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宝心口酸涩了下,是家么……
“我们第一次住的就是这里,就是家!”冬冬说。
“是的……”静静。
“那顶楼的房子呢?不是家么?”帝宝问。
绩笑说,“麻麻的家不是在西洲岛么?顶楼的不算!和秋姨的房子是一样的!”
“那是麻麻的家,不是把拔麻麻还有我们的家!”细妹歪着脑袋说。
帝宝看着六个孩子认真的模样,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嗓子眼堵得厉害。
六个孩子早就把寒苑当成家了,觉得把拔麻麻就该住在这里,才有一家人的样子。
看着孩子们开心的模样,帝宝愣是没好意思离开,住在了寒苑。
说真的,现在孩子大了,有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理由才能不去伤害到他们。
似乎说什么都有点欠妥!
趁孩子们不在,帝宝拉过司冥寒去偏厅,问,“你故意的吧?”
“嗯?”
“把孩子们带过来!”
“你不想看到他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住在顶楼不是一样么?为什么非要住寒苑?”
“孩子们怎么说的?”
帝宝视线闪烁了下,“什么都没说……”
“没说就好。”
“住在这里,顶楼的房子买了又有什么意义?”帝宝问。
“有,偶尔可以回去住。”
帝宝瞪着他,也就是说,把这里当主要住处了是吧?
既如此,当初为什么要买顶楼?
这明明就是司冥寒的居心叵测!
住在寒苑这件事,不仅孩子们高兴,连鲍勃的心情都特别的好,帝宝全看出来了。
以她为主的做法总是让她觉得,这里不是司冥寒的私宅,而是她的。
这种认识,心里还真是别扭啊!
白天司冥寒去公司,她在寒苑待着吃吃喝喝,跟个少奶奶似的。
下午帝宝站在飞机前面,飞机表面还有六小只两三岁时的涂鸦,稚嫩的画,可爱的童趣,让她心里暖暖的。
昨天晚上六小只就拉着她过来看飞机了,并且看到飞机上特别显眼的一副——两个大人,身边六个小孩,手拉手。
虽然画的不像,但一看就知道是谁。
如果不是他们期盼的,是不会画出来的……
鲍勃走过来,说,“飞机上的画换过很多,只有这一幅是一直在的。”
帝宝之前来过寒苑,只不过那时候还未恢复记忆。
当时看着这画心里还是有低落情绪的,因为她像极了一个旁观者,却不知自己才是画中人。
见帝宝没说话,鲍勃说,“帝小姐,给您备了喝的,要坐着休息下么?”
帝宝转身往旁边看去。
不远处的大树下摆着白色配套的桌椅,桌子上各式小吃。
帝宝走过去,坐下。
树冠很大,天然的遮阳屏障,坐在下面休息,喝着下午茶,鼻息间是绿叶的清新气,很惬意。
“司冥寒住在这里,对孩子们的心思也是很了解的吧?”帝宝问。
“司先生不怎么住这边。”鲍勃说。
帝宝不解,“那他住哪里?”
“帝小姐应该猜得到,是在秋姨的公寓里,几乎都住那里。这种行为和自虐差不多,但是他从未想过远离。”鲍勃说。
“咎由自取。”帝宝敛下往上翻涌的情绪,说了一句。
“是,司先生难辞其咎,他深知自己的错误,所以总是不放过自己。如果不是三年后遇到帝小姐,司先生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鲍勃现在想起来还心情沉重。
帝宝心想,他知道自己的错误?她怎么没感觉出来?一旦触到他的逆鳞,还是很恐怖啊!
“我知道帝小姐有怨言,但我相信,三年后的司先生肯定是有所不一样的。有些话我知道是我这个下人不该说的,但我还是希望孩子们有个完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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