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夕总觉得自己也不差,有工作能挣钱也不缺孝心,可她妈妈总给她一种甩包袱的感觉也是伤人。
于是她就回复说:“我打算一辈子赖着您了。”
程妈秒回:“受不起,求求你赖别人吧!”
程夕……-_-||
她要离家出走!只是走也不能一个人,陆沉舟也得带上,留在家里实在太危险了。
任何室内都危险,外面天气也好,阳光明媚,春光灿烂,程夕拉着他玩骑行。程夕硬忍着不舒服骑了几里路,最后实在骑不动了,弃车死狗一样躺在路边。
彼时陆沉舟已经骑出很远了,没看她追上来又回头去找她,然后就见她躺在樱花树下,阳光细细碎碎地从树缝间漏下来,春风拂过,有樱花片片飘落,落在她头发上,她洁白的面颊上,她素淡的衣服上。
感应到他的到来,她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眸子盛满了醉人的春光,她在春光里微笑着向他伸出手:“嗨,这里风景很好哦,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吗?”
他下了车,朝她走过去,半跪着抱住她,不由分说地吻她。
程夕:……
她面红耳赤地推开他:“在外面呢,收敛点啊大兄弟。”
陆沉舟忍不住笑,却还是放开了她,程夕调整了个姿势半躺在他膝头上:“天气真好,就这么和你坐在这儿看看景,也真好。”
她是纯粹有感而发,而且更多的还是提醒他,陆沉舟却是觉得这样真的很好,看到她的笑,仿佛连心都跟着静了下来。
当然,如果能接个吻然后……就更好了。
^ _ ^
两人偷得浮生半日闲,在程夕的坚持下,总算像普通的情侣一样,有了个小清新的约会。次日她就开始忙起来了,周日的下午被学校叫去开会,会议开到一半,收到陆沉舟发来的傅明义和龚恒谨的HIV初筛报告,结果一早就出来了,两人都是HIV抗体阳性。
从沈唯的动作来猜,这个时间检测出来的结果,应该是接近确诊的结果了。
趁着会议的间隙,她还是给沈唯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经过和结果都告诉了她,程夕的语气很平静,她说:“我想这个结果对他们打击会很大,你自己照顾自己。”
沈唯的语气很轻松,她说:“难怪龚恒景会跑到我家去发疯,原来是已经知道结果了啊。你放心,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他们的事,牵连不到我。”
她如此笃定而从容,让程夕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干巴巴地问:“他们,真的罪当如此吗?”
沈唯语气干脆:“在我这,是。”她说,“我从不相信老天会有报应,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的话。你可能不知道,支撑我活下来的动力,也就是看到他们的报应,现在我看到了,我很高兴。”
沈唯越说越觉得兴奋,那是一种近乎狰狞的快感,让她无法抑制,迫不及待挂掉了程夕的电话。
然后她就回去,龚恒景跑去她家了。她这次倒是长了脑子,居然还报了警,沈唯自精神状况有所好转以后就搬离了傅家也搬离了自己家,现在是暂住在她嫂嫂买的一套房子里。龚恒景找不到她人,就带着警察堵了程父程母家的门。
沈唯过去的时候,龚恒谨在哭,程爸程妈正满心不耐地在跟警察讲道理,于他们来说,自家女儿被伤害,反而要被施害者告也真是日了狗了。
沈唯一到,龚恒谨就停止了哭泣,愤恨欲绝地看着她,完全没有了那天看到她精神出现异常时的害怕,现在,她对她只有恨,无边无际的恨。
她毁了她,她也要毁了她!
沈唯毫不在乎,如今的龚恒谨,在她眼里,就跟一团垃圾也差不多了。她直接问警察:“她告我什么?”
“请问你是沈唯本人吗?”
“是。”
“龚小姐告你故意伤害,据龚小姐自诉,2月24日,你以婚姻不幸的名义约她去酒吧喝酒,将她灌醉后指使了一个患有艾滋病的男性,事后还让那个男人对她进行了长达一个半月的纠缠。我们也有证据表明,当天你的确和龚小姐在胜利路某酒吧喝酒,之后你提前离开,龚小姐被一陌生男性带走,经她指证,带走她的男人,也就是最近一段时间对她持续进行纠缠的男人。”
沈唯听得笑了起来,指着自己:“我,伤害她?”她一摊手,敛了笑容,语气里一派漠然,“她算什么东西,值得我去对付她?她有没有跟你说,3月12日,她跟我老公在东来酒店幽会被我抓在当场?而在3月12日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朋友,我最好的姐们,原来就是我婚姻生活里的小三。那天我找她去喝酒,因为已经查出有了宝宝,所以我喝得并不多,是她说她替我把酒喝了,就把烦恼也一起喝掉了,所以根本就不存在我故意灌醉她的可能。”
“你撒谎,是你故意诱导我那么做的!而且我喝得根本就不多,凭我的酒量那些酒根本就醉不到我,是你,一定是你在酒里面放了东西!”
沈唯看着警察:“没有证据她这么说,我可以告她诬告和诽谤吗?”
警察说:“那是你的权利。但是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将事情说清楚。这是龚小姐指证的男人的照片,你确定你不认识他吗?”
“不认识!”
“不可能!你认识他,他现在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他人,一定是你杀了他!你知道我查出被感染了艾滋,一定会找你,所以你提前把他灭了口!沈唯,你好狠!你就是杀人凶手,警察,抓她,她杀了人,抓她呀!”
警察和沈唯都没有动,沈唯像看跳梁小丑一样的目光深深地刺激了她。而就在这时,其中一个警察的电话响起,未几,他宣布:“那个男人找到了。据他交待,他这几天都待在网吧,他之所以会找上龚小姐,是因为龚小姐自己和他说,她马上就要做少奶奶了,他想从她身上敲一笔钱用,另外,他有健康证明,能证明他身体健康。”
沈唯一家听罢就笑了,龚恒谨则是疯了:“不可能!他就是你指使的,他就是!我没有和他说过那样的话!”
程妈朝她啐了一口:“什么不可能?什么没说过?小小年纪不学好,谁知道你在外面和多少男人睡过染了脏病,赖到我们家唯唯头上?警察先生,我们现在要告她,告她诬告和诽谤!”
……
沈唯家里正闹得厉害的时候,程夕回到了家。
陆沉舟饭菜都已经做好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她回来,他关掉电视,说:“洗洗吃饭吧。”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这是看出她又有些不高兴了。
程夕抱住他:“累,暂时不想吃。”压着他倒在沙发上,陆沉舟很嫌弃地推她,外面跑了大半日,脏着呢。
程夕却死巴着:“回来前我洗过手了的,乖,让我抱抱。”
陆沉舟摸在她肩膀上的手就松了下来,任她抱着。他身上其实不舒服,太硬了,但是气息很好闻,程夕正是心头惶恐愧疚的时候,闻着他的气息,能让她安定下来。
“你刚刚在看什么?”窝了一会后,她问他。问完发现陆沉舟居然有点不自在,便取笑说,“不会是在看什么不健康的东西吧?”
陆沉舟:“不是。”
“有点不信你呢。”
陆沉舟看了她一眼,然后拿起遥控器,点开了电视。
…………
程夕:……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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