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这张脸?
怎么会?!
殷老爷子几乎站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不可能!
不可能啊!
怎么会是这张脸!
脑袋,仿佛被浸了水,一下子那么沉重,那么飘渺
几十年前的过往,顿时犹如海潮,向他涌来!
“我要嫁给他,我就要嫁给他,我愿意做吴家的媳妇,我不在乎所有的一切!”
“姓吴怎么了?我愿意给他生儿育女,我愿意和他长相厮守!”
“吴家过去如何我管不着,我只知道,我就要嫁给他!”
呼哧,呼哧,呼哧!
殷老爷子急促地喘息着,大手摁压着自己的胸口,脸色苍白,额头顿时滑下来大颗大颗的汗珠,他头晕目眩,身子向后倒去。
“老爷子!老爷子!”
几个小弟马上扶住了殷老爷子。
“老爷子,您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
“不、不用”殷老爷子满脸的肉都在痉挛,仿佛在克制着什么巨大的痛苦,无力地摆摆手,“走回家我需要休息。”
“是,老爷子!”
***
吴晓芽从病房里出来时,满脑袋乱糟糟,这可怎么办好啊?
“三妮子啊,明肃若要带着你去试婚纱,你要配合啊,难道你要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去走仪式?我和你妈妈可丢不起这个脸。”
吴爸还拉开门关照了几句。
吴晓芽一句话不说,晃着身子走。
吴爸看着吴晓芽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走进去,叹口气,“老婆子啊,咱们是不是对待晓芽太狠了点?”
吴妈绷紧脸,“没法子啊,虽说这里不是大西北,可是我们还是要尽量避开姓殷的人啊。”
吴爸点点头,不再多语。
***
吴晓芽坐在大街的台阶上,捧着脸,十分无助。
她该怎么办?
铃铃铃手机在响。
她拿起来手机一看,竟然是闫明肃打过来的,想也没想,讨厌死了,才不接,摁死了。
闫明肃看了看手机,嘀咕着,“不接我的电话?以为这样就可以逃开我的追剿?这个幼稚的小东西。”
闫明肃潇洒地放起来手机,对着服务员淡笑着说,“我老婆不来了,直接定下来这个款式的小号的就好了。我明天下午来取。”
“好的,闫先生,我们会在明天下午准备好的。”
铃铃铃吴晓芽的手机又响了,她气得忍无可忍,接通了就吼,“你打什么打啊,你一个劲儿打电话,你有病啊你?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就是你!”
“额是我。”
殷天晟的声音钻进吴晓芽的耳朵。
“啊?你啊?”吴晓芽抓抓头发。坏了,凶错对象了。
“呵呵,看来有人在骚扰我的女人哦,说给我名字,我废了他去。”
“晟晟,你在哪里呢,我有个事要跟你商量。”
“笨丫头,你忘了吗,我们说好了中午我来接你,我已经快到你学校了。”
“哦,我给忘了。你到医院来吧,我在仁爱医院门口呢。”
殷天晟立刻打了个转向,“好的,在那里等着,我十分钟后到。”
殷天晟把车开到医院时,老远就看到,路边坐着的吴晓芽,显得那么无助,那么小可怜。
“这个蠢妞,不怕地面凉啊。”殷天晟停稳汽车,跳下去,一把将吴晓芽抱起来,呵呵笑着,“来来来,看我捡了个大垃圾。”
“你才是大垃圾呢。”吴晓芽撅嘴嘟噜着,被殷天晟放在车上。
殷天晟一上车,就欺负吴晓芽,去摸她的脸,捏她的粉嫩嫩的耳垂,拽过去她的脖子,来个热烈地亲吻,那才慢悠悠地开车往前面行驶。
“丫头,想吃什么?”
“无所谓了。”
“无所谓?那好,就先吃我吧,我保证把你喂得饱饱的。”殷天晟满脸的色笑。
“你啊,坏死了!”吴晓芽嗔怪着,打了一下殷天晟胳膊,被殷天晟一手抓住了她的手,放在他大腿上,他大大的手,暖着她小小的手,英俊的侧面,四溢着迷人的气息,“要不女主人发个话,咱们去临风吃饭?临风好啊,吃完了直接上楼,方便。”
吴晓芽的脸红红的,她翻了翻白眼,你殷天晟难道有亢奋症吗?怎么成天就这事啊?“喂,我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你正经点行不行?”
“白搭,蠢妞,我没法和我的蠢妞谈正经事,哈哈。”
“你”
“好好好,逗你玩的,咱们去西餐厅谈你的正事去。行了吧?”
他的言谈,他的眼神,他的动作,都昭示着,他对她的依恋和宠爱,让吴晓芽浑身麻酥酥的温暖着。
在吴晓芽强烈要求下,这一次,殷天晟没有包场,两个人就像是平常的客人,坐在窗边。
殷天晟殷勤地给吴晓芽切牛排。
吴晓芽咬着嘴唇,嗫嚅,“我爸妈让我后天和闫明肃结婚”
“什么!”
当啷!一声,殷天晟扔了刀叉,声音拔高了,皱着眉头盯着吴晓芽。
全餐厅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偷偷望这边看。
***
小弟给徐守江电话,他那才知道,骆雨因为急性肠胃炎,被送到医院打吊瓶了。
“好好养病,需要什么跟他们说,让他们去买。我还有事,先走了。”
徐守江坐了一小会,抓抓头发就走了。
我最需要的是你
骆雨去看自己的吊针,滴答,滴答往下落,她忍不住叹息。
徐守江走到医院的走廊上,迎面就看到了吴晓芽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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