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
慕落吩咐保镖,头也不回进了城堡。
“妈,你看看慕小落这白眼狼,她居然这样对我!”
豪门梦破碎,奈何又无法与慕落抗衡,慕小年满目委屈和悲伤,向谢悠发牢骚。
听着女儿的委屈,看着慕落远处的冷漠背影,谢悠何曾不气氛?
“好你个私生女,给你点颜色就想开染坊!”谢悠咬牙愤愤出声,心中愤怒无处发泄,狠狠一扔手中保温盒。
……
“看到了吗?慕落就是这样对待慕家人的,她这样无情,你还有必要对她手下留情?”
不远处隐蔽在树荫下的一辆低调轿车里的女人,透过挡风玻璃看完这一切,饶有深意喃喃说道,收回视线看向坐在旁边的另一个女人。
那女人一套休闲运动服,给人干净舒服的感觉,但她一手捧着脸,颜容不大能看得真切,但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尤其有神。
“梦纱大律师,我有说过要对慕落手下留情吗?”女人一默,而后清浅笑回。
听得女人这样的回复,梦纱似乎十分满意女人的反应,她红唇阴冷微勾,只道,“作为你的律师,我会尽一切可能帮助你的。”
“那就先谢谢梦纱大律师了。”女人扬眉含笑,又道,“我先去见见谢悠母女吧。”
……
与谢悠两母女闹得不欢而散虽让慕落头痛,但早已习惯她们的贪婪和跋扈,慕落并不是将二人的话放在心上,她只是有些烦恼秦轩在医院外说的那些事。
她回到卧室,便从珍藏柜里取出慕小落母亲留下的那半截玉簪,又从衣兜里拿出秦轩给她的那半截玉簪,将两个半截合在一起,果然是完整的一支!
秦轩的玉簪从谁的手中得来,他跟慕小落究竟又是什么关系?
慕落在脑海里反复搜索着秦轩对她说过的每句话,想起秦轩今天在商场外冒险救她一事,想起秦轩想要带慕小落去见他病危父亲……这一切都表明秦轩对慕小落有着特殊的感情,可是那感情究竟是什么呢?
明天她是去见,还是不见秦轩的父亲?她顶着慕小落的身份,于情于理似乎该去见一见,至少弄清楚玉簪的事,这是她对慕小落该有的责任和担当。
思索琢磨良久,慕落心下终于有了决定,计划着明天的事,但晚饭刚过,下人就送来一份薄薄的快件。
“少夫人,这是法院发送给你的。”下人恭敬将快件递给慕落。
“法院给我送的东西?”慕落狐疑接过快递,缓缓拆开。
里面是一份薄薄的资料,入目的封面写着起诉信,慕落缓缓打开来,看着起诉律师一栏写着“梦纱”二字,慕落目光微愣,再一扫下面的内容起诉,她脸色一点点复杂凝重起来。
“少夫人无需出门,这件事我能替你搞定。”
下人尽守本分,不去窥探快递文件内容,但这快递来得蹊跷,又见慕落神色有异,他一时警觉起来,征求着慕落的意见。
“回避没有用,既然谢悠母女咬着我不放,那我就去会一会她们的律师。这次就算没有叶熙的帮忙,我也要他们心服口服。”慕落淡笑一声。
“少夫人的意思是这份法院传来的起诉信是谢悠母女在搞鬼?”下人一诧,一想起白天那嚣张跋扈的两母女,他心下一阵唏嘘。
“一份遗产争夺官司罢了,放心,我能应付,你只需要替我安排好出行的司机就行。”慕落不疾不徐将文件合了起来,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是。”下人恭敬回道。
“对了,还有……”
下人正准备退出去,却与听得慕落突然出声。
“少夫人还有安排?”下人脚步立下顿住,转过身来询问道。
“明天有位名叫秦轩的先生会来找我,有些事需要我亲自出面处理,他明天若是来了,就让他先在城堡外等一等,不要向他透露我的行踪,待我见完谢悠的律师,自然会见他。”
慕落微一思量,如此说道。
慕小落之死只有薄叶熙知道内情,她不能让他陷入任何不利的局面,没搞清楚秦轩跟慕小落究竟是什么关系之前,她不想秦轩知道太多关于她与慕小落身份互换一事,给薄叶熙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
第二天,慕落一早让司机开车送她去梦纱律师事务所。
“请问是慕小姐吗?”
刚走进办公区,前台接待人员就站起身来问道。
慕落暗暗一笑,跟这里的人还是第一次打交道,可她还未开口,接待人员就已知道了她是谁,看来今天这律师事务所对她已是高度“重视”!
“梦大律师在哪间办公室?”慕落从容一笑。
“梦律师在最里间,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她。”接待人员职业化微笑,在前面引路。
“梦律师,慕小姐已经到了。”
不一会,接待人员在最为庄严的一间办公室门前收住了脚步,轻而缓的敲了敲门。
“进来。”干脆利落的声音很快从里面传来。
“慕小姐,请进。”接待人员这才推来办公室的门,对慕落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慕落走进去,微一打量,足以十来人办公的宽敞明亮的偌大办公室,却只摆设了一套办公桌,办公桌前就坐着一个梦纱大律师。
今日的梦纱与慕落之前见过的模样完全是两个人,她一身香奈儿职业套装,温婉的发尽数挽起,一副,丝毫不见往日与世无争波澜不惊的模样,总之无论是办公室的装饰还是梦纱的穿着打扮无一不彰显着她在律师界的威名。
“哼,白眼狼!今天不乖乖交出奶奶留下的那百万,梦大律师就让你把牢底坐穿!”
坐在沙发完全被慕落忽视的谢悠两母女扫了她一眼,慕小年恨意深深冷哼一声。
“慕二小姐,法律的一切都讲事实依据,请你冷静。”伏案在办公桌前的梦纱倒是个处处严谨的人,提醒着慕小年,并朝慕落公式化淡淡一笑,“慕小姐,先请坐。”
慕落淡淡撇着一派“公正严明”的梦纱,慕小年可恶,但什么都写在脸上,论起阴冷做戏这梦纱只怕不逊色于董以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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