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疼,脖子开个口,能不疼么?
见儿子起死回生,白刚儒惊出一身冷汗。
最后为白文远处理完伤口,李妙音也累得几近虚脱。
然而,经此一事,众人看她的眼神,也不再相同。
李成继如何也想不到,从来不受重视的女儿,竟然学了这样一手神妙的医术。
白文昊看着李妙音的眼神,似乎也与之前有所不同,在他面前的女孩,仿佛蒙着一层面纱,隐约神秘,令人忍不住的想要探索。
“今日之事,还望白大人能为妙音保密,妙音不想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李妙音朝着白刚儒福身,神情真挚,她知道,既是江夫子相交之人,必定是晓理通情之人。
白刚儒点头,刚刚的慌乱已然尽散,脸上恢复了以往的沉稳:“李二姑娘放心,今日之事,我定然守口如瓶。”暗道果然是江夫子教出来的学生,不骄不躁,且懂得存世之道,人的风头太盛,也未必是好事,心中对李妙音的好感,又加深了许多,不由多看了两眼,真是越看越喜欢。
送走白刚儒父子,李成继匆匆返回偏厅,见厅中只有被吓呆尚未回神的许氏等人,那里还有李妙音的身影。
“二小姐呢?”李成继朝着正在打扫的下人问道、
“二小姐说累了,先回房休息。”下人颤颤的回答,一想到刚刚二小姐切开白公子脖颈时的样子,便浑身起鸡皮,渗得慌。
李成继转头看向正发呆的李妙玉,问道:“你与妙音一同入学,她平日学些什么,你可知道?”
李妙玉胡乱的摇头:“她跟在江夫子身边学医,女儿与弟妹并无兴趣,便没注意这些。”
此时许氏的心情也渐渐平复,缓声道:“活了这么些年,这样的医术还是头一回见,这江夫子平日也是这般教学生么?”
李成继摇头,他又怎会知道?从来没关心过她,从来没注意过她,有关她的一切,他似乎都不太清楚,想到刚刚她切开白文远脖颈时的模样,便阵阵发寒,仿佛那刀尖,对着的是自己的脖子。
当夜,李老夫人便将李成继请至其院中。
“成继啊,娘听说了前厅之事,依此看来,二姑娘将来许是个成器的,从今日起,你便好好待她,或许还能有所弥补。”老太太一脸悔色,后悔没能早些看出李妙音的不凡。
李成继摇头:“娘,怕是晚了,这丫头,面上虽待人和气,却是个冷情淡漠的性子,这些年来,我不见她,她也从未主动来见过我这个父亲,父女之间,早已和陌生人没两样。”李成继不喜欢李妙音,全府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也不打算在以后的日子里对她好,不过是个学医的,将来又能有什么出息?还是个女儿身,过几年待她及笄,寻个有助官途的人家嫁了也就罢了。
李老太太又是一声长叹,她看得比李成继远些,以李妙音的姿容,若在将来能声名远播,凭着她嫡女的身份,嫁入侯门也不是不可能,偏她这儿子是个鼠目寸光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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