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凉狼狈滑稽的摔倒在地上,整个人以一种狗啃泥的姿势倒着,大概是因为苏幻半点力气都没有留,他摔的有些狠,鼻青脸肿的。
噗嗤……
无人同情季成凉,瞧着他这个样子,旁边站着的人是下意识的噗嗤笑出声。
季成凉在原地恨不得整个人都缩起来,钻进地里面。
“成凉哥……”秦娇下意识的过来想搀扶季成凉,她眼睛很红,明显是哭过的,现在孤立无援,唯有季成凉和她感同身受,只是这手才刚刚碰到季成凉。
“滚开,都怪你!”季成凉不复往日的平和模样,暴怒着推开秦娇,他眼中满是憎恶,之前或许对秦娇还有些许的喜欢,但是现在这剩下恶心,觉得这个样子都是秦娇害的。
秦娇狼狈的摔倒在地上,她的手微微收拢,眼中写满了脆弱和委屈,她有什么错,她只是争取自己喜欢的人而已,苏幻和季成凉又没有结婚,这些人为什么都要责怪她。
起身,秦娇无助的看向自己的父亲,企图从自己的父亲那儿寻求安慰,她的父亲最疼她了,一定会……
“秦家主……”坐在椅子上看戏的伯希纳,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叩击在椅子上,发出了清脆的咚咚声,他慵懒的侧头,狭长的眸眼瞥向秦父,薄凉的唇抿着,冷冰冰的蹦出这么个字眼。
秦父听着伯希纳的声音,浑身一颤,脸色白了白,瞧着迎面而来的秦娇便是啪的一声耳光。
“丢人现眼,跟我回家去!”秦父下手极重,说完这句话便是抓着秦娇的手,将她拖走。
脸算是丢的尽尽的,想来也再没脸出门了,今天的事情,他们两个算彻底出名,名声尽毁。
……
苏幻同伯希纳一起回了城堡中,原本苏幻是想和伯希纳说说话的,哪知道,这货竟直接回房间不理她了。
房间内,伯希纳眸色阴暗,他站在窗口,透过窗帘的些许缝隙,注视着外面的苏幻,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
“伯爵大人,家族那边已经探知了您的消息,他们一直在找机会抹杀您,还有季成凉您的同母异父的弟弟,今天您的举动,恐怕会引起您的生母,……”身后站着的人对伯希纳开口,面色严肃,皱起眉头,看向伯希纳,眼中带着犹豫,停顿片刻,还是继续说话了。
“您不能再在这个地方久留了,您的身体恐怕……”
听着身后的人说的话,伯希纳眸色暗了暗,染着些许的红色,明明灭灭。
“明日准备离开,还有……毁掉这里的一切。”伯希纳开口。
“也包括苏幻小姐吗,您不是……”身后的人开口,有些错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伯希纳对苏幻的态度十分不同,就算是宠物血包,那也是最独特的那种。
“她的利用价值已经没了,我不需要人陪在身边。”伯希纳唇角勾着浅浅的笑,淡漠无情。
伯希纳低垂眸眼,眼睑下方落下一片阴影。
希望和温暖都是可怕而危险的东西。
与其怕得不到,不如从一开始就毁了。
他不需要任何人救他。
不需要。
……
夜深。
苏幻看着躺在地上已经被她揍晕过去的男人。
【九砸,本宝宝好可怜啊,兢兢业业的给伯希纳当血包,搞他的同母异父的弟弟男主,……被利用完,竟然就要干掉我,反派好可怕,一个个心狠手辣。】苏幻开口。
【我觉得您比较可怕……】小九子开口,看着地上模样凄惨的男人,简直是小看了它家宿主的实力。
说话间,苏幻皱了皱眉头,城堡平日里都是很安静的,但是现在,似乎……有了动静,黑暗中,隐约有人窥探着前进。
拨开窗帘,透着窗户的缝隙看向窗外,月亮格外的圆,清冷的月色洒在地上,城堡的四周不知何时,多了很多身影,他们看起来不像是人类,可以轻盈的站在屋檐之上,背后生着蝙蝠一般的大翅膀,标榜着他们的身份。
夜晚出没,力量强大的血族。
月色似乎都渡着暗红。
他们齐刷刷的将目光锁定在城堡中,伯希纳所在的那间房。
……
城堡的房间内,伯希纳皱起眉头看向逐个进入房间的人,眸子微微眯起,暗红色的瞳孔带着冷意,他看起来有些狼狈,捂着胸口。
“伯爵大人,原来传说是真的啊。”一名银发的老者笑眯眯的看向伯希纳,他是标准的西方人长相,一双绿色的眸子诡谲的盯着伯希纳,两颗尖尖的獠牙扬起。
“人类和血族生的杂种,因为血脉不纯,所以需要用药物维持体内血族的精纯血脉和力量,可是这药服多了,可是有副作用的,啧……所以才说是杂种。”银发老者嗤笑一声,满脸写着不屑,眼底深处则是有些忌惮,只有趁着这个副作用出现的时机,方能对付伯希纳,平时……
伯希纳眼中露出寒意,他身子紧绷,已经很久很久没这么再这么弱小过了。
副作用比预计的来的快了一些日子。
“这里是我的领土,你应该明白,血族未经允许,踏入别人的领土,是能就地诛杀的,这谣言,你也信?”伯希纳声音维持着沉稳,看向面前的老者,讥笑一声。
“哈哈哈,谣言,我这人就是好奇心重,谣言我也想证实一下。”银发老者听着伯希纳的话,眼中露出几分惊疑不定的表情,最终还是将忌惮给压下来了,指甲瞬间变长,朝着伯希纳的胸口捅去。
伯希纳躲闪开,只是他的速度比起平时慢了很多,虽是避开了要害,但是肩膀处被贯穿了。
滴滴答答的鲜血流淌了下来。
身子在原地摇摇欲坠。
【宿主,您还是准备看戏吗?】小九子有些着急,它家宿主不会真打算看着伯希纳死在这里吧。
【他想杀宝宝,我很记仇的。】苏幻藏在暗处,瞧着现场的状况,注视着伯希纳浑身狼狈,陷入危机。
大概是银发老者发现,伯希纳确实比起之前要弱了很多,他起了虐杀伯希纳的心思,让其它的低等血族在一旁候着,自己一下又一下的给伯席纳身上添着伤口。
伯希纳额角淌着血,将银色的发染上了红色,他眸色幽暗,唇角扯着讥讽的笑意,似乎是笑话自己,始终都在原地踏步。
这幅场景和他幼年之时何其相似,对人类亦或者血族来说,他都是恶心的杂种,浑身都是弱点,太弱小,只能狼狈的逃窜,被血族抓回去,拴着链条,成为血族最低贱比血奴还低贱的奴隶。
咚……
忽然,一个身影从窗户外面进来。
伯希纳循声望去,看见身影之时,眸子微微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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