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慎寒意思很明白,如果有关,无咎早就死了。
“三少什么时候回来?”没多久刀刃又问。
“看他自己。”
“我在这里他不会回来吧?你去哄哄他?”
“不会。”
“……”刀刃以认识帝慎寒十年的经验来讲,他是真不会哄人。要么命令,要么强迫命令。每次生气都是他哄帝慎寒!十年都是如此,他也不知道自己遭的什么罪。“那你就让他在华夏待着么?”
“话多了。”
刀刃想到了那份合同,里面有一条,必要时,缄口不语。
什么时候是‘必要’时?现在。
搞得好像这个事情跟他无关似的。
帝慎寒坐在统治者的位置上,习惯了发号施令了。
“你当初在找到我的时候,有没有脑子嗡嗡的,眼前一花的感觉?我的性格完美避开了你所需要的外在条件。”刀刃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主要是他觉得探知帝慎寒的内心世界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你确定要问下去?”
刀刃聪明地没有再开口。
“呕!咳!”司垣齐冲进洗手间,来不及到抽水马桶时,血就已经喷了一地。
趴在马桶边,那马桶里的水都被染红了。
触目惊心。
司垣齐摸了下嘴,手背上都是血。
他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摸到手机,司垣齐给帝宝打视频电话。
帝宝正在看她三哥给小宝珠换尿不湿,鲍勃拿着手机过来,“帝小姐,您的手机响了。”
“哦,给我吧!”在下面的时候,帝宝的手机就扔下面了。
她的手机是拿到哪里丢哪里。
反正她也没几个联系人,手机一天到晚都是平静的。
帝宝以为又是司冥寒打来的。
司冥寒下午基本上都是要去KING集团的。
她明明在家也要打电话。
只是,当看到来电,甚至是视频通话时,她微愣。
怔怔地看着那串熟悉的号码。
“怎么了?”帝博凛察觉到她的脸色。
帝宝心中不免迟疑,说,“……是司垣齐。”
“他找你做什么?接,有三哥在呢!”帝博凛说。
帝宝并不是因为怕,而是不明白司垣齐怎么又联系自己了,还是视频通话。
难道是有什么事?有事不是该找她三哥么……
她起身,“我去里面接。”
往浴室里去,关上门。帝宝摁了接听。
司垣齐那边的视频画面是对着天花板的,屏幕上只有帝宝的脸。
“司垣齐?”
“嗯,是我。”
“你干嘛?”
“没事,想看看你。”
帝宝皱眉,“不是说好了不要联系的么?”
“我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我保证……额咳咳!咳咳咳!”司垣齐话还没说完,那边猛地咳嗽起来。
弄得整个视频剧烈晃动,似乎有血色一闪而过。
帝宝愣住,不安,“司垣齐,你怎么了?不舒服?刚才地上的是不是血?”
“我没事……”司垣齐的声音哑了,气息都变得粗重。
“你……你到底怎么了?”帝宝感觉到不对劲,“司垣齐,让我看看你。”
“宝儿,你以前说你爱我,是真的么?”
帝宝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身心都是拒绝的。最主要的是,司垣齐好端端的问这个干什么?
“我在想,我这一生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不过至少也有开心的时候吧,那两年,是我活着的唯一价值……”
两年,她和陶宝在一起的两年。
“宝儿,我走不出来……”司垣齐的声音急促,气息猛地喘了下,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啪嗒一声,手机掉落在地上,正对着天花板。
“司垣齐?司垣齐!”帝宝着急地叫着司垣齐的名字。
那边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是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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