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生瓜秧子
看见傅鸣却整个顿住了。
他今天穿的不是老成的西装,而是一身白色的休闲装,还是很寒酸,扑到眼底却满满的都是似曾相识。
眼睛瞬间就湿润了。
“你……”她指着傅鸣,抖着嗓子说:“进来。”
接着脚步横过去,拦住了江晚寻:“你来干什么?”
江晚寻看着傅鸣回头给他的得意洋洋的鬼脸,脸色阴沉,却强装着春风和煦:“你考虑好了吗?”
唐余摇头。江晚寻说:“是没考虑好,需要把接下来一天的时间接着留给你吗?”
“不是!”
唐余拒绝的斩钉截铁:“我不会跟你订婚,还有……”她勾勾唇:“唐锦言也不会跟你订婚。”
她咧嘴笑了笑:“所以关于那栋老宅,是个无解的死局。”
“什么?”江晚寻怔住。
唐余冷漠的笑了笑:“你若是了解我,就该知道我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我,不管是因为什么。”
“还有……”她朝前迈了一步:“你也不了解唐锦言,你不明白她在这世上最在意的人是谁。”
旧病未愈,唐余咳了咳,接着说:“所以你回家等着吧,最好把求婚仪式办的低调点,这样被拒绝的时候才不会太过难堪。”
唐余本意不想将这件事这么处理。
毕竟这是段弥足珍贵的友情,但已经这样了,就只能这样了。
她说完转身回了别墅,将门关上。
傅鸣一直在门口等着,看她回来默默的说:“这么说,老宅的事也不需要我了?”
唐余突兀的抱住他,嗅着他的味道,轻微吐气道:“有别的事需要你。”
说完探身吻了上去。
人这辈子活着总需要些念想。
唐余撑不下去时的念想,就是荒唐的寻找慰藉,原本只是看看就心满意足了,熬到十年之久,看看已经远远不够。
她闭眼虔诚的吻着他,将自己身心短暂的捧给魔鬼。事毕。
傅鸣看到唐余抬脚就直接下了床。
他得意的不行,笑出一嘴大白牙:“你什么时候接我回暗夜访谈。”
唐余躲在被窝里呼吸,闷闷的说:“滚。”
傅鸣微怔,探身看她:“不带你这么玩的。”
“那还怎么玩?”她从被子里漏出一双眼睛,默默的盯着他,全是冷漠:“林潜不错,不管是哪一方面,你都不如他。”
傅鸣沉着脸问:“这种事上也不如他?”
唐余微怔,没想到第一次的生瓜秧子竟然这么生,连自己也是头一次都不知道。
心里的枷锁松了些,她躺好看他,媚眼微挑:“昂。”
傅鸣快要气炸了。唐余看着他这幅样子,心里舒坦急了,再接再厉道:“何止不如他,和其他人比,也差的太多了。”
笑了笑又接着说:“你是趁午休的时候跑过来的吧,我劝你赶紧回去,毕竟林潜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我听说他部里的规矩是,第一天报道迟到早退,轻则被骂,重则辞退。”
接着看了看表:“嚯,这个时间,你得跑着过去了。”
在傅鸣夺门而出前,她淡淡的丢出一句:“我们的事你再敢多说一句,我真的会把你丢出去。”
傅鸣走了很久,唐余才挣扎的起身,她看了眼身上的痕迹,有片刻的怔讼,接着倔强的爬起来。
接过菲菲递过来的药,她看着她娴熟的收拾东西,默默的嚼巴嚼巴药,将苦的钻心的药渣吞了。下午去台里的时候,得到通知说之前送审的几部片子都出来了,言辞不犀利,符合当下的热点,可以进行排档。
接着就听圆圆八卦,说齐萱上午在楼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就在窗口,指桑骂槐着叫着狐狸精三个字,连门岗都听得到。
唐余听完没说话。
傍晚的时候,制片主任来送下个季度的冠名商名单。
唐余看了眼潮流一线意向合作的品牌方,写的是暗夜常驻的一个高端香水的牌子。
她冷冷的笑了笑,在她那栏画了个叉。
制片主任苦着一张脸:“这……这我怎么交代啊。”
唐余神色淡淡的:“不是台长千金吗?冠名商还需要你交代?人家本事大着呢。”
制片主任支支吾吾,唐余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原来你为难啊。”
“不为难不为难。”
他说完擦了擦脑门的汗,试探道:“新闻一线的冠名商要不要……”
“不用。”唐余按了按太阳穴:“那是长明台的根本,虽说门可罗雀两袖清风,但到底还是台里唯一的阳春白雪。”
制片主任对这话有些看不懂,只是以为唐余对这位前任还是有些旧情。
但把两个前任弄到一块,又是什么意思?
唐余看他没走,叩了叩桌面:“怎么了?”
“傅鸣今天在楼上被骂的不轻。”
“哦。”她没什么表情。
制片主任想了想,坐在她对面:“我看他的脸长得的确不差,不然调他去娱乐档,时间长了,也能出个镜。”唐余没表情的看他,她知道他在想什么,想试探她什么意思。
她能什么意思,她只是不想好好的年轻人被一时的蝇头小利弄歪了。
于是淡淡的反驳道:“就让他跟着林潜吧,能学到点东西。”
制片主任应了,临走前听见唐余又开口了:“和台长提一嘴,潮流一线实在找不到冠名商,我这有个尿不湿的挺适合。”
这意思就是和齐萱杠上了。
制片主任默默的笑了,全是幸灾乐祸的应下。
唐余忙到晚上十点,圆圆过来问她怎么还不下班。
她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今天傅鸣因为什么被骂?”
圆圆一愣,想了想说:“好像是因为顶楼直播台找群演的事。他多管闲事来着。”
唐余哦了一声。
“按理说不应该啊,别的娱乐新闻找群演就算了,主打真实的节目怎么能找群演呢?这不是上赶着被取缔吗?本来收视率就是台里最差。”
“台长这下非得立威收拾他们不可。”
连圆圆都懂的事,唐余怎么可能不懂。
她默默的按响座机,连线顶楼。
对面絮絮叨叨的叫苦连天,说如果不是看唐余的面子,非得揍那个实习生一顿不可。
唐余微颦眉:“怎么着了,自己屁股不干净,还要倒打别人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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