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忌哀叹一声,微微摇头。
“先不说,这是咱们一家之言,只是推测。”
“若是选储,更忌讳向朝廷调兵,有逼宫之嫌。”
“咱们若是将消息传出去,又有污蔑八皇子和越王之嫌,此时他们的名义是平叛。”
“给平叛的皇子和藩王扣上这样的帽子,秦王殿下一定会授人以柄。”
“别人会说八皇子领越王逼宫吗?他们会说秦王殿下为了争储,故意栽赃陷害。”
魏无忌为众人分析着,言之凿凿。
此时,叶洵众人也已清醒,魏无忌说的确实有道理。
现在是敏感时期,除非有确凿证据,不然任何皇子的揣测都会被认为是党争的手段。
而且,朝中又有中书令左章台和侍中陆光达为叶山撑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况且即便越王进京,他也只会针对叶洵,让叶山争夺储君之位,不会对叶澜天怎么样。
在军中,叶洵能依仗的只有穆府,但穆府距离上京城要比凉州远的多,提前出动不可,得到消息再出动,为时晚矣。
叶洵感觉十分恶心,明明是精准推断,但说出去好像是他污蔑一般。
片刻。
叶洵眉梢舒展,抬头望向魏无忌,沉吟道:“舅舅,我需要越泽的全部资料,或许我能对付他。”
闻言,众人心下一惊。
他们没想到,叶洵这么快便想到了办法,而且看他的样子,明显轻松了许多。
不过,这也令魏无忌和苏瑾几人汗颜,每次他们都还没有头绪,叶洵便已想出靠谱办法。
“好。”魏无忌重重点头,“一会儿老臣便将东西送来。”
此事发生。
众人也没了喝酒的心情,宴会草草收场。
魏无忌,魏风,上官云卿和苏瑾,纷纷告辞离去。
叶洵心中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穆凌霜来到叶洵身旁,抓起他的手,脸上浮现出绝美笑颜,宽慰道:“夫君,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妾身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如果你乏了累了,便跟妾身回云南,没有任何人敢伤害你。”
她已认定叶洵,此生她就活两个字,“叶洵”。
穆凌霜不管谁对谁错,她不管叶洵要干什么,只要有人对叶洵不利,她便会提剑上马,不死不休。
听着她的话。
叶洵嘴角扬起笑意,沉吟道。
“多谢娘子抬爱,但你夫君哪里有这般脆弱?”
“这才哪到哪?若是连一个小小的越泽和叶山,夫君都对付不了,何谈君临天下?”
“虽然本王不一定能让越泽卑躬屈膝的效忠,但瓦解他与叶山之间的联盟,也许并不困难。”
话落。
穆凌霜抬头望着叶洵,眼眸中满是惊奇,“夫君,你竟如此有信心?”
她知道叶洵可能想到了办法,但没想到,他竟会如此自信。
叶洵微微点头,波澜不惊道:“其实对付越泽这种人也难,也不难。”
“难在他唯利是图,翻脸不认人,没有足够的好处,谁也说服不了他。”
“但这也是不难之处,只要本王拿出足够多的利益,说不定能让越泽临阵倒戈,反打叶山一耙。”
足够的利益?
穆凌霜却是皱起柳眉,叹息道:“夫君,话虽如此,但此事哪里有这般容易?叶山能下定决心前去找越泽,那便说明他心中已做好最大的让步。”
“叶山甚至能割地给越泽,夫君你能吗?”
“当然不能!”叶洵一口否决,面色坚毅,“祖宗疆土,当以死守,不可以尺寸与人。本王今生也绝不会做出割地求和,这般丧权辱国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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