
“老板,失手了,那丫头消失不见了。”黑衣人看向站在酒柜方向,用着不太标准的中文禀报。
“失手了,怎么会事?”
立于酒柜前,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梳着老旧的中分头,就像是民国年代的人一样,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摇晃着。
看这发型,真的和他手里握的水晶杯里的红酒有些格格不入的土气。
“回老板,我们打开车子的时候,里面除了司机无一人。”黑衣人道。
“无人,老二呢?”洪英杰端着红酒杯,隐于眼镜下的眼睛细眯起来。
“二爷一早就逃出来了,但是那丫头,没人发现她是怎么消失的,我们找了车子周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黑衣人谨慎地做出判断道,“很有可能是从车子里甩出去,被人第一时间救走了。”
“什么?”
洪英杰一直隐忍的脾气一下子爆发出来,冷地捏着红酒杯,就一把狠砸向禀报的黑衣人脸上。
黑衣人身子一偏,轻松躲过,突然冷声,“老板,我们可是拿钱办事的,事没办成,自然不会收钱,但是老板要是想找人出气的话,怕是找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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