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可以忽略某事,某事就越能清晰的呈现在你眼前。
赫连夜并没有靠近傅宁希。
可他的呼吸声,却渗透了傅宁希的耳膜。
清楚地告诉她,她身侧睡着一个男人,一个对她可能图谋不轨的男人。
几次三番的闭上眼睛,却又睁开。
傅宁希心底升起一股烦躁,刚准备起身去外面走走。
身后传来赫连夜带着睡意的嗓音,“姐姐快睡吧,我会一直保护姐姐的。”
听起来像是梦话。
可傅宁希心底的烦躁,却被奇异的磨平。
合上眸子,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
黑暗中,赫连夜猛然醒来,看着身侧背对着他的傅宁希。
一抹浅浅的笑意,在唇边蔓延。
抬手,轻轻地把傅宁希揽进怀里。
女人身上特有的娇柔,让赫连夜心软的一塌糊涂。
感受怀里温度,赫连夜睡过去。
翌日清晨。
傅宁希意识逐渐清醒,但没有睁开眼睛。
她感觉自己身上很暖。
她有些贪恋这种温暖,身子扭了扭,让自己更靠近温暖源头。
可忽然,一个东西抵在她的后腰。
傅宁希顿住,猛然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腰上正环着一个胳膊,身后传来某人的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身后抵着的东西是什么,不言而喻。
“姐姐。”赫连夜声音有些沙哑,胳膊用力,把傅宁希抱得更紧。
但,下一瞬,怀里一空。
傅宁希站起身,手指轻捻,脸上闪过怒气。
赫连夜嗓音放软,透着委屈,“对不起嘛姐姐,是因为喜欢你,我才忍不住。”
“再有下次……”傅宁希抿了抿唇,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径直离开帐篷。
赫连夜挑眉,唇角上扬,低声说,“姐姐真可爱。”
完全没有把傅宁希的恼怒放在心上。
只是很快他便后悔了。
因为傅宁希的恼怒连续持续了几天。
几乎不让赫连夜靠近,甚至跟马哥又要了一个帐篷,俩人晚上分开睡。
也没再对赫连夜露出什么好脸色,这种状况持续几天。
赫连夜脸上的笑容逐渐减少,目光变得幽怨。
直到这天。
马哥的人按照傅宁希的图纸,把手杖做出来。
傅宁希的脸色才稍霁。
此刻马哥的帐篷里。
马哥端详着那个手杖说,“做的倒是有那么几分文物的感觉,可这些天我查资料,历史上似乎没有这样的手杖。”
马哥看着五大三粗,但心思细着,否则做着非法买卖,却一直没被人抓住把柄。
傅宁希沉声说,“正因为历史上没有,所以它的价值无法估量。”
马哥沉沉看向傅宁希,但笑不语。
“看来傅小姐的计划已经非常周全,我就不插手了,若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傅小姐尽管提就是。”
傅宁希沉眸,“今天晚上,我要亲自去把手杖埋进地下。”
马哥眸光一敛,转瞬又笑道,“当然可以,不过今天晚上,我想请这位小白脸一起吃烤羊肉。”
意思是把赫连夜压下来做人质。
赫连夜当即说道,“谁要和你这个老爷们吃羊肉,我要跟姐姐一起走。”
傅宁希沉声说,“赫连夜留下。”
“姐姐。”赫连夜声音幽怨。
傅宁希望着他漆黑的眼睛,嗓音放软,说,“我会回来。”
赫连夜这才笑道,“那姐姐快去快回。”
马哥站在一旁,皱着眉。
是夜,傅宁希和马哥的人,来到一座荒山上。
山上没有任何植被,光秃秃的。
在月光的照耀下,看着有些渗人。
傅宁希打开手机地图,仔细地确认方位,之后指着一个地方,说,“把手杖埋在那。”
马哥的人拿着铁锹开始挖。
挖好后,手杖埋进去后,傅宁希又让人把周围的植被,挖到另一处。
起初还好,可挖久了,马哥的那些人累了,不由得抱怨,“动这些草木干什么,把手杖埋了就好了。”
傅宁希沉声说,“挖。”
马哥的人看着傅宁希那冰冷的面孔,最后只能忍着气继续挖。
但若懂行的人,站在此地看。
会发现,这个地方逐渐有了五行八卦的走势。
傅宁希大学选修的是历史,对古今历史,她非常了解,理所当然的也知道一些五行八卦的东西。
古代人信仰风水,埋葬宝物的地方,一定附和五行八卦。
傅宁希记得,有段历史说,边疆某个国王喜欢把夺来的宝物,藏在深山里。
若是把这些造假的古物,说是那位国王,再加上周围的风水走势。
一般的鉴宝专家都会看走眼。
但这些事,傅宁希不屑于跟这些人解释。
天逐渐蒙蒙亮。
傅宁希指挥了一晚上,眼睑底下,出现了一圈青黑。
不过周围的植被已经挪好,马哥的人又用特殊的手段,把翻出的土弄久,让然看着似乎从来没有被挖过一样。
做好这些。
傅宁希有些疲倦,上车后闭目养神,马哥的人在前面开车。
嘭……
一块拇指大的石子,飞快的飞向车窗。
傅宁希陡然专醒,望着车窗上的裂纹,她眸色沉沉。
若不是她离车窗有段距离,此刻她的脸已经被溅射出来的玻璃渣子划破。
砰砰……
石头一颗接着一颗砸过来。
马哥的人,踩着油门,嘴里漫骂道,“妈的,谁这么缺德。”
随着车子开快,窗外逐渐安静。
在一个转角的时候,车子又停下。
片刻后,马哥另一位小弟,抓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来到车子前。
“就是这小子,用弹弓砸我们的车。”小弟说。
马哥的人下车,扬起手,一巴掌扇在男孩的脸上。
登时,男孩的连肿了起来,有血从嘴角渗出来。
“呸。”男孩一口血痰吐在,打他人的脸上。
“妈的。”那人登时火了,用力地揣想哪还。
男孩倒在地上,目光凶狠,“马天邦的走狗,早晚会下地狱。”
马天邦是马哥的全名。
“那我先让你下地狱。”马哥手下拿出枪,对向男孩。
“等下,不许杀他。”傅宁希从车里走下,冷声说。
男孩冷笑一声,“你这个母狗,少在这假惺惺,要杀要剐,你们随意。”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